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眾人凝神觀看之際,只聽得尹中喜又是一聲長嘯,有如鶴鳴般,雙拳從意想不到的地方一擊而出,半途又忽地變招,讓平果上人應變不及,平果上人見避無所避,索性不避,使出十成降龍伏象功來,妄圖以力量擊退尹中喜的攻勢。
哪知尹中喜也如平果上人一般,拳忽又變成抓,形如鶴爪,像一把刀子切開一片布匹一般,撕開平果上人的內力網,擊中平果上人的脅下,擊中的位置跟司馬宗讓一樣,平果上人也是負痛,不由自主倒退幾步,倚在佛教陣營的桌子邊上,方才站穩。
南陵溫連忙將師傅扶了下去。
趙元佐見尹中喜輕易勝了平果上人,高興地鼓掌,不是因為尹中喜勝了,為道教挽回一絲臉面,而是勝了吐蕃人,如果吐蕃人在中原出頭露臉,不是打了大宋朝的臉嗎?
見此情景,慶桂心裡慶幸,好在沒有安排自己的弟子出場,不然,也只會輸在尹中喜一個結果,慶桂道:“希夷先生果然厲害,教出來的徒弟武功真是高。”
尹中喜道:“多謝大師誇獎。今天我代表道教,繼續請佛教大師們多多指教。”
剛才平果上人勝了司馬宗讓,尹中喜不屑以車輪戰術勝他,故先讓了平果上人十招,現在尹中喜豪氣干雲,繼續挑戰。
慶桂道:“尹道長已經勝了一場,我佛教自也不願以車輪之戰,就讓其他人多交流切磋如何?”慶桂口裡這般說,其實,他知道以尹中喜之能,繼續挑戰下去沒有絲毫問題,但一看佛教陣營這邊,同字輩裡只怕難以找到能戰勝尹中喜的人,如果慶字輩的自己與少林寺的慶柏出手,雖說有把握贏尹中喜,但畢竟尹中喜是小輩,即使勝了,也沒什麼值得炫耀的。
只要尹中喜下去了,他師弟鹿中原年輕著,應該不會強過尹中喜,道教陣營裡只有郎山中還不知其深淺,而其他的人不足為慮,故慶桂便要把尹中喜逼下去。
尹中喜道:“無妨,即使我輸了,也決計不會有怨言。”
慶桂道:“老衲知道道長不會有其他想法,但傳出去,別人只怕不會這般認為。”
尹中喜正想再說話,這時,郎山中站起來,道:“尹道友,郎某曾是道教崆峒派人,今日既是道佛兩教交流的好機會,郎某豈可錯過?你且退下,待郎某領教佛教的真功夫。”
鹿中原也道:“師兄,慶桂大師可是師尊的老相識,這面子還是得給的,便讓崆峒派的郎道友玩玩。”
尹中喜見鹿中原這般說,便打了招呼下了場。
郎山中便走到場中,向佛教陣營打招呼道:“崆峒派郎山中,不知哪位大師願賜教?”
見郎山中出場,趙元佐興奮道:“郎先生可是我皇叔齊王手裡最強的高手了,你們可得派個武功高的人才行。”
同衍正想出手,白馬寺的贊常,站了起來,道:“阿彌陀佛,貧僧白馬寺贊常,貧僧曾聽說崆峒派下有八門,各門武功路數各有秋千,不知郎真人是哪一派?”
郎山中不願回答,便道:“大師倒對崆峒派有所瞭解,郎某研習甚雜,對各門功夫也都多少知道點,只是不精。不如請大師多指教。”
陶宗遇、許宗朝想起昔日崆峒派仲長統在上清觀裡與王神劍的比試,那仲長統雖說最後輸在王神劍手下,但他們對仲長統卻是印象深刻,仲長統也是習得崆峒派多門功夫,仲長統都這般厲害,這郎山中肯定更是強了,陶宗遇也想知道郎山中到底有多強。
郎山中只所以向贊常挑戰,因為他見贊常應是與慶桂等人是一個輩份之人,只要贏了贊常,便是為道教狠狠爭了一口氣。
同衍本想強行替下贊常,便轉念一想,如果讓中原兩大派鬥個你死我活,不也是一件有利遼國的好事嗎?便任由贊常出手,但結果同衍卻早己知曉。
慶桂見贊常出手,也是點了點頭,白馬寺與眾相寺,正如崆峒派與上清派、靈寶派、華山派一樣,也是同教不同宗,兩寺之間也同上清、靈寶派一樣,暗地裡也相互競爭。
郎山中與贊常年紀相仿,身份相若,兩人還互相謙讓客氣一番,然後幾乎同時出招。
贊常使出的正是白馬寺掌法中的千葉散花掌,這掌法聽名字便知其特點,練到高深境界,縱使是落下的花葉,掌風在推動下,也有如利劍。而練到如此境界,沒有高深的功力肯定是做不到的,所以贊常練的內功乃羅漢神功,這種功法練到高深境界,便可呈現出五百羅漢眾生相,可想而知這內功之精妙。
郎山中曾為崆峒派掌門之一,精通派內多種功夫,便使出飛龍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