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朱七牛他們幾個小孩子湊在一起玩兒了起來。
大人們則是繼續慢悠悠吃著。
尤其是喝酒的那幾位,不喝到深夜怕是不會罷休。
另一邊,齊德、劉才、張英家裡也在因為他們縣試過了而慶祝。
齊德家條件差了些,辦的也就簡單些,就是喊了些親戚過來,簡單弄了幾個菜,吃完後大家就各回各家了。
齊德家的親戚也大多沒什麼錢,但還比較懂禮數,知道這是大喜事,來的時候都沒空著手。你帶一斤糖,我帶一塊肉,零零散散的倒也湊了不少東西,夠齊德家吃用一段時間。
而劉才和張英家嘛,那就辦的熱鬧多了,得知訊息後,無論是為了結交還是巴結,他們的親朋好友、生意上的夥伴、慕名而來的人紛紛上門,兩家最後各擺了十來桌,這才坐下了各自的客人。
宴會之上,劉才和張英都被喊出來講了下考中後的感言,劉才還被他爹逼著表演了一個小節目,唱了首跑調的《夢在燃燒》。
熱熱鬧鬧的從黃昏時分一直到天都黑了,劉才和張英的爹這才以不勝酒力而離席,大部分客人也都就此告辭,只剩下一些窮親戚和蹭飯的人捨不得走,依舊留在那裡吃著殘羹剩飯。
劉才家跟張英家雖然離得不遠,但宴席並不是在一起辦的,而是各家辦各家,桌子就擺在大宅院的院子裡。
雖然如此,但兩家彷彿賊有默契似得,兩邊的流程驚人的相似。
更有默契的是,劉才的爹跟張英的爹說是不勝酒力,實則一回到房間,立刻就都精神起來,然後從後門兒溜掉了。
不久之後,兩人竟在怡紅院大門口碰見了。
他倆自然是認識的,並且還是好朋友。因此,劉才跟張英從小就是玩伴兒,青梅竹馬。
“喲,張兄,你們家不是在辦宴席嗎?怎麼有空來這裡?”
“哈哈哈,聽說劉兄家也是在辦宴席,你又是為何出現在這裡?”
“咳咳,宴席這種事兒嘛,是讓別人跟著沾光,我們做爹孃的,知道訊息的時候就已經很高興了,總不能高興一整天吧?那不是傻樂嘛。”
“有理,有理啊。”
“而且我覺得,既然是高興,總得找點樂子,培養好了一個孩子,也是我們當爹的功勞,得給自己一點獎賞。”
“所以你就來這兒了?今晚這是不打算回去了?”
“嗨,馬上就要宵禁了,想回也回不了啊。”
“懂,我懂,那咱們進去吧,我請。”
“這怎麼好意思呢?”
“無妨,無妨,下次換成你請好了。”
“下次一定。”
說著笑著,兩個老色胚不約而同的邁步進入了怡紅院。
老鴇立刻給他們倆安排了姑娘。兩個老手一瞧見姑娘,頓時眉開眼笑,張手就把姑娘摟在了懷裡。
比起青澀的劉才跟張英,他倆簡直是祖師爺級別的人物。
二人摟著姑娘就要上樓。忽然,劉才的爹看見怡紅院的的其中一面懸掛文人墨客墨寶的牆上居然有五幅字,其中一幅還掛的格外高,格外顯眼。
自古以來,文人墨客總是跟青樓花魁密不可分。怡紅院作為溧水有名的妓院,也是免不了附庸風雅的,樓裡隨處可見一些士人的作品。
這一點劉才的爹是很清楚的,甚至某一個小姐姐做工的房間裡還有他的墨寶。
之所以他會注意到這五幅字,除了它們位置顯眼外,還因為它們算不上好看。
直白點說就是,中規中矩的五幅字,估摸著書寫者年紀超不過二十。
“這五幅字看起來平平無奇,為何能掛在這裡?我記得以前這裡掛的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的畫吧?”劉才的爹問道。
他懷裡的小姐姐巧笑生焉:“您說這五幅字啊,它們可是大有來頭。”
“哦?”
“這不是今天縣試最終成績揭榜嘛,有五個考中的學子估計是憋壞了,大早上就來我們這裡尋歡作樂,事後就留了這麼五幅字。”
劉才的爹和張英的爹齊齊一笑,這就是男人啊!我輩中人啦!
張英的爹笑了笑:“想必他們成績不錯吧?”
小姐姐‘嗯’了一聲:“聽說是的。”
“五個考過縣試的學子一起過來,留下墨寶,看樣子他們似乎年紀還不大,把他們的墨寶掛在這裡倒也合適。”
小姐姐又是一笑:“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