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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倔強的孩子沒有成為他最想成為的人,反而成為了他憎恨的人。這就是生活。陳謀的沉默,結束了兩人的對話。陳致翔離開了,他能做的不多,能改變的,也不多。自從重生以來,陳謀的生活糟糕透了。他不斷的受傷,不斷的和原飛槐發生爭執,唯一不同的便是受害者和加害者的身份。陳謀想起了原飛槐受傷時的模樣,他的臉上帶著青紫,看向陳謀的眼神充滿了絕望和痛苦,這些負面的情緒幾乎快要將他對陳謀的愛意壓的看不見了,他說:&ldo;陳謀,你能不能替我想想,替我們的以後想想?&rdo;陳謀迷茫起來,他和原飛槐真的合適麼?或者說,他真的適合同人在一起麼?一個控制不住自己行為的人,真的配被人愛麼?原飛槐消失了三天,陳謀在這期間都沒有給他打電話。三天後,陳謀回家,看到了穿著圍裙正在烤蛋糕的原飛槐,他的額頭上包紮著傷口,笑容卻是甜蜜的,他說:&ldo;寶貝,我烤了蛋糕,你要嚐嚐麼?&rdo;陳謀把車鑰匙放到了桌子上,慢慢的點了點頭。蛋糕是新出爐的,味道很好,陳謀吃了好幾口才停下了手。他吃蛋糕的時候,原飛槐就坐在他的旁邊看新聞,兩人間的氣氛和諧的詭異。陳謀還是沒忍住,他道:&ldo;飛槐,對不起。&rdo;原飛槐道:&ldo;對不起?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rdo;陳謀道:&ldo;你臉上的傷……&rdo;在那麼顯眼的地方留下如此不好消散的傷口,他內心也是愧疚到了極點。原飛槐笑眯眯的看著陳謀,他說:&ldo;寶貝啊,沒關係的,我什麼時候真的生過你的氣呢。&rdo;陳謀覺的原飛槐臉上的笑容刺眼極了,他抿了抿唇,道:&ldo;你有什麼想說的,便說吧,不必憋著。&rdo;原飛槐道:&ldo;我真的沒生氣。&rdo;陳謀皺眉道:&ldo;真的?&rdo;原飛槐道:&ldo;真的。&rdo;他說句真的的時候,語氣又輕又柔,讓陳謀一時間想起了那個獻身於藝術的原飛槐。可是陳謀卻不知為什麼,只覺的眼前的原飛槐很奇怪,非常奇怪。原飛槐道:&ldo;謀謀,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rdo;陳謀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麼。兩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和好了,原飛槐生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陳謀甚至都還記得當時他看向自己拿冷如冰霜的眼神,可是轉瞬間,那個冷漠的表情卻又變成了言笑晏晏。按照原飛槐的說法,便是他永遠也不會真的生陳謀的氣,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願意和陳謀永遠在一起。陳謀一開始還有些疑惑,時間久了,便將疑惑跑到了腦後,因為他們和好之後的這段時間,是他們兩個近來相處的最好的時光了。原飛槐不再對陳謀出手,陳謀也剋制住了自己的脾氣‐‐說是剋制,倒不如說是條件反射。因為每當他想動手的時候,身上某個難以言喻的部位便會劇烈的疼痛起來,讓陳謀一瞬間就拉回了理智。事後陳謀檢查了自己的身體,發現並沒有任何的傷痕,於是他想到了一個實驗‐‐巴普洛夫的狗。他終於壓抑住了自己的暴力慾望。原飛槐似乎並未察覺陳謀的改變,他這段時間心情好的出奇,天天謀謀、謀謀的叫,每天回家都做了一大堆甜品,然後笑眯眯的看著陳謀把甜品吃下去。陳謀問了原飛槐他受傷的那三天去了哪裡,原飛槐道:&ldo;我在賓館住了三天。&rdo;陳謀又問是哪個賓館。原飛槐這卻不答了,他只是歪了歪頭,露出少有的俏皮表情,他道:&ldo;謀謀問我問的那麼仔細,是害怕我騙你嗎?&rdo;陳謀自然不會承認,但他始終是覺的,原飛槐在那三天時間裡並沒有去賓館住宿,這種直覺來的突然,連他自己都奇怪。不過以陳謀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也並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糾纏過多。他和原飛槐關係一緩解,幾乎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他的好哥們肖嶸還特意打了個電話過來祝福他。接到電話的陳謀哭笑不得。肖嶸卻是道:&ldo;兩們兩個人,只要不打架就是最模範的情侶,天啊,這麼多年,謀謀你終於熬過來了。&rdo;陳謀懶得和他多說,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就在陳謀以為一切都會往好方向發展的時候,上天卻並不願意讓他那麼輕鬆,那個一直被他強行忽略的導火線終於引爆了。 在某天下班的時候,前臺告訴陳謀有人找他。陳謀走到門口,一抬頭,便看見了一個面容蒼老,頭髮花白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