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和安寧對視一眼,然後齊齊朝邵若惜點頭。
“陸家擔心霞姐這邊出岔子,所以特意讓陸大姐過來幫忙。”
“這……”邵若惜有些尷尬。
郝美麗趁機落井下石,“陸大姐可是專業化妝的,能親自來給霞姐化妝,還是看在即將成為一家人的份上。”
“邵若惜你趕緊歇了這份心思吧,別一會讓霞姐在婆家面前丟人。”
邵若惜咬牙暗想,媽媽應該也不知道陸家會派人來吧,不然肯定不會麻煩江姐姐的。
她內疚的看向江暖,“江姐姐……”
“不要緊,”江暖淺笑著安慰邵若惜。
為了不讓邵若惜有心理負擔,她還特意貶低自己說,“就當是跟你出來漲見識了,我還沒見過縣城這邊的婚禮。”
這本是自謙的話,但落在郝美麗耳裡,變成了諂媚。
她蔑視地掃了江暖一眼,“真不知道哪個山旮旯裡出來的鄉巴佬,竟連縣城婚禮都沒見過。”
“我說邵若惜你好歹也是廠長之女,能不能擦亮眼睛,好好看看身邊站的是人是狗啊。”
“郝美麗!”邵若惜氣的跺腳。
她不在乎郝美麗怎麼說自己,反正從小到大,她們每次見面都要掐。
郝美麗家世學習樣樣不如她,卻又喜歡跟她比,她這次臉爛好不了的訊息也是郝美麗大嘴巴刻意宣傳出去的。
她看在舅舅夫妻倆的份上一忍再忍,但郝美麗不該針對她的朋友。
“真以為化妝是爛大街的技藝嗎?你的這位江姐姐怕是連化妝品是什麼樣都不知道吧,還敢給人新娘子化妝,真不怕笑掉大牙。”
“要我說,現在的小姑娘為博眼球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她擺明了看中你廠長女兒的身份,故意接近你,利用你。”
“你還傻傻的被她利用,我看蠢死你得了。”
“美麗你少說兩句吧,”安然有些看不下去,出來打圓場。
但郝美麗非但沒有就此收斂,還以為自己捏住了邵若惜的把柄,得意洋洋的高昂著頭。
“我為什麼要少說兩句,邵若惜她敢帶這樣的一個人來砸霞姐的場子,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你!”邵若惜眼看著就要被氣哭。
江暖擋在她身前,面色寡淡地問郝美麗,“你這樣內分泌失調、慾求不滿的,你愛人知道嗎?”
“我……”郝美麗被問呆住。
半晌後,艱難憋出一句話,“你怎麼知道我結婚了?”
“我不但知道你結婚了,我還知道你遲遲懷不上孩子。”
“什麼!”郝美麗傻眼。
邵若惜立馬星星眼,“哇,江姐姐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你還能掐會算?”
安然姐妹,步調一致地點頭,顯然是贊同邵若惜的話。
她們非常確認,江暖和郝美麗是第一次見面,可江暖不僅猜到郝美麗已婚,還知道她婚後懷不上孩子?
莫非她其實是神仙?
江暖被她們三人鋥亮的眸光,看的哭笑不得。
她其實是詐郝美麗的,畢竟有這麼深怨氣的人,精神狀態多少有些不正常。
而這個時代的女子,結婚、生子都是大事,能讓她這麼惡意待人,離不開這兩大項的原因。
沒想到還真讓她猜中了,嘖嘖。
郝美麗被她笑的心裡發慌,不經大腦的脫口問道,“你,莫不是妖怪?”
江暖不理她,郝美麗卻把江暖當成了假想敵。
“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你搶走了我命中的孩子?”
“就因為有你這樣的妖怪在,所以我才懷不上孩子。”
“你賠我孩子!”
話越說越奇怪,邵若惜和安然安寧都被嚇到了。
但在郝美麗想揪住江暖時,她們三人一致地擋在江暖面前,不讓她有機會接近江暖。
其他人見郝美麗突然失控,都不敢靠近她。
其中有人嘴快,“這江同志該不會真有點邪門吧,不然她怎麼知道美麗懷不上孩子?”
江暖目似寒霜地看向那說話的人,“我是大夫,望聞問切是大夫必須要會的基本技能。”
“郝美麗顴骨突出,嘴唇發白,一看就是長期勞累、營養不良。這樣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處處掐尖要強的人,哪能輕鬆懷上孩子?”
明明自己過的一地雞毛,不尋找自身原因改善情況,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