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惠薛蟠籠人心為省親榮府出大丑薛蟠到了港口的時候,正瞧見火炮營一眾將士沸反盈天,歡聲笑語的熱鬧境況。而虎鯊營的將士們則滿臉滿身的彩色染料,一個個被捆綁著彷彿穿粽子一般,垂頭喪氣的站在邊兒上,猶如落湯雞落水狗般的悽慘。薛蟠一臉喜慶的迎了上去,也不顧旁人,張口笑道:&ldo;我才剛用千里眼都瞧見了,你們乾的實在漂亮,居然能打得他們無還手之力。事實擺在眼前,看如今誰還敢呱噪你們不中用。&rdo;話音剛落,視線掃過後頭趕上來的劉威等人,故意笑道:&ldo;不光如此,回去的時候記得把身上的髒衣服髒襪子什麼的都脫下來包好。今兒也就罷了,畢竟打了一天的仗大家夥兒都很累,明兒早起記得給他們送過去。千萬別耽擱了時間,反而讓別人以為我們不守信用呢!&rdo;霎時間眾人鬨堂大笑。只有虎鯊營的將士們躲躲閃閃的,十分掃興的模樣。劉威哼了兩聲,開口說道:&ldo;小侯爺也不必擠兌我們。既然大家在演習之前便說好了的,願賭服輸,我們自然也無話可說。只是小侯爺身嬌肉貴,即便是替換的衣物也都金貴得緊,劉某生怕一個不小心弄壞了你的東西反而敗興,若要被人誤會劉某是心懷記恨故意如此豈不更糟?因此小侯爺的衣服就算了罷‐‐&rdo;薛蟠沒容劉威把話說完,立刻截口說道:&ldo;劉僉事這話是怎麼說的?既然劉僉事自己都不在乎面子問題說到做到,竟然真的能願賭服輸替我漿洗衣物,那我又怎麼會捨不得那兩個尺頭?正所謂黃金有價人無價,能得劉僉事漿洗是它們的福氣,即便是粉身碎骨了也沒什麼可惜的。&rdo;說著,刻意同身旁的招財進寶說道:&ldo;劉僉事如此光明磊落,你們兩人的衣物也不必自己洗了。越性你們現如今跟著我在營中住了這許多日子,又替我訓了這麼多日的將士,也算是營中的人了。今日火炮營大勝,你二人的功勞可見一斑。索性脫下來的衣服也由虎鯊營的將士們漿洗,也算是叫你們享受享受這大勝的榮耀。&rdo;一句話未盡,陡然聽見火炮營的將士們一陣歡呼贊同。薛蟠轉了轉眼珠子,衝著劉威笑道:&ldo;只是劉僉事……不會介意吧?&rdo;劉威只覺得一口銀牙都被咬碎了,死死的瞪著薛蟠不出聲。薛蟠見狀,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衝著劉威笑道:&ldo;劉僉事若覺得此舉不妥當,也就罷了。畢竟招財、進寶兩個雖然有教頭之實,卻無教頭之名。何況這兩個人雖然有才情,卻不過是我身邊的侍從罷了。想來這等身份是不能入劉僉事的眼。自然也就不配‐‐&rdo;南安郡王臉上神色微沉,插口說道:&ldo;招財、進寶兩個乃是不世出的英雄。英雄自然是不問出身,他們二人對火炮營的教化之功是有目共睹的。今日火炮營大勝,他們二人理應共同慶賀才是。&rdo;薛蟠似笑非笑的看了南安郡王一眼,彷彿鬆了口氣似的說道:&ldo;如此便是再好不過的了‐‐招財、進寶兩個雖說是我的侍從,但我卻從未看輕他們二人。說句不恰當的話,以他們兩人的才情武藝,倘或真的入朝為官,又豈是區區兩個僉事能擋得住的。&rdo;劉威聞言,只覺得一口濁氣堵在胸口發不出來。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力道狠得幾乎能聽見骨頭摩擦的聲音。薛蟠滿不在乎的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ldo;今日火炮營大勝,我心甚悅。正預備給所有火炮營的將士們慶功。招財、進寶,你們兩個去城裡將最好的酒樓包下來,我要大擺筵席慶祝。&rdo;頓了頓,又刻意衝著南安郡王問道:&ldo;我倒是忘記了。按照軍規來說,今兒可不是沐休的日子。將士們不得外出,更不得喝酒了。只是機會難得,就不知道王爺肯不肯通融一二。&rdo;南安郡王深吸了一口氣。今日的顏面已經被薛蟠一掃而光,他也不必守著那兩點子規矩為難人家,好像輸不起一般。莫不如大度一番,於民同慶,倒也顯得他氣度非凡。當即笑著說道:&ldo;小侯爺說笑了。火炮營雖然是小侯爺的將士,可到底也是我天津水師一體。現如今火炮營勝了,且又勝得如此漂亮,自然是我天津水師的榮耀。今日這慶功宴是必須要有的,而且要大肆慶祝。好叫世人知曉,我大雍朝的水軍是何等威風厲害,將來揚帆出海,威懾四方指日可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