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布衣見王還金己是不支,便一招撥草尋蛇,撥開王還金的槍,然後緊接著虎嘯山林,槍直刺向王還金前胸,王還金勉力擋住譚布衣的那招撥草尋蛇,哪裡還擋得開譚布衣的虎嘯山林,腳下連忙急退,但譚布衣的槍如影隨形,不離王還金的前胸要害。眼見得譚布衣的槍便要刺向王還金的前胸,只聽得一聲喊,“看箭。”
一支箭迅疾飛來,正射中譚布衣的槍尖上,那箭力度甚大,將譚布衣的槍尖方向竟然撞偏了,也讓槍的速度慢了三分。高手相爭,差距就那麼毫釐之間,王還金趁此機會,手中槍一圈一環,頓時擋開了譚布衣的這一槍。
譚布衣也是大吃一驚,他這一槍雖說沒有用盡全力,他沒有想要王還金性命的意思,但居然有人用箭將自己的槍射偏,而且正射在槍尖上,這箭術,真是駭人。
王還金雖說避開了這一槍,但也是在他人幫助之下,王還金己是輸了。王還金便停下手來,譚布衣也停住槍,王還金道:“久聞譚家槍法精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王某輸了。”
譚布衣見王還金先前有點狂,輸了,卻也坦蕩,倒也有敬佩其如此胸懷,便道:“王氏槍法名聞天下,譚某今日幸會,比試之前,譚某便知王兄己消耗不少,今日雖稍勝一招,並非王兄技不如我,他日,有機會再與王氏槍法切磋切磋。”
說完,譚布衣向射箭之處看去,只見一人身著紫色道袍,仙風道骨,正是那上清派的陶宗遇。還有正是那江南第一劍的王神劍。
陶宗遇在眾人面前顯露了一手箭術,心裡暗自得意,面上卻不露聲色,道:“昨日齊王府見到大名譚氏槍法傳人,貧道便有心親近,只是譚兄急忙離去,貧道正遺憾,今日又同時見到了當今兩大槍法,真是大飽眼眼福,剛才見形勢緊急,貧道便斗膽射出一箭,還望譚兄、王兄勿怪。”
譚布衣道:“聞上清派陶真人的箭術冠絕天下,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譚某佩服之至。我與王兄也只是切磋而已,哪會怪罪真人呢?”
見到陶宗遇這一箭,讚歎不己的還有李繼隆,李繼隆可是以箭術聞名禁軍之中,在大宋禁軍中,李繼隆箭術是公認第一,與趙光義近侍張師齊名,雖聽說上清派陶宗遇箭術厲害,但從未見過,今日見陶宗遇發出這一箭,李繼隆心裡不由得又是一驚,心道:“這陶宗遇到京城不久,箭術卻是如此厲害,難怪名動京城,齊王是怎麼把這些人請動的呀?”
譚布衣說完,走到齊王面前,施禮道:“請齊王恕罪,小人實因家中另有要事,不能侍奉王爺左右,還請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
趙廷美故做大度道:“無妨,本王早就說過,去留隨意。”譚布衣見趙廷美如此說,道:“王爺真是大度,謝王爺。”說完,譚布衣便將槍還給一名兵士,帶著妹妹譚芳香徑自離去。
趙廷美拉著李繼隆的手,將陶宗遇、薜思永等人介紹給李繼隆,介紹之時神色之中滿是自得,李繼隆、焦廣平、白依清當然只有陪笑的份。朱響抱著徐真真,那個尷尬。
趙廷美對身邊的人吩咐道:“今日之事,一定得查清楚,決計不能就此了之,不能讓本王請來為朝廷效力的英雄寒心。”
正說話間,一名宮廷內侍打扮之人騎馬疾馳而至,見到李繼隆,下馬走到李繼隆身邊,附耳說了一番話,待那人說完,李繼隆道:“這件事居然驚動了官家,這不,我是皇城司的負責人,出了這等大事,急召我去稟報呢。”
趙廷美道:“本王也正想著明日早朝向官家稟報此事,既是如此,就先勞煩國舅爺將這些英雄本事說與官家聽,至於汙衊遼國細作之事,還請國舅爺一定嚴查。”
李繼隆應付稱是,對焦廣平和白依清道:“你倆跟著我一起進宮去見官家。”
趙光義一個人坐在御書房中,李繼隆三人連忙參見。自從涿州城外一別後,白依清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著趙光義,那時候,白依清見到趙光義絲毫沒有畏懼感,今日再見到趙光義,他忽然感覺到面前的可是當今的皇帝,是凜然不可侵犯的。
趙光義卻面帶微笑,向白依清招招手,道:“白卿,你近些來,讓朕好好看看你。”白依清連忙走到趙光義身邊,趙光義拉著白依清的手,問道:“在這京城的生活還習慣不?想念你爺爺不?可滿意皇城司的工作?”
想到爺爺,白依清還真有點想念,但他心智是早熟之人,忙道:“稟報官家,我很習慣這裡的生活,可比那涿州熱鬧多了,而且我知道,可不能只想著天天好玩,我還只盼著早點再打到涿州、幽州去,讓我爺爺等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