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百姓的圍觀、吹捧中,朱七牛一行兄弟七個騎著高頭大馬一路招搖過市,來到了位於白鹿街前街的一家布匹鋪子外。
圍觀百姓也都聚了過來,一個個若有所思的掃視著那家鋪子,嘀嘀咕咕。
“到了,就是這裡。”朱四牛激動的說道。
朱七牛翻身下馬:“那還等什麼啊四哥,進去吧。”
朱四牛‘嗯’了一聲,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有些緊張的抬步就要進門。
正趕上鋪子老闆聽見外面的吵鬧聲、出來湊熱鬧。
二人差點撞到了一起。
朱四牛有些侷促的一把扶住了差點被門檻絆倒的老闆:“額……您沒事吧?”
這老闆便是朱四牛看中的那姑娘的爹。
自家閨女和朱四牛的事兒,當然瞞不過他。若否,他早就急吼吼的給自己閨女說親了,畢竟閨女都二十多了。
換言之,他本心裡還是希望朱四牛跟自家閨女在一起的。
就是朱四牛這小子有點軸,非得混個人樣再來提親,作為女方的親爹,他也不好說啥。
如今朱四牛終於登門了,這老闆樂的都能看見後槽牙了。
“四牛……不,忠勇伯,你回溧水了呀。”
“李伯父,您叫我四牛就好,我今天是特意來向您提親的。”朱四牛憨厚笑道。
李老闆摸了摸鬍鬚:“好好好,進來坐,進來坐。”
朱四牛‘哎’了一聲,被李老闆拉進去了。
朱七牛等人連忙跟上。
朱大牛則留在了外面,招呼朱四牛家的家丁往裡搬彩禮。
朱四牛這種性情中人,多年來只認定一個姑娘,彩禮準備的自然是充分的。
臘肉,一大車。
牛肉乾,一大車。
醃羊肉,一大車。
另有各種金銀銅幣和金銀銅鈔、珠寶玉石等。
另有各種綾羅綢緞、筆墨紙硯、陶器瓷器等。
每一樣都相當有排面。
隨著一樣一樣東西被拿出來,圍觀的人不時驚撥出聲。
李老闆感覺老有面兒了。
得知訊息,李姑娘壓抑不住思念的衝動,小跑著來了前廳。
“四牛,你回來了啊。”
朱四牛撓了撓頭:“我來你家提親,你……願意嗎?”
“當然願意,我等這一天等好久了。”
朱七牛等朱家兄弟含笑看著這一幕,同時也不免打量一下未過門的嫂子(弟妹)。
嗯……確實蠻標誌的,難怪老四從小就惦記人家。
之後的事情就沒啥好說的了。
總之就是商討婚期、交換八字之類的流程。
朱七牛他們這些小的不懂這些,全程當吃瓜群眾,朱大牛卻是門清。所謂長兄如父,該確定瞭解的流程都直接由他負責了。
一切商定結束後,李老闆熱情的呼朋喚友來陪客,還專程包下了一間酒樓的二層來款待朱七牛他們。
席間,朱四牛自然是受到了未過門媳婦兒們的孃家人的熱情對待,一杯酒剛喝完,手裡的酒杯立刻又滿上了。
也有人問及草原情況和太安城之戰的,也有想趁機巴結朱七牛和朱三牛、朱四牛的。
對於這種情況,考慮到大家都是親戚,趨利避害又是人之常情,朱七牛他們並未有什麼過分的言語或舉動,就‘嗯嗯嗯’‘啊啊啊’的敷衍唄。
至於朱九牛和朱十牛,全程吃吃喝喝。
一場熱鬧的午宴過後,朱七牛帶著朱十牛回了趟白鹿街的家,裡裡外外回味了一遍。
不多時,劉才和張英便上門拜訪了。
他們是朱七牛提前就寫信聯絡過、約來的。畢竟也是闊別多年了,既然回來了,不聚一次可就太沒義氣了。
劉才和張英相較於四五年前也變化不小,尤其是劉才,肚子都長起來了,跟十月懷胎似得。
年幼的朱十牛分不清孩子是爹生的還是娘生的,滿以為劉才肚子裡有個孩子呢。
老友聚會,自然又是一陣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好不快活。
臨近黃昏時分,朱七牛花錢讓人送了一桌席面到家裡來,用酒菜款待好友。
酒過三巡後,喝醉的張英和劉才在各自家丁的攙扶下回去了。
轉過天,朱家七牛拜別李老闆,又一起騎著馬回到了大河村。
大河村比起過去大變樣了,許多田地都被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