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就是好啊~我像你們這樣年紀的時候,別說站在面前的是尋安使了,就算是九州宮主來了,我也不會懼怕~”荊伯長控制雲攆向白浪靠近,剛才由內而外爆出的氣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形成一層護罩,將整在場幾人全都囊括在內。
春小光不明真相,但是尋安使的敏感讓她第一時間轉身對峙白浪,周身上下浮現耀眼白光,雙手握拳拳心奔雷閃過,拉開架勢護住身後的荊伯長:“大人,此人有問題?”
白浪表面故作鎮定心裡把薛偉罵了快一萬遍!明明都已經下過藥了,就特麼因為這廝的髒爪子……現在可好,荊伯長加上春小光,別說打了,能留個全屍就不錯了。
俗話說的好,輸人不輸陣,白浪暗自掐了下顫抖的大腿根,扶著牆壁站起來,裝傻充愣道:“世伯~我用薛偉下半輩子的幸福發誓,我剛才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千真萬確啊!您是責怪小侄濫用您的名號?咱爺倆雖然才相認,但我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啊,要不是因為大爺您的威名,我也回不來不是。”
白浪嘴裡賣乖,手上一點沒閒著。左手食指為劍,自右臂脈口劃過,一團鮮血流落掌心,而後掐指成訣,血團凌空化作幾個字元合為一體。白浪雙掌擊合,字元發出駭人氣息印於手背之上扭曲蠕動——祝由血符!
荊伯長看到這一幕絲毫沒有驚訝,反而發出讚許的嘖嘖聲:“世侄辛苦了~這麼多年來沒有師弟的培養,也沒有激發半妖血脈,能夠以人類之識習得祝由符術。此中艱辛,怕是常人不能體會的吧~”
白浪絲毫不敢怠慢,手下不停直到雙臂被符文印滿:“瞧您說的,還不都是為了混口飯吃,咱就是個中州的普通英俊男,到現在也沒吃過尋安府的福利。不懂裡面那些規矩,您老要是不嫌棄,趕明兒帶我見識見識唄~偉哥!”
聲音未落,薛偉已經從旁側殺出,直撲荊伯長腦後。白浪也趁機左臂一甩,一串血符衝著春小光飛去,前符未窮後符已至,將春小光團團圍住!春小光本還沒有動手打算,沒想到白浪居然搞起偷襲,盛怒之下雙拳雷法使訣——東泰、南衡、西華、北恆、中嵩雷,五雷速發。掌心雷法與血符在身邊碰撞暴起靈能漣漪,一時間竟然相持不下難分伯仲。
白浪目的不在小光,所謂擒賊先擒王。手上未作停留右臂符咒盡數甩出,衝著荊伯長飛去,與薛偉一前一後形成夾擊之勢。
小九更早起身第一時間觀察青箏和紅梢動向,跟預期的一樣,兩人因為藥物的作用此時已經昏睡,對身邊發生的事絲毫沒有反應。小九略一思考,借牆壁反彈,在白浪衝向荊伯長的一刻,落在了他的身後,與春小光形成對峙。
“小九!”春小光不明白荊伯長怎麼會突然發難,剩下白浪薛偉早有預謀,就連小九也站在對立位置。
“抱歉……”小九此刻心情說不出的複雜,兩把蝴蝶刀挽了個刀花架在一起,“事出有因,需要查明……”
荊伯長還是保持著讚許的微笑,沒有任何動作,靜靜的等著兩人逼近。
薛偉當時為何不用槍,後來據他回憶是說總覺得白浪分析的哪裡有問題。而且從背後開槍打老頭不是他的風格。被問到是不是因為害怕先開槍,容易拉到仇恨的時候,薛偉顧左右而言他,表示純粹是因為內心的善良……
荊伯長眼見白浪越來越近,腦海中突然回憶起當年和白走修行的畫面:
“師兄,承讓了~”
“白師弟,幾年不見功力又精進不少啊,恐怕下次為兄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你呀,平時少操心點家裡亂七八糟的事,既然出來了就跟你無關,好好修行。我志不在此,將來府裡還得靠你呢~”
“唉……說的容易,畢竟血脈相承……再說了我能入府修行也是依靠族中關係,家裡有事我哪能袖手旁觀~”
“我說師兄,你也該自私一回了~這麼多年,你們荊氏和府裡一直不對付,又不是你的錯~總有一天兩邊是要對上的,與其到時候左右為難,不如現在早做決定。不過不管你怎麼選,我都支援你,放心吧~大不了,將來戰場上見了,我手下留情就是了,嘿嘿~”
“剛誇你兩句你還得瑟起來了,誰手下留情還不一定呢~看招!”
“哎呦喂,姓荊的你搞偷襲!”
……
荊伯長的回憶隨著腦後的風聲戛然而止。薛偉可從來沒跟這種等級的人物打過交道,在他看來不管再厲害的角色,現在也只不過是個坐著輪椅的小老頭。所以放棄用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