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桉抱歉道:“不是這樣的,是我一向仰慕冠軍侯的文才,所以想趁著沒有開席之前請冠軍侯過來坐坐,跟你討教一下詩詞歌賦。”
朱七牛瞭然:“原來如此,說起來我也有好長時間沒有作品現世了。”
藍桉道:“是啊,自從洪武十五年的除夕晚宴和洪武十六年的開國紀念晚宴之後,再沒有冠軍侯的大量作品面世了,只有零星幾首也不知是真是假的詩詞和歌曲在你的擁躉之間傳頌,你的擁躉們可是苦等已久呢。”
“哦?這麼說來,藍姑娘對他們很是瞭解?”
“嗯,因為……。”
“因為?”
“因為我也是冠軍侯的擁躉之一,我最早接觸到的冠軍侯的作品,應該就是那首臨江仙了。”
朱七牛心中有些得意:“你說臨江仙啊,那只是我四歲時的遊戲之作,不提也罷。”
“冠軍侯真是文采絕世呢,四歲就能作的這麼好的詩詞,不像桉兒,至今都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姑娘何須執著呢。”
“冠軍侯說的是。”藍桉又是俏臉一紅:“那個……請問冠軍侯最近有新作品嗎?桉兒想抄下來掛在書房裡鑑賞。”
好歹藍桉也是梁國公藍玉的女兒,皇后、鄭國公常茂的表妹,太子朱雄英的表姑,這個面子朱七牛還是要給的。
新作品……我一直就沒有啊!
可是我腦海中記了很多,多得是後世之人的佳作。
微微低頭思索了片刻,朱七牛道:“我現給你寫幾首吧,有筆墨嗎?”
“啊?冠軍侯要直接寫幾首新的給我嗎?連同墨寶一起?”
“怎麼,不行嗎?嫌我字寫的醜?”
“豈敢豈敢,冠軍侯的作品在外面可是有價無市,我聽說有人願意花一百萬圓買您一幅字呢,我只是……只是太過驚喜罷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朱七牛挑了挑眉。
還有這事兒?
那我要不抽空隨便寫幾百幅,找人偷偷賣掉?
一幅一百萬圓啦!
朱家做生意賺錢的速度都沒有這麼快好嗎?
藍桉似乎早有準備,拍了拍巴掌,立刻就有丫鬟奉上了上好的筆墨紙硯。
藍桉隨即親自為朱七牛磨起了墨汁。
朱七牛提筆便開始書寫起來。
《石灰吟》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寫完後,朱七牛從隨身的小挎包裡掏啊掏,掏啊掏,掏出一方上等和田玉雕琢的璽印,‘啪’的在紙上面蓋了個章。
藍桉在一旁看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好詩,以石灰來比喻志向,高潔之士,高潔之士啊!”
朱七牛:o(* ̄︶ ̄*)o
“看在你這麼會說話的份上,我就多送你幾首詩詞。”
“多謝冠軍侯。”
朱七牛提筆繼續書寫。
《望闕臺》
十年驅馳海色寒,孤臣於此望宸鑾。
繁霜盡是心頭血,灑向千峰秋葉丹。
《馬上行》
南北驅馳報主情,江花邊月笑平生。
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橫戈馬上行
《韜鈐深處》
小築暫高枕,憂時舊有盟。
呼樽來揖客,揮麈坐談兵。
雲護牙籤滿,星含寶劍橫。
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
《苔》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
《保家衛國》
寸寸山河寸寸金,侉離分裂力誰任。
杜鵑再拜憂天淚,精衛無窮填海心。
《畫雞》
頭上紅冠不用裁,滿身雪白走將來。
平生不敢輕言語,一叫千門萬戶開。
一共十首詩詞寫完,朱七牛這才停筆,將毛筆放置在了筆架上。
“如何,藍小姐,夠嗎?”
藍桉有些呆呆的注視著朱七牛,連連點頭:“夠夠夠,都要裝不下了,再多一點的話,就要流出去了。”
“裝不下了?流出去了?”
“是這樣的,除了我之外,還有幾個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也很喜歡你的詩詞,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