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從白茫茫中清醒過來後,第一時間看到了英武瀟灑的三央。自覺在離魂落魄的時候,是三尋使一個人把幾十只妖獸盡數剿滅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溢於言表。
屁顛屁顛的拾起長槍,興高采烈的跑到三央面前不住上下打量:“阿央哥,我才出去一會,你就絞殺一片了?牛哇!早知道你有這種本事,那還用我幹啥,你自己通關就得了唄~”
三央此時已經力竭,但是看到白浪歸來,內心還是湧起一股暖流。他自己也分不清這種奇怪的感受是因何而起,只覺得渾身上下一陣說不出來的輕鬆愉悅。背靠高牆,沒有回答白浪疑惑,就是痴痴的抬頭看著頂上搖曳的燈光。
“三哥~你……是不是虛了?”白浪這時候精神狀態,就像早起的太陽活力無限,就差原地高抬腿俯臥撐了。精力充沛的就像十八九歲的小夥子,全身上下使不完的勁兒。
三央自學藝以來,第一次全憑肉身修為力戰群妖。看似瀟灑的同時,內力如油盡燈枯確實沒有半點餘存。好在白浪已經甦醒,沒有進一步妖化,兩人暫時處境安全。沒有理會白浪的調侃,三央腳下一軟癱坐在地,全靠意志力支撐沒有暈厥。
白浪再憨也能看出三央異樣,一把摟在懷中。只覺得尋安使全身失力,沒有半點支撐。四下尋覓一會,飛一般地跑回原位,趴在地上扣摸許久,將三顆沾滿灰塵的藥丸從地上撿了起來。
自己先吃了一顆,也不顧天生潔癖的三央抗拒,強行把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中。倆人靠在一起靜靜等待藥效作用,三央力竭,白浪則是不好意思表現的活力充沛,配合尋安使造型。
“你怎麼做到的?”稍微恢復體力後,三央的第一句話就是尋求解決疑惑。在他的認知中,白浪表現已經徹底淪為妖獸,此番行為不可逆轉。
“啥阿?我就是被困在秘境中,然後被莫名其妙的不停攻擊。你是不知道,有個無恥小兒一直躲在暗處砍我膝蓋,砍了得有七八十來次吧。要不是我肉身堅挺,硬抗傷害,現在恐怕只剩上半身跟你打屁了~”白浪和薛偉有著一樣的能力,在不顛倒是非的同時最大化自己需求。
“你剛才妖化了……”三央實話實說,一點不慣著孩子脾氣。
“嗯?”白浪也知道妖化意味著什麼,但是從頭到尾自己認知清醒,思維敏銳。甚至還能在困境中和對方抗爭,完全不明白三央所說妖化從何而起。除了最後時候……
“你剛才瞳孔紫黑、巨力嗜血、獨託巨石,差一點就要吞噬血肉了。腳下這片妖獸殘肢,大半都是拜你所賜,一擊致命。”三央簡明扼要的為白浪解釋剛才發生的一切。
“嗯?”白浪才不相信這番鬼話,自己明明就是被困在秘境之中,哪來的妖化一說?真要說到妖化的話,除了最後逃脫時刻的靈機一轉……
“白浪,尋安府的試煉你可有興趣?中州名額有限,你有資格參與。”
“有錢拿嗎?”白浪已經好久沒有經濟收入了,如果不是最近跟著幾位大哥大姐混吃混喝,可能連活下去的資格都沒有了。尋安府的試煉他不是沒聽說過,只是這種天才間的較量對他來說相距甚遠,自己一介草民何德何能有資格參與其中?白浪就當是三尋使說笑罷了。
“錢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在三央的生活中,金錢的概念確實不是很強。打小生活需要飲食起居都由師父掌握,裡世界尋安府成長環境單純,真是用到真金白銀的地方並不多見。至少到現在為止,三央都沒有對金錢有準確概念。
“錢可是個好東西啊~你一輩子衣食不愁的沒有犯難的時候。永遠也體會不到一個少年為了得到一個餅子,跪在商鋪門口兩天兩夜最後被人打走的窘境。你們一族原來怎麼說也是四大之後,祖上至少光輝燦爛過。跟著大爺入府之後,相信你也沒有為衣食擔憂的可能。我就不一樣了,記憶裡就一個不靠譜的爹。小的時候連我是誰都不說清楚,不告而別扔我一個人在神州之上孤苦漂泊。”白浪眼睛有些溼潤。
“說走就走,連句話都沒留下……我是半妖,我是有妖族血統。但不代表我就是一個柴米不進菩薩。我有血有肉,要吃飯要穿衣要活著!沒有糟老頭我可能一輩子就認為自己是個怪胎,被人唾棄被人嫌棄。後來好了,我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了~人類怎麼樣,妖獸怎麼樣還不就是為了口吃的在世間掙扎?”白浪越說越激動。
“我就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的孤兒!你問我錢對我來說重要嗎,我告訴你重要!很重要!沒有錢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根本活不下去!沒有錢神州沃土與煉獄無異!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