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的長子宋瓚並未入仕,這會兒才剛起,一聽宮裡派了人來府上,顧不上吃飯,連忙迎了出來。
結果卻被告知是太孫派來的人,為的是詢問朱七牛是否到京。
宋瓚心中略有些震驚於太孫和朱七牛的情誼,當即二話不說帶著兩個太監來了朱七牛這裡。
一聽是雄英派來的人,朱七牛老高興了,也迫不及待想和雄英見面,揹著小挎包就跟著兩個太監走了,連招呼都忘了跟宋濂和朱大虎打一聲。
將他們送出門後,宋瓚來到了宋濂房間。
“父親,太孫剛剛派人把朱七牛接去春和宮了,看來他兩人情誼甚篤啊。”
宋濂並不意外:“若你們有七牛一半的機靈勁兒,你們也能和太子情誼甚篤,那就不用為了在朝堂之上站穩腳跟而跟胡惟庸結交了。此人狼子野心,眼高手低,看輕皇爺,早晚必遭大禍。”
“這……。”
“我之前來的信,你們看過了嗎?”
“是,看過了,二弟和慎兒已經去皇上那裡請過罪了,皇上讓他們戴罪立功,繼續跟胡惟庸結交,暗中監視,打探訊息,爭取將功補過。”
“那就是沒事了,老夫我一把年紀了,可不想被你們這些小輩給拖累,最後鬧得個晚節不保。”
“是孩兒們無能,勞煩父親操心了。”
……
跟著宮裡的太監,朱七牛再一次踏入了熟悉的地方,春和宮。
剛來到主院這邊,朱七牛就已經走到腳痠了,一動都不想動,實在是太遠了啊!
他都還沒來得及歇口氣,早就等在那裡的朱雄英一瞧見他,立刻興沖沖跑了過來。
“七牛,你總算是來了,四個月,四個月啊,你知道我這四個月是怎麼過的嗎?”
一邊說著,朱雄英一邊流著眼淚想要給朱七牛一個熊抱。
結果朱七牛腳軟得很,哪裡頂得住他的衝撞。
只聽‘砰’的一聲,兩個娃直接抱著一起摔到了地上,然後又從臺階上滾了下去,直接把太監宮女和正在院子裡修剪花枝的太子妃給看蒙了。
好在冬天兩個娃兒都穿得厚,跟個球似得,倒也沒真的摔著。
就是朱雄英剛衝過來的時候,因為跑得太快,直接一腦袋磕在了朱七牛的腦門上,兩個娃兒的腦門上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了兩個包。
好不容易不滾了,兩個娃掙扎著想站起來,卻因為穿得太多,根本就站不起來,光蹬腿了,在那兒跟個陀螺似得。
轉了一會兒,兩個娃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就哈哈大笑起來。
“七牛,你好像一個球哦。”
“太孫殿下,彼此彼此。”
朱雄英就要繼續說話,忽然被口水給嗆到了,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太子妃有些無語的三兩步走了過來,一把把他拎了起來,順了順他的胸口,他這才不再咳嗽。
太子妃又把朱七牛撈了起來。
朱七牛連忙行禮:“見過太子妃,見過太孫殿下。”
太子妃瞧了瞧朱七牛那比走時更圓潤的小胖臉:“七牛你又長胖了,看來這幾個月的生活不錯。”
朱七牛笑了笑:“是不錯,我們家現在每天都能吃到肉,我爺爺奶奶和爹孃都說這是託了皇爺皇后、太子太子妃和太孫的福。”
“行了行了,在我面前就別來這套了。”太子妃擺了擺手,話音一轉:“不過到了皇上面前,你倒是可以多說點這種,他愛聽。”
“七牛說的都是實話。”
“就是要實話,不然皇上怎麼愛聽呢?”
朱七牛:(⊙o⊙)…
這時,太子妃注意到了兩個娃兒頭上的包,連忙讓人去喊太醫。
等她再低頭時,朱雄英已經拉著朱七牛跑去了朱七牛以前住的那個院兒,對腦門上的包置若罔聞。
“七牛,以後你還是住在這裡,離我近,我可以每天喊你起床。”
“太孫殿下大可不必,天怪冷的,早上還是多縮在被子裡比較好。”
“你還是這麼懶,我皇奶奶說了,男人太懶的話,以後娶不到媳婦兒。”
“媳婦兒?那是啥?好吃嗎?”
“這個……大概不能吃吧?”
太子妃翻了個白眼,小屁孩兒居然還知道討論媳婦兒了。
不過這句話你們可說錯了,媳婦兒……也是可以吃的。
“等太醫到了,讓他們給太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