解的話,沒錯。算了,無所謂了。你看,我總是無意中教你一些技藝,而你總是當耳旁風。我已經受夠了。這麼說吧,只要有心,人人都能當馬伕,懂了嗎?”
“我們繼續?”
“但願你歇夠了。”
這傢伙怎麼就不能管管自己的破嘴呢?接下來也沒必要手下留情了,勞倫斯想著,慢悠悠地捏了捏拳頭。
“我真恨你那張破嘴。”勞倫斯一拳搗在唐納德肩頭,“就沒見你說過什麼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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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你能坦誠點我至於會這樣?”唐納德被打出了火氣,衝勞倫斯的下巴回敬了一拳,“憑我的身份,改換陣營綽綽有餘,我完全能效忠別的王侯。來啊,你個軟蛋,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你到底發什麼神經?”勞倫斯晃著腦袋,回擊一拳,“我對你沒做到開誠佈公嗎?還是沒給你最好的待遇?”他喘息著吼道:“你我同吃同住,並肩作戰,難道你沒意識到我對你信賴有加嗎,怎麼到你嘴裡就好像是我背叛了你似的?”
唐納德捂著肩頭嘆了口氣,表情不再淡漠。
“但你提過一次嗎?對,我承認,你有什麼好東西都願意分我一半,但你覺得我要的是這些?”唐納德挺直腰背,目光掃過場外的觀眾們,“想當初我們就有過共識,我們親密無間,幾乎不分彼此。但在我辛勤地訓練新兵時你在幹什麼?當我在渾身痠痛時仍不忘處理政務,以維持茶花領的穩定發展時,你又在哪裡?普拉爾森林的那場戰鬥,我的功勞至少佔半席。你去問問他們,隨便哪個人,會說我沒盡心盡力幫助你嗎?”
“我不是已經…”
“去你的吧!我不求你對我感恩戴德,但最起碼的尊重呢?你感謝過所有人,哪怕是那些剛解開枷鎖的奴隸,因為他們給你種地!你唯獨沒承認過我的付出。你連一句‘做得不錯,兄弟’都不曾說過,這就是你所謂的最好的待遇。”唐納德又揮起拳頭,把勞倫斯打得一個踉蹌,“你把我當什麼,嗯?對,你是領主,但我才是那個不可或缺的人。有你沒你那個破落的小城都是一個樣,而我…”
“你不也一樣?”勞倫斯惱羞成怒地撲倒了唐納德,與他扭打在一起,“你就那麼重要,少了你太陽都不會升起了?我救過你,不止一次,你這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我沒救過你?你還差點殺了我,你這該死的…”
“那不一樣!”
連綿不絕的擊打讓痛楚慢慢鈍化為麻木,都打出了火氣的兩人也不管什麼規則了,手腳並用,拳拳到肉。互毆仍在繼續,可勞倫斯的心思已經飛到了別處,他知道嘴硬的唐納德肯定不會服軟,但如果自己能及時顧及下他的感受,是不是就能消除隔閡?必須得承認,唐納德是完美無缺的貴族統帥,才華橫溢,卻不自傲,一言一行都持重得當。他是勞倫斯的左膀右臂,將大部分精力都傾注在那片不屬於他的領地上。哪怕他剛才那幾句辱罵實在是越界,勞倫斯也不可能真的記恨他。但要說還在氣頭上,就讓他立馬冷靜下來向唐納德道歉,也多少有些強人所難了。
唐納德喘息著,奮起一腳,蹬開了勞倫斯。他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眼中的輕蔑卻沒消散半分。反觀勞倫斯,他看起來也狼狽不堪——披頭散髮,腫了一圈的腮幫紅得像豬肝,鼻血滴在布衫上,染出了一片片髒兮兮的汙漬。唐納德的格鬥能力雖然稍遜一籌,但憑藉怒火和不服輸的倔勁,他的拳腳也在勞倫斯身上留下了不少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因為衣衫並未破損到不能遮掩身體的程度,所以在場外的觀眾看來,勞倫斯已經佔盡上風,而唐納德眼瞅就要撐不住了。
“將軍!”士官庫伯特大吼一聲,“認輸吧,咱都知道他發怒會變成啥樣!這不丟人,兄弟們都…”
“閉嘴!”唐納德咬牙站起身來,口齒不清地嚷道:“這是我倆的事,和什麼狗屁神選者沒半點關係。來啊,勞倫斯,你不是想打敗我嗎?用你自己的能耐,軟蛋!”
“你他的才是軟蛋!”
兩人再次扭打在一起,拳腳大開大合,鬥得難解難分。庫伯特曾有兩次與勞倫斯並肩作戰的經歷,第一次是他和許多生面孔兄弟對抗中立之地的強盜。而第二次,則是普拉爾森林由勞倫斯帶隊發起的狂怒進攻。看勞倫斯此時的狀態更傾向於前者,而非後者喪失理智的模樣,庫伯特稍稍鬆了口氣。
至少他暫時還知道什麼時候收手。
圍觀的親衛們一言不發。在成為士兵的那幾個月裡,他們見證了許多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