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時候難免就要撕破臉了。厲國峰跟其他劇組高層面面相覷,臉色苦的跟絲瓜一樣。林夏的經紀人紅姐卻反應過來了,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聲逼問道:&ldo;到底是誰,要害我們家林夏?&rdo;厲國峰搖了搖頭,事已至此,他也用不著遮遮掩掩的,直接交代道:&ldo;事情發生的太倉促了,我們著急把陳墨和林夏送過來,還沒追究威亞的事兒。不過相關的道具師和場務都已經被看起來了。安副導演正在片場追查此事。&rdo;事實上,要不是這次受傷的是陳墨,厲國峰和製片人也不會扔下劇組都跑到醫院來。不過現在看來,這樣的舉動倒是對的。至少也讓楊欽東和那位穆總看一下劇組的誠意。眾人瞬間啞然,偌大的走廊上只能聽到紅姐不斷質問的聲音。病房內,陪著救護車一塊兒過來的費雨辰和黃勵新看了看雙臂打著石膏卻面色紅潤精神飽滿表情異常盪漾的陳墨,又看了看神色驚恐眸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林夏。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ldo;林夏,你知不知道是誰想害你啊?&rdo;林夏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嘴唇動了動,慢慢把頭轉向陳墨,聲音低低的說道:&ldo;陳墨,對不起,連累你了。&rdo;陳墨微微一笑,剛要開口說話,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身黑西裝的穆餘出現在門口。當初劇組給選病房的時候,陳墨生怕寂寞,不肯一個人住高階病房,堅持要跟小夥伴林夏同甘共苦。順便還讓醫院挪了兩張病號床進來,方便小丁和林夏的助理休息。不過當穆餘不遠千里趕過來站到自己面前的時候,陳墨就後悔了。原因無他,呆在病房內的其他人真是太礙眼了。身穿病號服表情盪漾的陳墨原本還幻想著制服py一下下,結果滿屋子都是人。深悔自己考慮不周的陳墨剛要開口攆人,就見穆餘坐在病床邊兒上,目光盯著陳墨打了石膏的兩條胳膊,開口問道:&ldo;怎麼回事兒?傷的嚴重不嚴重?&rdo;陳墨立刻搖頭,笑嘻嘻說道:&ldo;什麼事兒都沒有,就是胳膊脫臼了。醫生建議休養十天。&rdo;穆餘點了點頭,雙手微動,想要碰碰陳墨的胳膊卻不敢的樣子,柔聲問道:&ldo;疼嗎?&rdo;&ldo;一點兒也不疼。&rdo;陳墨說的是實話,可是穆餘卻不相信。他想了想,直接問道:&ldo;威亞怎麼會斷掉?&rdo;一句話落,病房內的人瞬間看向林夏。林夏的臉色又白了一號,下意識瑟縮一下,這才開口說道:&ldo;我、我也不知道。&rdo;穆餘目光冷淡地瞥了眼眸光閃爍,表情倉皇驚恐若有所思的林夏,沒有說話。理智告訴他不該遷怒於人,可現在卻是他的陳墨為了救人躺在病床上,一雙胳膊包的跟殭屍似的,面目憔‐‐好吧!穆餘又看了眼面色紅潤表情盪漾的不行,渾身上下恨不得瀰漫荷爾蒙的陳墨,實在無法違心的說出面目憔悴這樣的詞。陳墨卻並不太在意這樣問題。他相信楊欽東的能力,肯定會給他一個交代。所以他只要等信兒就行了,在結果出來之前,完全不必費心思考這些。他將兩隻胳膊伸到穆餘面前,笑容可掬的說道:&ldo;你給我籤個名唄!再合個影,到時候我把這倆石膏拿回家裡珍藏,也算是咱倆的回憶。&rdo;一句話落,站在病房內的黃勵新和費雨辰立刻嘿嘿嘿的笑出聲來。笑聲中蘊藏的意味自然是淫者見淫。穆餘若有若無的勾了勾嘴角,從兜裡掏出簽字筆,剛要低頭簽字,又被陳墨叫住了。&ldo;這筆尖太細了,寫出來的字太小。床頭桌裡面有隻記號筆,你用那個寫。&rdo;穆餘看了看自己被嫌棄細小的簽字筆,默默嘆了口氣,插上筆帽,又從床頭桌的抽屜裡拿出了一隻黑色記號筆。黃勵新特別好奇的問道:&ldo;你怎麼知道床頭桌的抽屜裡還有記號筆?&rdo;方才那兵荒馬亂的狀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陳墨的胳膊和林夏的腰上,後來楊欽東和紅姐趕過來了,紅姐就一直在數落厲導和劇組的人。再後來又有東哥扔出威亞斷裂不是意外的深水炸彈,所有人都被炸蒙了。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雙手&ldo;不良於動&rdo;的陳墨是怎麼知道床頭桌裡面的情況的?陳墨嘴唇動了動,毫不走心的說道:&ldo;因為我有透視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