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央,你剛才說的那個神秘人就沒告訴你這到底有多深?”深淵地下某處平臺,從最開始的擔驚受怕緊張刺激,轉換成無所畏懼愛咋咋地心態的薛偉,百無聊賴地點燃所剩不多的火把,為兩人的心理上帶來一絲慰藉。
第一處平臺一躍而下之後平安落地,又連續跳了三次,三央逐漸發現了這種觸手生物的分佈規律。接下來的兩次在沒有使用照明的前提之下,也成功著陸了。本著節約資源儲存體力的原則,三央帶著薛偉按照跳一次休整五分鐘的頻率,開始了男人下一百層的挑戰!
隨著時間的推進,向下不斷深入。周圍的溫度也開始逐漸升高,兩人的休整時間也不得不為了照顧薛偉而一再延長。從到這一層開始,已經半個小時了,悶熱潮溼和稀薄的氧氣讓薛偉格外不適應,整個人昏昏沉沉一點力氣沒有,衝刺的速度也無法保證~
對於三央來說感官上的變化也同樣存在,只不過相較於薛偉來說,自己的耐受能力可能強上不少,雖然身體上也開始出現乏累的狀況,至少還能保持站立姿勢~不像某人,每次落地都跟個膏藥一樣緊緊貼在地上不願動彈~
在白浪成功的兩頭哄騙戰術下,三央和薛偉果真開啟了某種隔閡,從最開始的一問一答變成了主動分析交流。三央也把自己從何得到的關於深淵的知識分享給了薛偉,但是對於回饋過來的情感交流一點也不想聽~
“三十二次,如果每次都按照千米標準來計算,咱們現在已經在地下幾萬米的深度了,到目前為止都還只有同一種生物出現。說明還沒有超過這段生物階層,還得繼續。”絕對的黑暗之中,能夠有個說話的人在也能分擔一些情緒上的壓力。三央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看似回答實則也是在自言自語。
“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合理,你們之前出任務的時候有沒有遇見過垂直鬼打牆的情況?按照你之前分析的,咱們腳下這玩意是靠著上面掉下來的妖獸屍體生存的,都跳了這麼多次了,那下面的這些吃毛線啊?怎麼著也輪不到這裡的吃剩飯啊?”薛偉在聽了三央關於這裡的介紹之後,逐漸開始冷靜。已經這樣了,從上面出去基本不太可能,那就想辦法成功探底再說唄。從生物生存的角度出發,這個問題確實沒有合理的解釋。
“深度確實在增加,我掌握的資訊也只是一部分,深淵廣袤幾何到現在還沒有定論。可能有些前輩達到過某一深度,但是對比這裡的環境無疑是管中窺豹而已。你體力恢復怎麼樣,差不多該繼續了。”三央按照之前的幾十次經驗,貼著石壁向外挑了個相同的方向,站在那裡等著薛偉起身。
“三哥,我覺得是這樣的要不咱倆改變下策略戰術?我不知道你啊,但是我這人對某些氣味格外敏感,從上面幾層開始就隱約聞到些異香,到這層之後更加明顯了。起初我還認為是自己暈頭轉向出現幻覺了,可是一般都是幻聽幻視,還沒見過有幻嗅的吧?你是一點沒聞見嗎?”薛偉跟著三央腳步也來到外沿,站在這裡聳聳鼻子氣味好像更濃郁了。
“異香?”三央對薛偉的這種說法有點不太相信,要知道經過訓練的尋安使,在各方面的身體機能上都遠超常人。竟然有人比自己先發現異樣,這就不太符合常理了。如果不是天賦異稟的話,那就只能是感官受到影響,但轉念一想這兩種情況又都能證明這裡確實有不同的東西出現了,所以三央並沒有反駁薛偉,而是盯著他仔細辨認氣味傳來的方向。
“這事說來也沒什麼好驕傲的,之前局裡有個奇怪的案子,是一個連環殺人案。被害者都是年輕的女性,這事因為在現場找到過一些不屬於人類的證據,於是就轉給我們雜務科了。經過我們科的徹夜研究,確定這一系列案件確實不是人力可為的,基本可以斷定是由妖獸作案。但是因為死者都是普通人,所以外界給局裡的壓力很大,我們也必須在短時間內破案,那段時間連我在內的科裡所有人,都是悶在驗屍房尋找嫌疑人的線索。”薛偉沿著邊緣開始往相反方向走。
“凡是連環殺人,不論目的是什麼,在挑選被害人的時候總會有某種共通點。我們就是從這一點出發,開始分析這些年紀不同、身份不同、經歷不同、戶籍不同的受害者們,試圖從她們身上找到殺人動機。最後還是一個老師傅不經意間說的一句話,我們才找到相同之處……”
“是氣味?”現在輪到三央配合薛偉走位了,剛才說了尋安使接受過訓練才使得身體機能超過常人,但是真有那種在某方面訓練跟極端的例子,比如甜萌萌~單純力量上尋安使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是氣味……當時市面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