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可以。&rdo;林鬱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ldo;聽說你和程曦是好朋友……&rdo;她對著林鬱笑得眼彎彎：&ldo;他最近好嗎？&rdo;林鬱點了點頭。&ldo;不用擔心，我不是來透過你糾纏他的，我和王妍不同。&rdo;她表明身份：&ldo;我和程曦沒有在一起過……而且他並不討厭我，事實上，我們差點在一起了。&rdo;林鬱侷促地摳著沙發的角落。白小胥雖然整天告訴他程曦是個爛人，手段高超能玩得他骨頭都不剩，卻沒說過程曦身邊的女孩子段位也這麼高。不過，林鬱有一點很好。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ldo;你不要找我了，我不會告訴你關於程曦的事的。&rdo;林鬱堅決地說。女孩子驚訝地看著他：&ldo;為什麼？&rdo;被這樣驚訝的眼光看著，會讓你產生一種錯覺，好像你真的做了什麼天理不容十惡不赦的事情，所以要趕快補救一下，最好是按著她說的做，這樣才能挽回你對她造成的傷害。不過林鬱是一個意志堅定的理科生。&ldo;因為我不想說。&rdo;林鬱給自己壯膽：&ldo;我是一個脾氣很怪的人，有時候就是會不想說話的。&rdo;其實他完全在虛張聲勢，他脾氣其實很好，也不太會吵架，這女孩子繼續問下去的話，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不過，他現在的心情，確實非常不好。以至於他有點違背林媽媽&ldo;對女孩子一定要很有禮貌&rdo;的教訓了。&ldo;好吧，&rdo;陸玲瓏大概也看出林鬱態度堅決，不過她起身卻並不是因為這個：&ldo;那我就自己問程曦吧。&rdo;林鬱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程曦已經站在自己身邊。他慚愧地低下頭來‐‐他知道自己剛剛對這女孩子說的話，是算&ldo;沒有禮貌&rdo;的那一類。只不過程曦的態度也算不上好。&ldo;找我什麼事？&rdo;&ldo;沒事就不能找你？&rdo;陸玲瓏深諳兵法要訣，以柔克剛，還附贈一個大事化小的笑容：&ldo;也許我是過來找林鬱聊天的呢？&rdo;&ldo;他和你沒有什麼好聊的。&rdo;程曦簡短解釋：&ldo;他是理科高材生，你是連雅思都沒考過的文盲。&rdo;&ldo;我不知道你現在這麼看重學習了呢？曦哥哥……&rdo;陸玲瓏總是能把程曦話裡的鋒芒化解。&ldo;我以為卡王已經把我的話帶到了。&rdo;程曦越過她肩膀看她身後：&ldo;陸沉已經在往這邊看了，你最好快點回去，如果你不想看你哥哥被我揍的話。&rdo;陸玲瓏回頭看了看，朝程曦吐了吐舌頭，步伐輕盈地走了回去。她穿的是長袖的淺色裙子，裙襬漂亮得渾然天成。程曦冷冷地看著她的背影。&ldo;她也是你的朋友嗎？&rdo;林鬱在旁邊問。&ldo;不是，&rdo;程曦拿起一瓶酒兩個杯子：&ldo;她只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rdo;&ldo;出去喝酒吧。&rdo;不等林鬱回答，他就指著陽臺：&ldo;外面的月光好像很好。&rdo;-月光確實很好，畢竟是學校附近，入夜之後很安靜，林鬱靠在陽臺欄杆上，薔薇花在夜晚仍然很香，不過因為暗，所以是一團一團的紅，程曦拿的是紅酒，嚐了一口，順手給林鬱倒了一杯。林鬱連忙擺手：&ldo;我不喝的，我爸爸說要隨時保持頭腦清醒。&rdo;&ldo;沒事，喝完就睡覺了。&rdo;程曦摸了摸他的頭：&ldo;你爸爸沒說睡覺時候也要頭腦清醒吧？&rdo;林鬱表情凝重地看了看杯子裡的紅色液體，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ldo;我可以看看成分表嗎？&rdo;他對程曦說。半分鐘後，林鬱嘗試了人生第一口紅酒。&ldo;不好喝。&rdo;他簡短地評價：&ldo;我嚐到酒精的味道了，等過了幾分鐘，我的血液迴圈就會加速，毛細血管在乙醛作用下擴張，臉就變紅了。&rdo;&ldo;嗯，&rdo;程曦和他聊天：&ldo;我知道喝酒會臉紅的。&rdo;街上沒有路燈，月光照在水泥路面上，顯得特別亮，林鬱隔半分鐘就測一下自己臉的溫度，程曦忽然指著街上某個角落讓他看：&ldo;看那裡。&rdo;這條街的半面是牆，那個地方有一棵梧桐樹，有個影子隱隱綽綽地站在樹下，有光一閃，似乎在吸菸。然後另外一個影子迅速地穿過街道，直接朝他衝了過去，氣勢洶洶地把他撞在樹上，兩個人都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