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五龍》過後,是《夢在燃燒》。
還是出自朱七牛的歌曲。
“照這麼看來,壓軸的歌曲肯定是《我的祖國》了。”朱七牛嘿嘿一笑,低聲對朱雄英說道。
朱雄英拍了拍朱七牛的肩膀:“七牛你可真厲害,國宴上的表演曲目有這麼多都是你的作品。”
朱七牛有些得意:“這算啥,你是不知道啊,我有次在國子監聽雜文課,還聽到有位先生跟大家解讀我那篇少年中國說呢,當時我老尷尬了,不少同窗一邊聽課一邊時不時看看我,那個場面……漬漬。”
朱雄英摸著下巴沉思起來:“這就是神童的遭遇嗎?只要考的夠快,出的作品夠多,還不等考完,就能在課上聽見自己的作品?那要是哪天你對四書五經有了更好的新的認知,會不會等你科考的時候,你作的註解會成為新的標準答案?”
朱七牛:(⊙o⊙)…不能吧?
要是這樣,狀元什麼的,不就是囊中之物嗎?
兩個小傢伙正嘀咕著,老朱忽然喊起了朱七牛的名字。
多麼熟悉的一幕啊!
朱七牛擦了擦嘴,小跑著到了大殿中間,躬身行禮:“七牛在,請皇上吩咐。”
“聽來聽去都是些老歌,實在是有些膩,你也好長時間沒唱新歌了吧?今天是除夕佳節,當著眾文武百官的面,你再來一首?”朱元璋笑呵呵說道。
朱七牛想了想:“回皇上的話,我這裡倒是還有新歌,就是不太合適除夕的氛圍。”
“哦?是什麼歌?”
“跟夢在燃燒差不多,也是唱的三國人物。”
朱元璋來了興致:“那不也挺好的,又不是隻有各種祝福和吉祥話才適合過年,你只管唱來。”
“七牛遵命。”
清了清嗓子,朱七牛開始演唱。
“雖未譜金蘭
前生信有緣
忠勇付漢室
情義比桃園
匹馬單槍出重圍
英風銳氣敵膽寒
一襲徵袍鮮血染
當陽常志此心丹
子龍子龍世無雙
五虎上將威名傳……。”
朱七牛才唱出第一句時,朱元璋便瞪大了眼睛。
眾文武百官亦然。
全都聽的全神貫注。
尤其是當朱七牛唱出那句‘一襲徵袍鮮血染’時,似徐達、湯和、李善長這種曾經在亂世中東征西戰許多年的人更是紅了眼眶,有種回到當年那個金戈鐵馬的時代的感覺。
作為終結亂世的皇者,朱元璋亦不能免俗。
隨著朱七牛的演唱,他想起了曾經因為救他而被箭矢射殺的姓張的親衛,想起了那個帶著百人就敢開路拼殺的年僅十七歲的小將,想起了人稱常十萬的開平王常遇春,想起了……太多太多。
而這些人,大多數都沒得好死,有的甚至在戰後連屍體都找不到了,立得只是一個衣冠冢而已。
縱是老朱,也不禁潸然淚下。
“好曲子啊,朱七牛,咱有時候都覺得讓你科舉當官都是屈才了,你該去當個俞伯牙、鍾子期那樣的人物才對。”
朱七牛當然知道高山流水、伯牙摔琴的典故:“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朱元璋大點其頭:“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
朱七牛嘿嘿一笑,忽然就透出了幾分憨氣:“其實我更想做一個俠客。”
“俠客?”
“嗯,就是那種……嗯……那種……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俠客,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老朱:……
用手指遙遙點了朱七牛幾下,朱元璋哈哈笑道:“這小子終於到了做白日夢的年紀了,宋濂啊,小樹不修不直溜,你可得好好管教,別讓這小子長歪了。”
徐達跟著說道:“皇上,現在倒還好,再過個幾年,等他十來歲了,那才是真正犯傻的年紀,搞不好他會爬上高樓看著底下的人,覺得其他人都是凡人,唯有自己最能看透世事。”
湯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也可能他會坐在花壇裡傷春悲秋,還覺得自己這樣非常的……高深莫測。”
宋濂被湯和這話逗笑了:“信國公此言在理,但是無論是自覺看透世事,還是自以為是的傷春悲秋,高深莫測,都還不算什麼,其他人又不知道。就怕他到時候喜歡往大街上鑽,故意搞些莫名其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