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張氏就要去接小胖過來,朱四虎說道:“大嫂你繼續吃,我去接人。”
趙張氏作為女人,大晚上出門肯定是不安全的,聞言,她也不矯情:“那就有勞你了,四虎,你早去早回。”
“嗯。”
朱四虎披了件衣服,急匆匆出門去了。
此時,趙家豆腐鋪外面,小胖趙寶蹲在門口看著門上碩大的鐵鎖,整個人是懵逼的。
咋了這是?
家裡居然落鎖了,一個人都沒有。
我早上出門的時候也沒聽說發生啥事了呀。
總不至於是家裡搬新家了,忘了告訴我吧?
就在小胖彷徨無措,越想越多之時,朱四虎過來了。
“小胖,走,跟姑父去姑父新家吃飯。”
小胖神色一喜:“新家?姑父你們又搬家了?”
“嗯,搬到了白鹿街臥雲齋對面那棟宅子,而且這次不是租的房,那套房子被我們買下來了。”
“買下來了!”當初還是小胖帶朱七牛他們去臥雲齋買書,他自然清楚那一帶意味著什麼,直接被震驚的不輕。
然後他就跟著朱四虎到了朱家。
在路上時朱四虎就大概講了下朱家買房的錢財來源,但並未細說,小胖老好奇了,一到二院大廳,立刻拉著朱七牛問起了過去的故事。
朱七牛不得不放下手中雞腿,第四次……不對,是第五次講起了自己在京城的經歷。
小胖聽的是激動不已,震驚不已……嚮往不已。
末了,比其他人更加博學的他問出了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七牛表弟,除了錢財這些,皇爺就沒賞你一些別的?比如說爵位、官位或田地之類的?這些才是我輩讀書人安身立命的本錢。”
朱七牛扒了口飯,嚼了兩下,突然拍了下額頭:“我想起來了。”
朱四虎、趙蘭等人的目光立刻聚集了過來。
難道真的還有其它我們不知道的封賞?
只聽朱七牛說道:“皇帝還說只要我在二十歲之前考中秀才,就准許我去國子監讀書。”
趙蘭和朱四虎、朱獅率先震驚:“還有這事兒?之前也沒聽你說過啊。”
“你們也沒問啦。”
得,又是這句。
朱四虎給小胖夾了一筷子菜:“小胖,我記得之前你帶我們去臥雲齋買書時,曾經提過一嘴國子監吧?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小胖溫和一笑:“本朝重視文教,因此各地都有官學,縣裡有縣學,州里有州學,府裡有府學,而國子監嘛,其實和這些官學差不多,只不過它是朝廷直屬的專門培育人才的官學,又叫國學。國子監除少數功勳之後和番邦才子被特訓入學外,其他學生最次也是各地最優秀的秀才,大部分都是沒有考中進士的舉人。”
趙蘭高興的拍了下手:“那豈不是說,只要七牛進了國子監,就跟那些舉人是同窗了?”
小胖點頭:“是這樣的。”
“舉人可是比秀才還高一級的功名,要是咱七牛真進了國子監,那可就太好了,都不用鄉試,就能直接與舉人同窗,我聽說舉人功名的人是有可能當官的,未見得都要考中進士。”得到確認,趙蘭更高興了。
小胖糾正道:“確切來說,國子監的學生被稱作監生,而監生是有可能當官的,只要透過考核就行,所以就算七牛將來不考舉人,只要在國子監裡成績好,哪天直接就被放出去當官也未可知。”
“也就是說,只要七牛考中秀才,就有當官的可能?”朱四虎難以置信的追問著。
趙老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啥叫有當官的可能,就憑咱七牛和皇爺的關係,只要他考中秀才,當官是肯定的。”
“啊對對對,岳父說的都對。”朱四虎不敢犟嘴,果斷認慫。
小胖搖了搖頭:“話不能這樣說,我倒覺得七牛不必急著當官,因為當官也是講究論資排輩的,大明才剛建立的時候,很多官員壓根就沒怎麼讀過書,這很正常,但在這幾年以及往後的時間裡,高官肯定都得是二甲進士,甚至都得是前三甲才行,要是七牛隻是個秀才功名的監生,難免被其他官員看不起,還是讓他好好讀書,走正常的科舉之路吧。”
趙蘭伸手摸了摸侄子的頭:“小胖這話在理,是我們想簡單了,反正七牛還小,也不用太著急當官。”
“是這個道理。”
“七牛要加油讀書啊。”
“國子監,嘿嘿,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