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牛倒是第一次聽說自己居然因為到處晃盪而被參奏過。
這是非要我擔任一個實職嗎?
還是說,這些人就是沒事找事?
嫉妒我獨得兩任皇帝寵愛?
還是嫉妒我家財二百萬貫?
“可是皇上,單就官職來說,我已經是從二品上的正奉大夫了,而應天府尹才正三品,這不是一下子給我拉低了好幾級嗎?”朱七牛有些不情願的問道。
朱標拍了下額頭:“還真是,朕居然忘了這事兒,你可是從二品官兒,按理說該平調才對。這樣吧,朕即刻將應天府尹之職升為從二品,與左右布政使同級,日後繼任者皆按此例。”
既然如此……朱七牛隻能應下了。
不能蹬鼻子上臉啊!
從皇帝這裡離開,朱七牛專門去陪著馬太上皇后說了會兒話,又去拜訪了一下常皇后。
到了中午,太子朱雄英散學了。朱七牛跟他一起吃了頓飯,一直到朱雄英又要去上課了,這才告辭離開,來到太醫院看望了一番戴思恭。
而在武英殿中,朱標也沒閒著,熱情接見了魏國公徐達不說,還跟徐達一起吃了頓午飯。
喝酒喝的朦朦朧朧之間,一大一小兩個狐狸正式敲定了太子與徐妙錦的婚事,等到徐妙錦十三歲時,即正式舉辦婚禮。
父子二人都成了徐達的親家。
訊息傳開,滿朝皆驚,議論紛紛。
……
從太醫院離開,朱七牛來到了黃家。
一看他居然還穿著官服,黃王氏問道:“七牛你這是上早朝去了?”
“是啊伯母,我剛從太醫院回來。”
黃王氏上下打量著朱七牛:“我倒是很少看見你穿官服,如今細細看來,十分賞心悅目啊。”
黃氏在一旁笑道:“是啊,忠義伯長得頗為一表人才呢,穿上這大紅色的官袍,簡直迷死個人。是吧,月英小姑子?”
黃月英直接被打趣的紅了俏臉,雙手攪著袖口,無所適從:“才不是呢,我不知道。”
見朱七牛不幫自己,反而也在一旁跟著大嫂取笑自己,黃月英又羞又怒,立刻傲嬌起來:“搞得跟誰不知道他是個官兒似得,來我家居然還穿著官袍,來耍威風嗎?不過是個文散官罷了,一點實權都沒有。”
朱七牛並沒看出黃月英有點惱羞成怒:“誰說我沒實權的,我才被皇帝任命成了應天府尹呢,以後京城及周邊的那些縣城都歸我管。”
“啊?你成了府尹?那我爹呢?”黃月英顧不上生氣,連忙問道。
“黃大人被提拔成了河南那邊的左布政使,接了萬大人的班兒。”朱七牛道。
“那可太好了,我爹早就想換個地方當官兒了。”
黃王氏臉色有些不好看,不太想聽到跟丈夫有關的訊息,但見到大兒媳欲言又止,立刻顧不上生氣和煩躁。
“七牛,我有件事想麻煩一下你。”黃王氏開口道。
“什麼事兒啊伯母?”
“月英有個大哥你知道吧?”
朱七牛點頭:“雖然沒見過,但還是知道的,大嫂和忠明不就是那位大哥的妻兒嗎?”
“是啊,月英的大哥名叫黃日高,是洪武三年的二甲第七名進士,至今入仕途已經十四年了,一直跟家裡人聚少離多,不知可否請你找個機會跟皇上提一下,把日高這孩子調回京城來,我們也好一家團聚。”
黃氏聞言,感激的看了婆婆一眼,也顧不上扭捏,附和道:“忠義伯,不知這事可有什麼為難之處嗎?若是需要花錢打點,我們也是拿得出銀子的,忠明這孩子跟你和月英大小差不多,可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他爹幾面,實在是可憐啦。”
朱七牛沉吟了片刻,問:“日高大哥現在在哪裡當官兒?”
“他在河南那邊當知府。”
“知府可是正四品官兒,而一般進士出身的人會外放當知縣,正七品,按照正常升遷來說,一般官員很難在十四年裡官升六品,看來日高大哥在外任上是做出了一些成績的。”
一聽是河南,朱七牛立刻知道為啥她們這時想讓黃日高調任了。
全因當年黃育才寵愛妾室,疏遠妻子黃王氏,而黃日高看不得母親受委屈,曾在當年高中的慶功宴上當面數落頂撞父親黃育才,父子兩搞得跟仇人一樣。
如今黃育才調任河南布政使,難免要跟黃日高見面,到時候怕要打出狗腦袋了。
而自古以來兒子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