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叫上謝遠晴和謝二嫂,一起將灶上的菜都端了出來。
考慮到家裡人口多,謝母特意在兔肉里加了一些配菜,裝出來滿滿的一大盆,油水很足。
擺上桌的瞬間,江暖清楚地聽到了二房一家四口整齊吞口水的聲音。
謝銀寶更是緊緊握著手裡的筷子,眼睛死死地盯著盆,就等著搶第一塊兔肉。
除此之外,還有一碗爆辣兔骨。
兔骨雖沒有兔肉那麼肥嫩鮮美,但特意用尖椒爆炒過,椒香酥脆。
這熟悉的辣味,讓江暖兩眼發光。
在現代時她無辣不歡,湘菜川菜更是她的心頭寶,每週都要吃上幾次。
休長假時更是特意跑去湖湘、川渝這些地方,走街串巷的品嚐當地最正宗的特色菜。
可穿來的這兩天,除了稀飯就是雜糧,她饞肉更饞辣。
謝遠辭一直用眼睛餘光注意江暖的神情,見她眼巴巴地盯著那碗兔骨頭,忍不住皺眉。
她是不是傻!
果然下一秒,江暖就扯著他袖子跟他商量說,“我把兔肉給你,你把兔骨給我行不行?”
謝遠辭嘴角輕扯,將分到的兔肉和兔骨都撥到了她碗裡。
“?”
“太多了我吃不完。”
江暖想將兔肉撥回來。
謝遠辭繃著臉將碗挪開,不讓江暖撥。
江暖的動作只能停下。
兩人你來我往的動作,惹來謝家其他人詫異的目光。
謝銀寶更是一邊扒拉著碗裡的兔肉,一邊含糊不清的向謝遠辭討要,“三叔你不吃兔肉就給我吧,我還能再來一大碗。”
“好好吃你的飯,”謝母瞪了孫子一眼,隨後滿意地看著江暖。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江暖這麼會疼人?
瞧瞧,為了把肉給老三留著,自己寧願啃骨頭。
這麼會疼男人的媳婦上哪找?
哎呀,她家老三終於要苦盡甘來了。
越想越高興的謝母,直接忽略剛剛江暖當眾為難教訓小兒子的事。
夾起碗裡的兔肉,心滿意足地往嘴裡送。
她家老三獵的兔子,味道就是香。
桌子的另一邊,謝遠河端起謝金花姐妹的碗,將屬於姐妹倆的兔肉全都刮到了自己碗裡。
嘴裡還唸叨著,“兩個小丫頭片子吃什麼肉,我要下地賺工分,所以都給我吃。”
兩個小姑娘敢怒不敢言,特別是謝銀花,眼裡包著淚,眼看著就要落下。
謝二嫂想替女兒求情,可對上丈夫強勢的目光,她又默默地閉嘴。
低著頭將自己碗裡的兔肉,分到兩個女兒的碗裡。
最後她碗裡只剩兩張光禿禿的雜糧餅。
謝母一邊嚼肉,一邊目光巡視,看著謝遠河碗裡能堆起來的兔肉,準備訓上兩句,卻對上二兒媳婦哀求的目光。
最後她嘆息兩聲,默默地閉嘴。
自己性格軟弱立不起來,又能怪著誰呢。
?
這頓飯,謝家人吃的很滿足。
江暖也吃的肚皮圓圓。
她撐著桌角起身時,聽到謝二嫂隔著桌子,怯生生的問她,“咱們家的家務一直都是輪著來,三弟妹過門這麼久,今天能洗次碗嗎?”
江暖:“……”
原主在的時候,謝二嫂每次見她恨不得貼牆根走,更別提讓她洗碗做飯了。
結果她一來,謝二嫂就這麼勇。
難道是她很像任人揉捏的包子?
倒也不是江暖偷奸耍滑,躲避家務勞動。
而是她剛扭了腳,來吃飯還得撐著謝遠辭,謝二嫂她真不知道這事嗎?
倘若謝二嫂只是單純提醒她,該屢行勞動義務,那沒必要挑在今天的這個檔口。
除非她有意找茬。
謝遠辭也想明白了這個理,他冷眼注視謝二嫂,“碗我來洗,二嫂有時間多照孩子,別老盯著我媳婦。”
“我,我……”謝二嫂想解釋自己不是故意針對江暖。
但對上謝遠辭的眼神,餘下的話愣是說不出口。
謝遠辭起身麻利地收拾碗筷,謝遠晴想來幫忙,被他示意,“扶你三嫂回屋去,她腳受傷了。”
腳受傷幾個字,他說的特別重。
謝二嫂聽後,臉上火辣辣的。
她無助地看向謝遠河,被謝遠河瞪了一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