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與公孫琴都聚在一起。
白天,我們在街上閒逛,晚上在我家吃飯,交流心得體會,一連三天都是這樣。
經過深入研究,公孫琴決定將目標定在做女子生意身上。
畢竟從今至今,女人都是最捨得在打扮上花錢的。這裡又是京城,有錢人一抓一大把。
只要找準方向,用心經營,必定能財源滾滾。
公孫琴道:“還是先開一家小小的成衣店吧,我對這個挺感興趣的,會設計衣服,咱們請幾個繡娘,就能將店子開起來。”
我頷首道:“這個主意不錯。”
從我自身來說,自然還是更傾向於做餐飲生意,民以食為天嘛。
我本身是個愛吃之人,懂飲食之道,又有珍品樓的例子,將這領域繼續做大做強絕非做夢。
不過,多嘗試一些賽道不是壞事。
我在心裡盤算著,這個店子要是能開起來,我們不僅能賺錢,還能幫助一些弱女子,讓她們自食其力,堂堂正正做人。
見我沒有異議,公孫琴很高興,拉著我繼續上街找店面。
逛了一圈,路過城東小吃街時,春香指著一個攤子,驚喜的道:“姑娘你瞧,這開店子的,是穆家人呢。”
我愕了片刻,抬眼看去,果然有些眼熟,瞧著像是穆敖的族人。
守攤的一共有四人,有老有少,攤位不大,可惜一個客人都沒有。
旁邊的攤位,或多或少都有幾位客人,倒是襯得這個攤子越發寂寥了。
一位藍衣女子走了過來,賠笑著跟我打招呼:“辛娘子,多虧了你,我們才有落腳之地,請到這裡來歇歇腳。”
我笑著應了,拉著公孫琴一起坐下。
藍衣女子是個善言談的,自稱姓趙,三言兩語,就將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他們住進宋家那院子後,結束了以前風餐露宿的日子,聚在一起,商量起了族人的生計。
以前是混日子,如今有了落腳之地,自然要從長計議。
年輕一些的,繼續去做苦力賺辛苦錢。
女眷們則湊在一起,選了幾個手腳利落的,做點小買賣,其餘的繼續給人漿洗衣服,接一些粗活兒。
趙娘子很熱情,笑眯眯的道:“辛娘子是咱們的貴人,難得遇上,沒什麼好招呼的,我請你們吃一碗麵。”
我與公孫琴欣然應了。
趙娘子轉身忙碌去了。
無人注意的街尾,有位年輕隨從垂手道:“大人請瞧,那位就是辛氏,宋狀元的前妻。”
聽了這話,身著青衣長衫的男子“哦”了一聲,淡淡道:“你怎麼會認識她?”
年輕隨從一聽來勁了,笑嘻嘻的道:“這位辛夫人的事蹟,早就傳遍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呢。”
他絮叨了一番,突然拍了拍腦袋,驚奇的道:“辛元元,袁鑫榮,哎呀,哎呀,這位辛夫人的名字,與大人你的,竟有幾分相似呢。”
他連連感嘆,眼睛放光,彷彿自己發現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一般。
袁鑫榮冷哼不語。
年輕隨從連忙請罪:“小的該死,竟然直呼大人的名諱。”
袁鑫榮瞪了瞪他,沒有出聲責備,心底卻生出幾分好奇來。
他每個月都會抽出半天時間,放下公務,便裝出行體察民情,已經養成了習慣,多年來雷打不動。
本以為今天跟往日沒什麼不一樣,這突然遇上的辛氏,卻讓他疑惑又驚奇。
尋常女子,若是成了棄婦,無不怨天怨地,愁眉苦臉。
這位辛元元,倒是與眾不同。
她不僅跟攀上高位的宋狀元斷絕了關係,還活得如此肆意自在,笑得如此燦爛。
這樣的女子,也算是稀罕人物了。
在他沉思之際,趙娘子已經帶著族人,將面端上了桌。
我拿起筷子嚐了嚐,心裡有了數,面挺勁道,但味道太普通寡淡,難怪沒有吸引力。
趙娘子一直盯著我,見我微微皺眉,心裡有了數。
她忐忑的道:“是不是不好吃?哎,按理是要用高湯的,但成本太高了,我們怕虧錢……”
她嘆息著,沒有說下去。
我心裡瞭然,她們是小本生意,沒有多少本錢,自然想著能省則省。
只是這麼一來,味道起不來,沒有顧客,直接陷入惡性迴圈了。
我如實道:“不難吃,但沒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