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都是在實踐中摸索出來了的,已經有過前次嘗試的白浪,這回提前就做好了拔閥準備:低溫處理牛布身體與閥門的連線處,不讓血肉噴出;小手一點一點往外拽照顧布哥情緒;從僅剩不多的皮兜子上又扯下一點團成小團,隨時準備堵住傷口。
在白浪細心準備的前提下,這次閥門拔的果然很順利!牛布身體只是輕微顫動了幾下,就被及時止住,晃出的響聲只讓稍許妖獸回身張望沒有造成更大的連鎖反應。好!就是這次了!信心滿滿的白浪掂了掂手中閥門的分量,估算了一下需要投擲的力量和角度,嘴角上揚為自己加油,然後出手!
筍狀的閥門為了能夠牢牢紮在人體體內,在設計的時候尖頭的一端上,還有一些活動的倒鉤,只有在受體掙扎的時候才會開啟,固定住骨肉讓閥門不會脫離。牛布掛在這裡充當血包已經很久了,體內的血液在營養液的補充下也即將油盡燈枯,身體肌肉也都相應的萎縮不少。所以這些本來固定用的倒鉤才會輕易脫離,縮回閥門之內。
白浪不知道啊~剛才隨手丟出的那個也不帶刺啊……這會為了投擲趁手,攥住的就是尖頭這邊,經常丟飛刀的朋友都知道這個道理——捏著小頭好出手。於是理所當然的,在天才白浪前後運勁兒的時候,倒鉤被悄悄地甩出來了,最後出手瞬間倉啷彈出……指尖突然的刺痛讓白少爺本能手下一鬆,閥門以一個優美弧線自身毫不旋轉的,與之前丟出的閥門撞到一起。金屬撞擊的聲音尖銳又刺耳,在整個屋內迴盪,更多的妖獸加入圍觀大隊,齊齊埋頭撅腚以閥門為中心,擴散成年輪形狀。
門外自我陶醉的陰狼和搓胳膊運功的三央,都短暫的被聲音吸引,將目光投像大門方向。一個在有恃無恐感受力量,一個是少許欣慰知道同伴尚在人間。“白浪在裡面打鐵呢?知道兵器被毀,不知道祝由術還有鍊鐵的專業啊?”三央手臂已經從翻轉扭曲回正不少,手掌也漸漸能夠控制張弛,還有一點!還差一點!三央知道在自己體內,在這條手臂內藏有秘密,但是這時候身處危險的他根本不敢神識內窺,進入識海境求救,靈機一動的尋安使只能透過這種方式來提醒那位。果然,已經被三央自我判斷成骨骼粉碎筋脈盡斷的右臂,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開始恢復了!除了那位神秘的力量,在這個情況下三央想不出還有誰能夠做到這些。
“還是太嫩,體內殘存著這麼多丹丸藥力沒有吸收,我只是幫你再消化一次罷了~他們將來查起來,可不好說我幫過他吧~”迷霧擬人化的語氣中透出一股子狡猾。
“布哥~我保證,這是最最後一次再拔一個就好~好不好?你可不帶急眼的!”鐵鏈上,看著牛布身上被自己搞出的兩個窟窿,白浪沒臉沒皮的對著昏迷的大鬍子再次商量。得不到反饋是必然的,要是牛布醒了,估計白浪比見到上古妖獸逃的還遠呢。“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沒事,男子漢大丈夫這麼多血都流了,不在乎這一點的,那我~就~再拔一小個?”白浪開始重複上一次的操作,只是肩膀頭的兩個都拔完了,這回只能冒險把脖子上的這個給弄出來了……
識海境內,光團的亮度降低不少。為了阻止她行為衝動而精疲力竭的小法相,十仰八叉地躺在星辰上喘著粗氣:“您消消氣兒,之前您醒的次數不多,我也和師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從有限的接觸中我能明顯感到,師父不是這麼不靠譜的人,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您想啊,外面那麼多妖獸小兵呢,直接砸門不一定都能引出去,他這樣一點一點的欸,先聚在一起再勾引,這麼說不就說得通了嘛!”
小法相跟誰學誰的脾氣,之前每次被三央召喚出來的時候都是不苟言笑的,現在話密的和不靠譜兩兄弟都有一拼。它這麼積極的阻攔光團還有一個原因,自己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是光團大能將自己召喚過來,自己才能在白浪清醒的時候也清醒著看個戲。不然她一衝動,整個空間幻滅了,自己又得回到之前狀態,傻傻等著主人召喚才能出來了……
“你是怕我把這關了送你回去吧。”光團一句點破法相小九九,還沒有什麼抗壓能力的小法相噌的一下臉變通紅。“算了,這麼多年我也沒有盡到應有得責任,因為這個責怪吾兒實屬不該,那就再看看吧。外面那個尋安使小子應該差不多了,希望兩人足夠聰明能夠看出肉芝弱點,不然只有捱揍得份了。”
弱點兩個字法相可是聽進心裡了。這光團也怪,明明有這麼大能力什麼都能一眼看破,為什麼偏偏不願出手幫助師父呢?萬一師父和老大兩人出個什麼閃失,那自己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呢!法相開始想辦法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