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完好的骷髏,正站在李一帆的對面,李一帆手中的斧子卡在了那骷髏的手臂骨之間,骷髏的兩隻空洞的眼眶之中閃動著兩點幽幽地綠光。
十幾歲的兩個少年何曾見過這種東西,兩人全都神色鉅變,臉色蒼白,李一帆還好一點,尤其是莫雲廷,早已經癱軟在了地上,渾身都在發抖。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李一帆大著膽子,踹出一腳,將卡在斧子上的手臂骨蹬開,那骷髏眼中的兩點綠光一閃,忽然那骷髏動了起來,一隻尖銳的手臂直接抓向李一帆。
李一帆生長在大山之間,平時雖然老實,可是也生拼過豺狼,此時見到那骷髏朝著自己抓來,自己反而冷靜了下來,舉起手中的斧頭,對著那骷髏的腦袋狠狠地劈了下去。
眼看著斧頭就要劈到那骷髏頭了,可是突然一股黑氣從那骷髏架中湧出,包裹住了李一帆的斧頭,瞬間李一帆只覺得手中一輕,斧頭已然消失不見,只餘下手柄還抓在自己手中。
李一帆滿是不可置信的呆愣在了原地,而那骷髏並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一把抓住了李一帆的肩膀,就將李一帆拎了起來,一個騰縱之間,消失在樹林深處。莫雲廷眼看著李一帆被那骷髏抓走,可是卻無能為力,此時的莫雲廷身體根本就不聽指揮,如若篩糠一般的。
好半晌之後,莫雲廷這才緩過勁來,慌忙起身向著山下跑去。先不說莫雲廷,單講李一帆。貝納骷髏拎著猶如小雞子似地,那骷髏似乎力大無窮,李一帆的個頭已經很高了,可是那骷髏蹦跳之間,竟全無妨礙。
沒有多久,那骷髏已經帶著李一帆到了一處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李一帆很陌生,從小到大,李一帆幾乎都是在另一邊的山上廝混,眼前的景象似乎脫離了李一帆的認知,
在李一帆的認識裡,山裡最多的莫過於山上的石頭和長在山間的樹木,可是眼前的景象卻十分出乎李一帆的意料:那是一處小湖,應該是在很久以前由於火山的原因形成的,如今的湖面並不是很大,約莫方圓十多里的樣子,湖岸上生長著許多不知名的草木,還有一些石頭,不過在湖水的沖刷下,湖岸邊的石頭大多都非常平滑,不像李一帆以前見到的,有那麼多的尖角。
那骷髏將李一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同時從骷髏的嘴裡發出非常難聽的怪叫聲:“哈哈!以為只是在一個凡人的山村而已,沒想到居然發現了個這樣的體質!
真是出乎意料啊!”骷髏怪叫著,一邊走向李一帆,尖銳的手指骨之間顯現出綠色的銳芒。
李一帆掙扎著後退,可是那骷髏依然離自己越來越近,李一帆沒來由的有些心慌,眼睛看著那尖銳的綠芒,似乎意味著自己的末日一般地。那骷髏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綠芒在它的催動下不斷放大。
突然那骷髏一震,綠芒一下子脫離了它的手臂,飛向了李一帆,幾乎是剎那之間,李一帆便失去了意識,可是在李一帆失去意識之前,忽然看到一條亮麗的白色氣流一下洞穿了那骷髏的腦袋,那骷髏然後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渾身的骨架全都碎裂開來。
接下來李一帆就全然不知了,李一帆只察覺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就像自己小時候自己母親抱著自己一樣,很舒服!
似乎過了很久,李一帆這才舒醒了過來,昏昏沉沉的張開了眼睛,卻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消失在天際,那是一個女子,一身的白衣,凌空站立在月亮之下,湖面倒映著她得樣子,可惜李一帆卻沒有記住,只記住了在那女子的白衣背後繡著一個奇異的圖案,就像一個玉盤!
李一帆一骨碌身坐了起來,沒有發現那碎裂的骷髏,而是看到在自己面前的一塊巨石之上擺放著一個奇特的木盒,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李一帆小心翼翼的開啟木盒,裡面卻是一本古舊的書,還有一塊雪白的錦帕,上面繡著一朵鮮豔的梅花。
李一帆將那手帕放到鼻下聞了聞,似乎還帶著一縷芳香。李一帆將之珍而重之的收入了懷中,隨即拿起了那本古舊的書。
在書的封面上寫著兩個古字,李一帆卻不認得,翻來倒去,卻發現那書上除了那封面上的兩個字之外,書內也只有九個字而已,李一帆卻一個也不認得,李一帆無奈地將書放回木盒,揣入了懷中,然後開始尋找下山的路。
李一帆站起身向著湖的反方向走去,可是剛走了幾步,便愣在了原地,“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腦海之中總是出現“開天”這兩個字?難道跟那書上的有什麼關聯麼?還是?”
李一帆平時雖然呆呆愣愣的,可是並不傻。於是李一帆藉著月光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