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點頭:“是不錯,這些小兔崽子每次出去犁地,回來都能帶個幾千俘虜和幾萬頭牛羊馬之類的牲畜,現在蒙古承宣布政使司的百姓人均都要超過十頭牛羊馬了。
這要擱在以前,咱想都不敢想,咱大明啥時候有過這麼富裕的家底啊。”
朱雄英:o(* ̄︶ ̄*)o
這都是我好兄弟的功勞!
“嚯,人均快十頭牲畜了?聽說蒙古那邊可是有近三百萬人,那不是得有三千萬頭牲畜?有這麼多嗎?”徐達有些不可置信的追問道。
朱元璋道:“當然有了,金山之役加捕魚兒海之戰的牲畜俘獲就有好幾十萬頭,三年犁地下來又俘獲了大幾十萬,再加上七牛那個小牛犢子讓人放養牲畜後產的崽,幾年下來早就翻好幾番了。”
朱雄英暗暗偷笑,同時捧哏道:“人均連十頭都不到,好像也不是很多哈。”
朱標看出了兒子想要捧七牛的心思,但並不戳破,反而很是配合:“人均是不多,可別忘了,這三百萬人裡有接近二十萬大軍和五十萬民夫,另有老幼婦孺、官員、衙役等,實際上具有當地戶籍的壯勞力也就一百來萬吧。
這樣一平均,一個壯勞力就要放牧三十頭左右的牲畜,而蒙古共有三十萬戶左右的百姓,平均到戶的話,可就是一戶擁有上百頭牲畜,這可不是一般的家底,對於一般百姓而言,妥妥的富戶。”
其他人哪裡能瞭解到這麼全面的資料啊,除萬三重、周光等少數人外,都是頭一次聽見這個賬頭,聞言全都有些驚訝。
“就算那邊盛產牛羊,收購價又比賣價便宜一半多,可這個數量聽起來依舊很可觀啊。”
“誰說不是呢,一家就有上百頭牲畜,妥妥的大戶人家了,最起碼可以比擬一般村子裡的小地主。”
“光是牛羊馬不上算,人家還有草地和房子呢,這些也都是錢啦。”
“雖然草原的環境苦了點,吃的喝的差了點,可這日子過得也還蠻愜意嘛,老夫告老歸田後,不知是否有那個體力去一趟北邊,老夫真想看看斌國公詩詞裡的北國風光。”
“咱們這邊強了,富了,那韃子那邊肯定就弱了、窮了吧?”
“那是呀,一年犁地七八次,一次俘虜幾千人和幾萬頭牲畜,一年下來豈不是薅走了幾十萬牲畜和幾萬人?照這麼多來上幾年,韃子都要被薅絕種了。”
“……。”
“不愧是冠軍侯啊,這孩子打小的時候我就覺得是個人物,那時候我還想把他收作女婿呢。”
黃育才看了眼那個想收朱七牛當女婿的勳貴,心中一陣得意。
你現在才想起來?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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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晚宴結束,大家各回各家。
回皇宮的路上,朱元璋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問道:“標兒,年前按例要給官員、勳貴等發一些賞錢、菜品、綢緞之類的東西,你沒把斌國公府給忘了吧?”
“自然是沒有的。就算兒臣忘了,也還是有人記得,一天催三次呢。”朱標笑道。
被親爹揶揄了,朱雄英卻一點都不覺得尷尬或害羞,反而輕輕‘哼’了一聲:“父皇是覺得兒臣不能提醒您嗎?那好吧,以後無論啥事,兒臣都不跟您說。”
朱標瞪了兒子一眼:“我看你是好久沒捱打了。”
“略略略。”
“你……。”
“皇爺爺,我父皇要打我,他好可怕。”
“好了好了,標兒,別嚇咱的好大孫,咱的好大孫還是個孩子。”
“他已經十八歲了。”
“十八歲也是孩子。”
朱標:……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我也越來越像是父皇母后撿的孩子了。
“說起這韃子啊,捕魚兒海之戰後好像越來越沒膽了,七牛那牛犢子都要徹底圈完一大片草原了,他們咋也沒有個像樣的軍事行動?真就打算不管不顧唄?他們以前的那股狠勁兒呢?”朱元璋轉而問道。
“估計是被嚇破膽了吧,又有老四他們成天在草原上以戰養戰,韃子那些貪圖享樂的頭頭兒現在估計連大明這兩個字都不想聽人提起。”朱標道。
朱雄英道:“那也未必,七牛寫信跟我說過,沒準現在韃子正在忙著內鬥。他們那個皇帝之前被打得那麼慘,威望大跌,興許有不少人都在忙著篡他的位,所以沒時間管我們。”
朱元璋嘿嘿一笑:“這倒是也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