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所以我才建議我們兩個一起走回去。然後我再走回來,這樣看起來就沒那麼奇怪了。&rdo;穆餘認真臉的說道。陳墨啞然失笑,搖了搖頭。穆餘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失落的情緒,不再糾結散步的問題,退而求其次的說道:&ldo;你請我吃了兩頓飯,我還沒有回請。我明天請你吃火鍋吧?&rdo;陳墨心說你到底對吃飯有多執著,然而當他的視線觸及穆餘深邃執著的眸子,心下卻突然一軟,下意識答應道:&ldo;好。&rdo;在那一瞬間,穆餘隻覺得自己的心底好像有一隻小奶貓用爪子在撓,他上前兩步靠近陳墨,將自己的圍巾摘下圍到陳墨的脖子上,語氣溫和的說道:&ldo;既然要走回去,就要多穿點。夜裡很冷,不要感冒了。&rdo;感覺到穆餘突然靠近的氣息,以及圍巾的溫和保暖,陳墨突然一愣。等他回過神來,穆餘已經退到了親密距離之外,目光柔和地看著陳墨,開口說道:&ldo;再見。&rdo;頓了頓,又補充道:&ldo;明天見。&rdo;在華京迷離的夜色下,穆餘站在飯店門口,看著陳墨的身影穿過馬路漸漸消失在對面,直到一點蹤影都看不見了,這才恍然回神一般,驅車離開。次日一早,陳墨是被巨大的敲門聲驚醒的。睡眼朦朧地看了眼床頭桌上的鬧鐘‐‐還不到八點鐘。陳墨有些痛苦的把頭埋在枕頭下面,賴了半天,才萬分痛苦地從床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玄關給楊欽東開門。&ldo;你不是有鑰匙嗎?閒的沒事兒敲什麼門?&rdo;陳墨哈氣連天的問道。&ldo;你以為我是那種會偷藏藝人家鑰匙的無聊經紀人嗎?&rdo;楊欽東挑眉反問,語氣句式都有些莫名的熟悉。陳墨懶得理會楊欽東,走進浴室洗澡刷牙。楊欽東無所事事地打量客廳,發現茶几上的一摞資料,好奇的翻了翻,挑起眉揚聲問道:&ldo;你什麼時候開始對股市感興趣了?&rdo;&ldo;一直。&rdo;衝過澡後的陳墨一邊用毛巾擦頭一邊從浴室裡出來,看著楊欽東說道:&ldo;你給我買早飯了嗎?&rdo;&ldo;我是你的生活助理嗎?&rdo;楊欽東一面說著,一面指了指餐桌上的牛奶三明治,開口質問道:&ldo;你除了吃,腦子裡還能想點別的嗎?&rdo;&ldo;民以食為天,這可是幾千年來老祖宗留下來的真知灼見。你對此有什麼不滿麼?&rdo;陳墨坐在餐桌前一邊吃早餐一邊說道:&ldo;順便說一下,民以食為天指得不僅僅是果腹,當然還有在吃東西時獲取的滿足感。所以下次再買三明治請不要買三文魚的,太難吃了。&rdo;&ldo;有的吃就不錯了,你還挺挑剔。&rdo;楊欽東靠在飯廳的牆壁上雙臂抱胸,十分不滿的說道:&ldo;還有你對三文魚的三明治有什麼不滿?你知不知道三文魚有多貴,我真的是挑了最好的給你的。&rdo;&ldo;最貴的不一定是最好的,更不一定是最合適的。我覺得小區門口那阿姨攤的煎餅果子就挺好,加腸加蛋醬料十足,一個才十塊錢。&rdo;&ldo;然後再給你加兩段兒蔥嗎?&rdo;楊欽東翻了翻白眼。&ldo;你為什麼要嫌棄大蔥?人家也是清清白白過了一輩子好嗎?&rdo;陳墨將一杯熱牛奶一飲而盡,雙手十分悠閒地搭在桌子上,看著滿臉不屑的楊欽東,挑眉說道:&ldo;一根蔥,從它的培育、生長到收穫,需要經過多少的風吹雨打。好不容易歷練成才,還肩負著為人類調和五味的重任。生的偉大,死的光榮,最關鍵它還始終保持著自己獨特的味道,不管你把它砍成段兒,剁成花兒,即便是榨成汁兒,它也能頑強的保留自己的獨特味道……&rdo;楊欽東被陳墨弄得沒了脾氣,只能衝著陳墨連連擺手告饒道:&ldo;知道你嘴皮子利索,消停點兒吧。成天沒事兒就知道打趣我。我這都是為了誰啊?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rdo;&ldo;哈?&rdo;陳墨面容古怪的打量楊欽東一眼,抱拳問道:&ldo;不知閣下什麼品種?還請明言,呂某定當仔細辨別。&rdo;&ldo;去你的吧!&rdo;楊欽東忍不住手癢的打了陳墨一個暴慄,沒好氣的催促道:&ldo;別貧了,快點去換衣服,我們要儘量早點回公司。&rdo;經過陳墨這麼一番插科打諢的鬧騰,兩個人抵達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公司里人來人往,除了天天上班的行政部員工以外,很多沒有通告片約的藝人都趕了回來。一個個衣著光鮮,身姿俊美,頓時就顯得華夏總部大樓裡面越發的星光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