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自然無異議。於是眾人轉道去了福源館。因為年前薛蟠所開的鼓動大會激勵了薛家旗下眾位管事的雄心。重金利誘之下，眾位管事在轉過年來的經營中更是大顯身手，手段百般。上個月的盈利比往年一個季度還要多，這只是薛蟠從賬本中看到的。而實際上的改變則是在這頓飯中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從進門開始，比尋常熱情百倍的店小二直接將客人迎上了雅間兒。眾人剛剛坐下，就有人端上了免費的茶水。負責包間兒專屬的小廝趁著這個功夫將圖文並茂的選單遞了上來。琳琅滿目的菜餚被擅長丹青的畫師們畫在紙上栩栩如生。下面用端端正正的楷書寫上菜名兒，菜名兒後頭是用大寫數字標好的價格。甚至在選單首頁還夾著一張宣傳單，明碼實價的標出花費多少錢會有什麼樣的優惠政策。果然將薛蟠之前給他們培訓過的東西貫徹到了實處。徒煌看得新鮮，不由得開口問道：&ldo;怎麼折騰出這麼多花樣兒來了？還新年大酬賓……&rdo;那小廝笑著回道：&ldo;回大爺的話，這是掌櫃的吩咐。小店經營這麼多年，都是給位客官的捧場。值此新年到來之際，小店為了回饋新老客戶，特地推出了這個活動。只要消費滿一百兩，就能返回二十兩的優惠劵，下次再來本店回顧的時候，只要拿出這張優惠卷就能當銀子使。不過這有效期只有一個月。&rdo;徒煌想了想，立刻介面問道：&ldo;那要是花了二百兩，豈不是要贈四十兩的優惠劵了？&rdo;那小廝立刻躬身笑道：&ldo;大爺英明，就是這麼回事兒。&rdo;&ldo;讓利這麼多，你們不會賠錢嗎？&rdo;徒藉也饒有興味的問道。&ldo;倒也不會賠本，就是賺的不多了。不過這畢竟是讓利活動，為了回饋新老客戶也是應該的。&rdo;那小廝躬身解釋道。徒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回頭看了薛蟠一眼，開口笑道：&ldo;這也是你的主意吧？&rdo;薛蟠嘿嘿一笑，並不答話。那頭小廝低頭笑道：&ldo;幾位大爺點好了嗎？&rdo;徒煌將一本選單遞給小廝，開口說道：&ldo;早就聽說你們福源館四四到底的素齋十分有名，就來這個吧！&rdo;那小廝應了一聲，立刻出去了。不過片刻，一群身著統一服飾的小二手持托盤魚貫而入。將一盤盤素菜放到桌上。徒煌定定看了一會兒，開口笑道：&ldo;做的倒是以假亂真，就不知道味道如何。&rdo;&ldo;五爺，六爺請慢用。&rdo;一旁的小廝立刻上前佈菜。四四到底之所以有名就有名在他雖然是素菜，但是吃起來的口感和肉菜一模一樣，沒有什麼不同。即便是吃遍天下山珍海味的徒煌也察覺不出什麼異樣。細細品味半晌，徒煌不由得眼前一亮，開口讚道：&ldo;好！&rdo;&ldo;那是，四爺最喜歡吃這套菜了。&rdo;薛蟠見狀，得意的笑道。徒煌兩個聽到薛蟠提起徒臻，不由得心中一動。默默打量薛蟠半晌，徒藉輕聲問道：&ldo;你和聖上……&rdo;&ldo;怎麼了？&rdo;薛蟠夾起一筷子麵筋放到嘴裡，狐疑問道。&ldo;沒什麼，就是想說聖上倒是挺重用你的。&rdo;徒煌不動聲色的介面道。&ldo;那當然。&rdo;薛蟠回答的理直氣壯，一邊給眾人介紹菜餚，一邊說道：&ldo;像我這麼忠心耿耿又有能力的臣子太少了，聖上不信任我還能信任誰？&rdo;徒煌和徒藉被薛蟠自吹自擂噁心的滿頭黑線。林墨之有些同情的看了兩位王爺一眼，默不作聲的吃菜。他在飯桌上是從來不和薛蟠搭話的，就是怕薛蟠功力太強噁心的他吃不下飯。飯過三巡，徒煌惦記著薛蟠之前話中露出的訊息，不由得開口問道：&ldo;你剛才說的夜總會是怎麼回事兒？&rdo;薛蟠將口中飯菜嚥下，用一旁的餐巾紙擦了擦油亮的嘴角，慢條斯理的說道：&ldo;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我發現京中喜歡聽戲聽曲兒的世家子弟還蠻多的。叛逆一點兒的諸如柳湘蓮之類甚至能夠登臺獻藝‐‐&rdo;&ldo;戲子總歸是不入流的下賤事兒。你想要在這方面玩花樣，恐怕不太行。&rdo;徒煌沒等薛蟠說完，就惋惜的搖了搖頭。&ldo;我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rdo;薛蟠白了徒煌一眼，繼續說道：&ldo;現如今朝廷對於官員的限制也很多，比如朝廷官員不能去青樓楚館等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