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別過來!”黑袍臉上寫滿恐懼,一時間竟忘記逃跑,被牛布逼的不斷後退死死貼在牆上。終於在兩人只剩三米距離的時候,黑袍想起自己手中還有武器,又是一鞭抽打在牛布臉上。皮鞭與血肉的碰撞竟然發出鏘鏘的金屬聲音。
牛布此時似乎被憤怒佔據了所有意識,眼中只有一個目標嘴裡叨唸著‘你不該活’。皮鞭的抽打一點沒有阻礙他靠近黑袍的步伐,一直到兩人只剩一臂距離,牛布猛的雙拳灌出攜風勢之姿勢大力沉,沙包大的拳頭像兩把鐵錘直接砸進黑袍胸口。
黑袍雖然妖修被廢,但仗著常年邪術浸體身體比尋常妖族要強悍不少。在牛布雙拳灌體的情況下沒有被直接打死,反而被求生意識喚起了反抗的能力。一口汙血噴出,黑袍雙手死死扣住牛布手腕試圖將拳拔出,同時身體開始化形。雙腳最先撐破鞋子露出獸爪,獸爪遍佈鱗甲趾尖寒芒閃爍,一個前蹬竟然也扎進了牛布膝蓋。胸口化出的鱗片不停輪刮牛布雙手,竟是要把雙拳割下的樣子。
牛布根本沒有理會黑袍給他造成的傷害。雙拳被鉗,直接回拽雙臂連帶著黑袍迎面向自己拉過來。牛布怒目圓睜借勢一個頭槌懟了上去,兩人額頭相撞哐的一聲,黑袍一陣眩暈腦門被砸出一片凹陷。牛布手下不停,拉扯著黑袍不停的用頭撞去。隨著牛布不斷的頭槌撞擊,手中大漢漸漸身體綿軟,本還抓著手腕的雙手失力鬆開滑落身前。
不知過了多久,面前的頭顱已經被砸的稀爛,像個乾癟的布袋歪掛在脖子上。牛布硬生生從黑袍胸口拽出兩把肋骨,將死的不能再死的黑袍甩到一邊。膝蓋被毀,雙腕去皮連骨,身體透支的牛布硬撐著靠牆坐下。身上肌肉恢復,數不清的傷口再次鮮血橫流。“小姐,牛布沒給皇甫丟人。”說完身子一軟緩緩閉上眼睛……
“尋安使大人?尋安使大人?”三央被人搖醒,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暈倒在山林中。王沸滿臉關切的蹲在身邊。
“現在何時了?”三央第一時間嘗試活動手臂,發現還是沒有反應。
“寅時了大人,您……還好吧?”王沸看著三央裸露的傷臂欲言又止。
“肉身無礙只是感知不到靈能。”三央知道王沸是皇甫家值得信賴的老人,無奈的說出事實。
“大人,您剛才暈倒的時候王沸斗膽守在身邊,發現您的右臂紅光泛起和今天在藥倉時,小姑娘身上情況一樣。”王沸聽尋安使對自己交心,一陣感動,把剛才沒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
“跟時兮一樣?”三央突然意識到,自己手臂是在喚醒時兮時被靈能風暴所傷。難道因為外部靈力還殘留在體內,所以手臂才無法癒合使用?
“大人,剛才小姐讓我送些寧神的草藥過去。進門後看到時兮小姑娘躺在床上,身上若隱若現的還有紅光。王沸雖然能力有限,但活了這麼多年沒少和靈藥打交道,多少聽過一些傳聞。千年秘藥本身吸收天地靈氣成活,天時地利可自然成精。您和時兮小姑娘身上的情況,會不會是因為多種仙草靈力混合,藥材靈能成識在體內作祟導致的。”王沸說出自己判斷。
“皇甫小姐是否休息?”三央被王沸的話啟發,決定去找時兮驗證。
“時兮小姑娘一直沒醒,小姐擔心所以未曾入睡。”
“方便帶我過去嗎?”畢竟是在女生閨房,三央需要先徵求主家意見。
“正是小姐讓我出來尋您的,大人請隨我來。”
“小姐您精氣還沒恢復,去休息會吧,有我盯著呢。”閨房內,白鐲心疼的對已經守護半夜的皇甫闌珊說。
“沒事小白,我不累。王爺爺去請三尋使了怎麼還沒回來?”皇甫闌珊嘴上倔強,卻掩蓋不了臉上的疲憊。
白鐲:“晚上為三央大人換藥的時候,大人的手臂沒有好轉。我想可能是在運功療傷,王沸不好打擾吧。”
正說著屋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傳來王沸聲音:“小姐,尋安使大人到了。”
“快請進。”
三央進屋點頭向皇甫闌珊示意後,徑直走向床邊,時兮面色紅潤的還在沉睡。三央觀察了一會,見她身體並無異樣,便托起右臂貼在時兮額頭。
就在兩人接觸的一霎那,時兮身體紅光乍現!一股強大的意識順著三央手臂直達腦海。在場幾人只看到三央閉眼身體入定,不知此時的他神識正現身一團迷霧之中。
“你是何人?”迷霧中的三央聽到四面八方傳來同一個聲音。
“中州尋安使三央。”聲音似有魔力,讓三央內心十分安寧,沒有抗拒就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