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任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低頭翻看起了柳家的資料,眼中露出一絲狐疑之色。
他對張隊長擺了擺手,讓他過去一趟。
“程同志,有什麼事嗎?”
張組長眨了眨眼睛,見他手中的資料是蘇暖暖的資料。
程任重面色平靜,指著筆記本上一片空白。
“為什麼她的身份沒有顯示?”
張隊長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怔,隨後咧嘴一笑,道:
“劉大國老婆生孩子的時候,應該沒有送到醫院,這一欄沒有填。
程先生,您又不是不清楚,咱們這兒只是個小縣城,誰家要是有個產婦,又沒有那麼多經濟條件,還不是要請個產婆過來?
沒有出生日期和住址的情況很常見。”
程任重聽到這句話,目光落在了白紙上,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
?“程先生,這次我去查劉大國的時候,發現他一週之前把自己的哥哥打成了殘廢,現在正在勞動教養院呢。”
張隊長立刻將這件事彙報給了他,他覺得,與其花這麼大的力氣去查過去,還不如去找相關的人,弄個水落石出。
“勞教?!”
程任重皺了皺眉頭,有些意外。
“你給我仔細說說,他是如何被送去勞動教養院的。”
張組長點點頭,然後將之前劉大國家裡的一件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這兩個人就是前些日子把劉大國送到勞教所去的,程先生剛到,正打算對劉大國進行審訊的時候,就從其他兩個同事那裡知道了他家裡的一切。
良久。
“是這樣的。”
舌頭被割,媽媽被殺,自己的孩子被髮配到了農村,自己的哥哥也被人打成重傷。
程任重從張隊長那裡聽說了劉大國家裡的種種怪事,那張英氣十足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哦,程先生,還有一個訊息,是我從一個同事那裡聽說的。”
張隊長猶豫了一下,決定告訴他,他也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行,但不管怎麼說,都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程任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接著說。
“嗯,我有個同事,前兩天接到一個案件,跟劉大國老婆有關。
我從我的同僚那裡聽說,劉大國的老婆王翠蘭,用一枚玉佩當了典當行的贖金。”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程任重一開始還不知道玉墜是怎麼回事,但當他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後,他猛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目光凌厲的看向張組長。
“玉佩呢?人呢?”
張隊長被他這副樣子,給驚到了,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您,您先冷靜一下,您先聽我說。”
程任重緊緊攥著雙拳,做了一個大呼吸,平復了一下心情。
“繼續。”
張隊長看他這麼著急,就簡單地說了幾句。
劉大國去了一趟監獄,王翠蘭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再也爬不起來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生活還是要繼續的,自己的老公傷了自己的姐夫,自己還要給她治病,家裡著火了,也要修好。
王翠蘭丟了工作,原本攢下的那點積蓄,也不知跑哪去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注意力集中在玉佩上。
表妹帶著兒子過來的時候,走得太急,玉佩也沒帶在身邊。
之後,她寫了一封信,把玉墜的事告訴了表哥。
但表哥在信中再三叮囑他,不要讓這小子把玉佩拿出來。
回憶過去。
王翠蘭捏著手中的玉佩,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而且,以那個死丫頭的身子骨,要是到了農村,用不了幾天,她就得餓死。
反正已經是個死人,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更何況,這些年來,她也知道,自己的堂姐雖然在京城,但日子過的很好。
這樣的話。
於是,她將那條項鍊當掉,換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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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姑娘!用一塊破石頭當賭注?開什麼玩笑!”
一家普通的典當行內,店主扶了扶鼻樑上的墨鏡,對著王翠蘭抱怨道。
王翠蘭一聽是“碎石子”,頓時雙目圓睜,聲音都變得尖利起來:
“這哪裡是什麼爛石頭!掌櫃的,你可要看好了!我跟你說,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