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青要山白浪就給薛偉打了個電話,一是交代一下胳膊腿兒健全皇甫家並沒有為難自己,山外特勤的兄弟們可以撤了;二是準備顯擺一下讓薛偉去事務所等他。接到電話一頭霧水的薛偉完全聽不清白浪在說什麼,就聽見聽筒裡嗚嗚的風聲和事務所仨字。
聽不清不代表薛偉是傻子,他推斷白浪有可能已經回來了,今天這邊的事正好要找他聊聊。其他人還不知道白浪也要尋妖,兩邊撞上了得去給他提個醒。難得為好兄弟著想正要溜號得薛偉又被張弓叫住,交代從今天起必須寸步不離的待在尋安使身邊隨時聽命。一方面為可以陪著小姐姐有近水樓臺可能性而竊喜,另一方面因為男人的小心思又特別討厭三央的薛偉沒有辦法,只能說準備帶著尋安使去見見白浪從他那打聽點小道訊息。張弓聽罷欣慰的拍著薛偉的肩膀表示,小同志的政治覺悟終於提高了,完成這次任務爭取提個副科,好好幹未來屬於年輕人。
三央從記事起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從小被師傅認作徒弟收養在尋安府中。師傅荊伯長是中州尋安府的元老之一,與人為善心態平和對權事不爭不搶、平時就像個老頑童一般,經常帶著年幼的三央不務正業的賞花逗鳥遊山玩水。府裡對荊老的行為見怪不怪,平時的事務有的是人打理也煩勞不到他的頭上,荊伯長倒也樂得清閒。在三央的記憶裡童年的那段時光是最快樂的。即使對自己的出身好奇,師傅不說三央也從沒有開口問過。由於身世不明在府中三央總是會受到同輩徒子的排擠,歷代尋安官尋安使無不出身世家望族,對於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們來說三央確是異類。每當府中傳課受道之時,三央都會被拎出來當作陪練受到師兄弟們特殊照顧,而每次鼻青臉腫的三央總能一聲不吭的扛到最後,打那時起沉默寡言的性格開始伴隨三央一生。
後來荊伯長減少了三央參加府中授課的次數,在每日的遊山玩水中親自傳授府中秘術道學。要強的三央沒有辜負師傅的一番苦心,很快就在同輩徒子中脫穎而出,成為了中州尋安府下代尋安使的人選之一。這樣每日與師傅遊世作伴的快樂時光在百年前發生了改變,就在百年一度的尋安府試煉舉行在即,三央也很快就能正式成為尋安使中一員的時候妖潮發生了……
身處裡世界核心的三央知道那次的妖潮究竟有多慘烈,眾多府中前輩世間大能甚至同輩中的翹楚都在妖潮中殞命。師傅荊伯長一改往日懶散的做派,為護三央第一時間將他囚禁在了府中密室內並帶頭衝往邊界。
再見到師傅的時候堅強的三央也忍不住痛哭起來,彼時的荊伯長失去了往日仙風道骨的瀟灑樣貌,毀去雙腿被人抬回府中。三央撲倒在師傅身前不停的責怪自己無能,沒能保護師傅,荊伯長卻反而安慰他自己無礙,捨去雙腿換來妖潮已熄世間可得安寧了。
自那以後本就沉默寡言的三央變得更加的不苟言笑,每日除了修行之外都陪坐在師傅榻旁不離一步。府中大多數人不知道的是除了雙腿荊伯長失去的還有一身的修為,沒有道法傍身三央怕有心之人對師傅不利,不顧荊伯長的反對乾脆搬進臥房與師傅一同居住。失去了大部有生力量的尋安府,在沒有試煉考驗的前提下破格將三央等人封予了尋安使的職務,三央也成了為數不多品位不明的尋安使之一。
時光荏苒,在三央的照料下荊伯長依舊保持著一副頑童性格,不時要三央帶自己入世走走看看世間變化,三央對師傅的要求有求必應。兒時你於我作舟,經年我於你為帆~
隨著功力深厚三央發覺自己的師傅一直在隱瞞體內舊疾惡化的事實。搜尋盡典籍希望能夠找出應對之法,為此甚至不止一次獨闖禁地。終於,在一座禁地宮殿之中找到了希望。當年幸得荊伯長功力深厚,面對妖潮自爆修為後並沒有當場殞命,但身心還是在失去抵禦的同時受到了巨量妖氣侵蝕,道心摧落。但這些巨量的妖氣大都修行尚淺雜亂並不純粹,洗刷妖氣需在體內灌入一股至純妖力方可化解。三央找到妖族皇室提出以任何條件換得至純妖力,但皇室的回答卻將三央的希望撲滅。面對尋安使妖族還是給了面子,耐心解釋:如今的妖族皇室雖有部分精純血脈,但都達不到至純的要求,不是不幫只是怕誤了尋安使事情,這至純的妖力恐怕只有在上古妖獸身上才可得到。
三央知道上古妖獸所在禁區非人力可達。即便能夠進入,上古妖獸與天同壽又為何要為了區區人類驅使妖力。至此為荊伯長治傷一事暫且作罷,三央還是每日不變的陪在師傅身邊。
只是一次遊世中老頑童荊伯長偶然學會了一種叫做麻將的棋牌遊戲,善言此中蘊涵修道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