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在擦我的……讓我死了吧。雖然不是我的身體,可是給人家當個奶娃娃照顧,還是很丟人。替我清理了半晌,我是睡意全無,躺在床上動也不敢動。耳邊突然傳來了水流聲。然後我的頸項被他抬了起來。微熱的茶杯靠在了我的唇邊。但是茶水卻順著我的臉頰流了下來。他嘆了一口氣,替我擦了流出的水。我心裡直喊痛苦,渴死了。就這麼沒了,早知道不裝睡了。我正在心中默默嘆息,兩片唇忽然貼了過來。心臟一下跳停了。他輕輕捏住了我的腮幫子,我不由自主張開了嘴。他口中暖暖的茶水就流入了我的嘴裡,還用舌頭推了進來。雖然緊張,卻突然覺得不怎麼排斥他了。與其被那種人強暴,還不如讓他用嘴餵我喝茶,我還不用動手。……我這算是自暴自棄了麼。他一連餵了我好幾口,才將東西放好。站在我的身邊許久都沒有離開。最後,他靠過來,又輕吻了我一下才離開。等他出去了,我才倏地坐起身子。如果說剛才那些是他想餵我,那最後一次是因為什麼。 我用手捂住自己的臉。不不,他一定是把我當成他的&ldo;凰弟&rdo;了。那一夜更奇怪的是,我竟然夢到有人來撫摸我的額頭,還是個男的。只是長什麼樣,沒有看清。不過是夢,無所謂了。隔了兩日,我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走路也沒多大問題,除了偶爾走路會頭昏眼花以外,基本上算是康復了。那兩人似乎不怎麼急,就我趕時間。在我百般催促下,決定僱馬車前往京師。收拾好了行李包裹,付了客棧銀子,準備離開登封。僱好馬車,正準備上車。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旁邊輕輕響起:&ldo;車伕,請問還有空麼,我和公子也打算去京師。&rdo;只見一個穿著粉藍色短衫的童子站在馬車外,抬頭看著我們。他身後站了一個男子,頭帶黑色斗笠和麵紗。看不清臉,可身材頎長,就這麼看去都頗具風采,讓人難以挪開視線,想來定是位高官子弟吧。車伕道:&ldo;還有一個。&rdo;說完轉過頭來問我們:&ldo;諸位願意多載人麼。&rdo;花遺劍道:&ldo;多個人也沒什麼。&rdo;林軒鳳道:&ldo;可以的。&rdo;我說:&ldo;要看是什麼人了。&rdo;那童子道:&ldo;我們願意出雙倍價錢,請讓我也跟著去吧。&rdo;車伕道:&ldo;可惜只有一個位子,做事要分先來後到。&rdo;那童子身後的那個男子輕拉了他一下,擺擺手。童子道:&ldo;公子是想自己去麼?&rdo;那男子點點頭,黑色的輕紗跟著輕輕晃動。童子道:&ldo;可是……&rdo;那男子又擺了擺手,他便不說話了。童子轉過頭,對我們說:&ldo;我們公子叫做韓淡衣,各位在路上請多照顧照顧他,他身體不大好。&rdo;我有些不愉快了,探出頭道:&ldo;你們公子不知道自己說麼。&rdo;最恨寄生蟲。童子正待說什麼,韓淡衣又一次擺手。童子道:&ldo;那,那公子,我回去了,你要小心身體。&rdo;韓淡衣點點頭。童子擔心地看他一眼,又離開了。我更不開心了:&ldo;喂,喂,韓什麼的,我們有說要帶你麼。我說要看人的!連說話都要童子幫忙,你這麼吃不了苦頭,怎麼和我們走。&rdo;韓淡衣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擺了擺手。我疑惑道:&ldo;什麼意思?你是啞巴麼?&rdo;他點點頭。&ldo;呃,啊,對不起,我不知道。&rdo;雖隔著面紗,但是總覺得他是在笑。直覺告訴我這個韓淡衣一定是個相當俊美的翩翩公子。我指了指他的斗笠道:&ldo;你要一直這麼帶著這玩意?&rdo;他指了指車。&ldo;哦,你先上來。&rdo;他動作極是優雅地坐了上來,坐在了我的身邊,取下了斗笠。………花遺劍不知在我身邊重複了多少次:&ldo;喂,宇凰,你怎麼了。發什麼呆,走了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