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朱大牛跟朱二牛可是接連來了我們的國家四趟了,你們中有人甚至跟他們接觸過多次,對於此二人你們有何看法?”
讓人給在座的臣子都上了杯茶,做足了禮數,李成桂這才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問道。
“大王容秉,下官前後已經跟朱大牛和朱二牛接觸過兩次了,依下官看來,此二人屬實是隻知道賺錢的草包。
因為以他們兩個的宗室身份,又有個權傾天下的斌王弟弟,但凡爭點氣,現在不說位列臺閣吧,起碼也得是個三品侍郎吧?
所謂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而讀書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做官兒?只要當了官,錢還是問題嗎?
他二人連這個都看不透,就知道賺錢,也就是仗著有個好弟弟護著,不然早就被人吞沒了。”
“臣也是這麼看的,雖然大明太上皇早期制定的海禁、重農抑商等政策早已名存實亡,連當今大明皇帝做太子時都開過店鋪,如今大明還在組建商部,但商人的地位絕不是短短十幾年就能被扭轉的。
他二人身為皇親國戚,不思透過宗人府考核,做官為將,卻一心撲在做生意上,我要是他們的爹,早就打死他們了。”
“對對,臣也是這麼看的,而且他們不僅沒有志氣,不夠聰明,膽子還大的沒邊,糧食和武器,這是能隨便對外國售賣的嗎?
大明才過上幾天好日子啊,雖然說錢糧滿倉,兵器積壓,可到底未來如何誰也不清楚。
這也就是當今大明皇帝不是朱元璋,若是他在,以他最喜歡存錢、存糧、存馬、存牛的性格,早就查出這兩人在偷偷倒賣衛所武器和農場糧食了,那不得下令砍了他們的腦袋啊!”
“……。”
靜靜聽完全部臣子的話,李成桂這才又問道:“大家幾乎都是這個看法,就沒有其它異議嗎?”
眾臣子紛紛搖頭。
“沒有。”
“這樣的草包,一眼就看穿了。”
“咱們大可以趁著大明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多多的購買糧食和武器,以備將來。”
“前高麗王雖然野心勃勃,以至於以卵擊石,竟然想跟大明硬碰硬,不是咱們效仿的典範,但我們跟大明之間確實有可能在將來變成敵人,若能佔領他們那片廣袤的土地,那可太好了,此時我們多買他們的糧食和武器,厚積薄發,沒準哪天真就能等到那個機會。”
“……。”
李成桂嘆了口氣:“本王卻不像你們想的這麼樂觀。”
一位大臣問道:“為何呀大王,他們二人來我國幾次了,並無任何異常。”
李成桂解釋道:“是啊,他們二人一點異常也沒有,甚至可以說是表現的十分差勁,本王怎麼都不應該懷疑他們的。
按理說如果大明對我們有想法了,絕不會是派他們過來,這也太打草驚蛇了。
可是他們是大明那位斌王殿下的哥哥啊,咱們能看不起他們倆,難道還能看不起斌王嗎?
自他四歲參加大明太上皇舉辦的那場中秋晚宴開始,不過才過了十八年,可他給大明帶來的改變有多少?若是細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這樣一個人,我們萬不可輕視,所以本王覺得此事不能掉以輕心,但凡朱大牛他們過來,盯著他們的人都必不可少,他們無論做過什麼,說過什麼,都要完整呈上來給本王知曉。”
大臣們卻依舊有些不以為意,尤其是那些接觸過大牛二牛的。
“大王你多慮了。”
“是啊,大王,咱們這邊跟大明通商不是一天兩天了,哪怕是海禁最嚴的時候,也有大明商人鋌而走險跟咱們做買賣,這朱大牛跟朱二牛不過是背景更大的奸商罷了,為了錢,他們什麼不敢賣呀。”
“單靠他們兩個的商隊,能對我朝鮮造成什麼妨礙?哪怕這事兒真是那位斌王殿下主導的,他又能如何?咱們可是被大明太上皇列為不徵之國的,只要咱們明面上老老實實的,他只能無從下手,他還敢派兵打咱們不成?”
“……。”
李成桂冷冷一笑:“哼,大明不徵之國,難道之前呂宋和倭奴、琉球不是大明不徵之國嗎?
可現在呢?他們一個變成了東瀛承宣布政使司,一個變成了呂宋承宣布政使司,一個直接就併入了大明國土,只相當於大明一個小州府。
朱秉文攻打呂宋時,還順便滅了蘇祿國,佔了棉蘭老島和那周邊十數個島嶼,何以我朝鮮作為不徵之國之一就能例外?”
一個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