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勉勉強強,什麼叫沒人敢娶。啊,解釋解釋。”黃月英怒瞪雙眼,語氣森森的質疑起來。
朱七牛嘿嘿一笑,拔腿就跑:“我不告訴你。”
路過黃忠明時,朱七牛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好小子,真會說話,我會叫八牛以後少揍你的。”
黃忠明眼睛一亮,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十分感謝。”
黃月英白了這個傻侄子一眼,‘嗷嗷’叫著就追了出去。
“別跑,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勉勉強強,不解釋清楚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朱七牛回頭看了看她,繼續奔跑:“小姐姐你是瞭解我的,我讀書少,不會說話,什麼叫勉勉強強,我也不知道啊。”
黃月英‘哼’了一聲:“你堂堂狀元公要是都讀書少的話,天底下就沒有讀書多的人了,別跑,給我站住。”
“你不追我就不跑。”
“你不跑我就不追。”
“你看我信不信你就完了。”
“好啊你,敢耍我,等我抓住你,你就慘了。”
“略略略,抓不著。”
……
最終,朱七牛還是被黃月英抓住了,因為好男不跟女鬥。
換句話說,朱七牛絕對不是失手被抓,純粹是讓著她而已。
絕對是這樣!
被抓住後,黃月英抓起朱七牛的手就咬了一口,卻又捨不得用力,連個牙印都沒咬出來,惹得黃王氏和黃家大兒媳笑個不停。
笑鬧一陣後,朱七牛和黃月英來到了宋家。
將七匹綢緞交給宋濂的大兒媳,朱七牛笑道:“這是我娘讓我帶來的,你們家人多,所以就多送點,我娘說了,如果下次你們還需要,只管開口,我家還有不少。”
和黃家一樣,宋家因為宋濂的關係,也沒少和朱家互送東西,宋家的幾位夫人也沒什麼好矯情的,笑納了七匹綢緞。
然後幾個女人就湊在一起商量起了這些御賜綢緞的用途,這個說要做件裙子,那個說要做件對襟長袍,都老開心了。
朱七牛轉而來到了宋濂這裡。
朱七牛在關帝廟出家時,宋濂也去看過他幾次,第一次看他時還把太子和他設計讓五官保章正假借天象救他的事告訴了他。
朱七牛因此對太子頗為感激,但此事屬實不宜多提,所以他們四個瞭解內情的人誰都沒有再提這茬兒,都把秘密藏在了心裡。
後面幾次去看他,宋濂每次都會考教朱七牛的學問,生怕他出家後就把學問給丟了,幾次考教下來,朱七牛的表現都挺讓宋濂滿意的。
雖然如此,宋濂作為先生,還是不肯放鬆。
讓朱七牛跟黃月英在面前站好,宋濂開始出題考教。
兩個小娃兒便一人一題,或背誦或解釋文言,全都答得滴水不漏,連一點磕巴都沒有。
到了後面,他倆更是有點較勁兒的意思,你答一題,我答一題,聲音一次比一次高,勢要壓過對方。
眼瞧著他倆有搶答的趨勢,搞不好兩個娃要打起來,宋濂連忙停止了考教,又問起了他們各自家裡的事,得知一切都好,便放心了。
“七牛,你這次獲封伯爵,官至禮部右侍郎,又得了個三品真人的封號,金銀珠寶收穫無數,不知作何感想啊?”接過朱七牛殷勤遞過來的茶水,宋濂喝了一口,若有所指的問道。
朱七牛四下看了看,確認除了三人外再沒別人,這才小聲答道:“先生,我的感想是皇帝好可怕,如果可以的話,我以後都不想跟他打交道了,最好是讓我一輩子不再進宮,就在皇城外瀟灑。”
宋濂滿意的點了點頭:“你能有這個想法,說明你長大了不少,但你未免異想天開了。以你跟皇室的關係,日後你跟皇帝見面的次數還多著呢,不要害怕哈,只要你不犯事,又對他沒什麼妨礙,他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嗯,我記住了先生,我也不是害怕跟他見面,只是想敬而遠之罷了。”
“哈哈,不瞞你說,當年老夫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會辭官歸故里。”
黃月英道:“所以七牛真不愧是先生你的學生。”
“哈哈。”
“對了,先生,小姐姐,我大牛哥跟二牛哥要成親了,我們全家都打算回溧水一趟,你們要一起回嗎?到時候咱們可以回大河村住幾天。”
大牛二牛曾在朱七牛家住了不短的時間,當時宋濂也在朱七牛家住,黃月英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