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局長也在旁邊坐著,表情很是尷尬,他道:&ldo;啊……原來兩位已經認識了啊。&rdo;&ldo;林家最有前途的風水師誰不認識?&rdo;高個子男人冷冷道,&ldo;你要是早說我同他工事,我還來當什麼綠葉?&rdo;黃局長乾笑兩聲,道:&ldo;陳仙師……&rdo;&ldo;別叫我仙師。&rdo;他道,&ldo;我可當不起這兩個字。&rdo;面對這人的挑釁,林晝眠倒像是涵養非常好似得完全沒有要回口的意思,不過他的這種溫和,顯然只是一種假象。只見他慢條斯理的嚥下了口中的食物,慢慢的擦了擦嘴,然後說:&ldo;侄兒,你就是這麼和你叔叔說話的?&rdo;陳仙師怒道:&ldo;林晝眠你‐‐&rdo;&ldo;難不成我不是你叔叔?&rdo;林晝眠微微揚了揚下巴,淡淡道,&ldo;你說話可是要想清楚,陳遇淺。&rdo;被叫做陳遇淺的風水先生氣的直接砸了東西走人,林晝眠還在後面說:&ldo;不要耍小性子,要好好工作啊,過年叔叔給你包個大紅包。&rdo;圍觀全程的白羅羅聽的差點沒笑出聲。吳推三也在憋笑,他說:&ldo;這人的父親和師父好像是平輩的,我也見過那麼一次。&rdo;白羅羅道:&ldo;先生的輩分到底有多大啊?&rdo;吳推三道:&ldo;……我也不知道,反正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就沒有輩分和他一樣大的,幾乎都要小上一些。&rdo;其實現代社會已經不像古時候那麼講究輩分,可偏偏風水師這個行業例外,家族輩分排行那可是要分的清清楚楚,一點也不能差了。要是失了禮,會被其他風水師嘲笑的。林晝眠也喝了口說,道:&ldo;笑夠了沒,笑夠了過來吃飯,做事了。&rdo;白羅羅和吳推三過去開始吃東西,緊接著吳沒五和吳阻四也下來了,吳阻四在桌子上非常不滿的抱怨說吳沒五晚上打呼嚕他都沒睡著。吳沒五也不反駁,繼續保持他慣有的憨厚笑容。雖然陳遇淺嘴上說著不來了,但身體卻還是很誠實的坐進了車裡,當然不是和林晝眠一輛車。幾人去工地的路上,林晝眠忽的道:&ldo;周致知,我佈陣的這幾日,你暫時就不要去工地了,等陣法布好你再過來。&rdo;白羅羅道:&ldo;好……&rdo;他本來想問為什麼,卻又憋住了,畢竟他在名義上,甚至還算不上林晝眠的外門弟子。白羅羅正在傷感此時,哪知道下一刻林晝眠就主動解釋了,他道:&ldo;你體陰,在陰氣重的地方待太久會折損壽元。&rdo;原來如此,林晝眠讓自己別去,居然是在關心自己。白羅羅聽完了林晝眠的解釋,只覺得心裡高興了許多,連帶著臉上的笑容重新掛上。驅車到了工地,黃局長帶著一行人走了進去。這片工地位於各種現代建築中間,既無山也無水,除了用蜃樓的手法,根本不可能做出山水相托的風水格局。陳遇淺還不知道林晝眠要做什麼,他簡單的觀察了一下情況,也說了和林晝眠一樣的話:此地陰氣頗重,如果不壓制住,建起來的建築恐怕會出事故。雖然陳遇淺對林晝眠很不待見,但他還是分得清楚輕重緩急,在工作面前沒有甩臉色。黃局長總算是鬆了口氣了,他就怕正事兒的時候陳遇淺給林晝眠使絆子。幾人在工地看了一圈之後,陳遇淺露出胸有成足模樣,還不等其他人說什麼,他便道:&ldo;林仙師,您可是已經有法子了?&rdo;林晝眠倒也沒有強迫陳遇淺叫他叔叔,不過他顯然在使壞,本來已經定好了蜃樓之法的他狀似苦惱的搖搖頭,道:&ldo;我倒是有個法子,只是還沒有形成完整的想法,難不成你已經有了關於此局的想法?&ldo;一點不成熟的想法罷了。&rdo;陳遇淺雖然在自謙,但是語氣卻是十分的驕傲。&ldo;那你先說說看?&rdo;林晝眠很配合的露出好奇之色。再旁邊看著的白羅羅覺得林晝眠這人真是蔫壞蔫壞的。&ldo;這裡陰氣重,最適宜用陽氣鎮壓。&rdo;陳遇淺道,&ldo;不如以符代火,再用截路分房和穿宮法將樓建為陽性,以此鎮陰。&rdo;截路分房和穿宮都是風水手法,截路分房是指將屋子劃分成獨立的宅院,再以穿宮九星的法子對宅院進行規劃設計。而穿宮九星簡單來說,就是一種計算方法,哪裡放門,哪裡放窗,哪裡是陽臺,全部要進行計算,然後再一層層的排上去。這樣的樓可以讓整棟樓都屬陽性,自然可以鎮壓住陰氣。但是這樣的法子卻有一個缺陷,就是樓層的形狀可能會有點奇怪,而且建樓速度也會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