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嫉妒我吃軟飯?”謝遠辭眉間雲淡風輕地反問。
在林東春咬牙反駁前,又出聲嗤笑,“不過也是,你想吃孫家的軟飯都吃不上。”
林富貴向來捧高踩低,藉著大女兒嫁去縣城的風頭,給兒子說了公社孫家的親事。
孫家人丁興盛,在公社有一定的影響力。
這樣的人家,原本是瞧不上地裡刨食的林東春,但林富貴是個會經營的。
不僅將兒子包裝的完美,還沒少利用女兒的婆家在孫家那裡刷存在。
因此這些年,孫家對林東春一直寄予厚望。
也正因為寄予厚望,所以不可能接受林東春上門白吃白拿。
謝遠辭明知這種情況,卻故意當著大傢伙的面說出來,猶如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林東春臉上。
他顧不得越來越多的人圍觀,面色猙獰地揮著鋤頭,朝謝遠辭衝過來。
嘴裡還叫囂著,“我打死你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四周圍觀的人,嚇的尖叫避開。
見謝遠辭站在原地沒動,有人大喊,“謝老三你還傻著著做什麼,趕緊走啊。”
謝遠辭依舊沒動。
“哎喲,這可怎麼得了啊,快去叫謝老漢。”
“對對對,我去叫謝嬸子,還有大隊長。天吶,這一鋤頭下去謝老三哪還活得了。”
嘈雜聲中,林東春衝到了謝遠辭面前,眼看那高舉的鋤頭就要砸中謝遠辭的腦殼。
謝遠辭突然動作迅速地躲往旁邊,鋤頭落地,重重地砸進鬆軟的泥土裡。
趁著林東春要將鋤頭拔出來,謝遠辭繞到他身後,抬腳將他踹倒,反剪他的雙手,將他跪壓在泥裡。
林東春不接受自己秒敗,扭著頭跟謝遠辭嗆聲,“有本事你放開我,咱們堂堂正正地打一場。”
謝遠辭呵笑,“不管來多少場,你都會跟以前一樣,是我的手下敗將。”
“不可能!”林東春堅決不承認自己比不上謝遠辭。
他梗著脖子大吼,“謝遠辭你他孃的就是個小人,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把我兒子弄進班房的。”
這話一出,四周譁然。
“怎麼回事,之前不是說柱子是被半夏牽連進班房的嗎?怎麼又變成謝老三害的了?”
“對啊,我也記得那天公安上門,說林柱子是因為投機倒把被抓的。現在東春又扯上謝老三,難道謝老三也在投……”
餘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身邊的人提醒,“咳,少說兩句!”
他們是有多大的膽子,才敢當著謝老三的面說他也在投機倒把。
沒看到剛剛謝老三眨眼功夫,就將林東春給按住了嗎?
“你們懂什麼!”見眾人不信自己對謝遠辭的指控,林東春氣的直翻白眼。
他惡狠狠的反問,“半夏若真沾上投機倒把,怎麼可能被放回來?”
眾人被提醒,開始竊竊私語。
“對啊,半夏並沒有坐班房,當晚就回來了。”
“難道這其中真有誤會?”
林東春立馬指控,“這分明是謝遠辭在報復我們家。”
“因為那天我兒子邀謝老四進山,謝家懷恨在心,不但將謝老四被野豬頂傷怪罪到我兒子身上,還把我兒子送進班房。”
林東春越說越氣憤,哪怕謝遠辭將他的頭險些摁進泥裡,他依舊拼命大喊。
“謝遠辭今天敢對我兒子下手,誰知道接下來又會針對哪家,大家可千萬別被謝遠辭的表面給騙了,一定要聯起手來打倒他。”
有人被說動,面色不善地質問謝遠辭,“這到底怎麼回事,柱子真是你送進班房的?”
謝遠辭反問,“我若真有那麼大本領,還會留在隊裡掙這點死工分?”
在大家面面相覷時,他意味深長的開口,“林半夏被釋放不代表她無罪,聽說顧溫倫家大有來頭,林半夏又是他新處的物件,這其中……”
“胡說八道,”林東春清楚地知道,林半夏能回來是他爸花大價錢運作的後果。
跟顧溫倫能有什麼關係。
可謝遠辭說的一本正經,“按理來說,只要顧溫倫開口,林柱子也可以一起回來的。”
事關自己兒子,林東春突然不那麼確定了。
人群中有人問,“你確定只要顧溫倫開口,我兒子就能回來?”
是得知訊息匆匆趕來的林大嫂,她顧不得林東春還被謝遠辭摁著,急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