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關於亂魔紀元的許多細節，林昊都是這一世才得知。

前世他對此毫無研究，只知當時魔物肆虐，生靈塗炭，甚至天地規則都因此削弱。

這讓林昊倍感疑惑，魔族何以有此實力？

即便當初在時空聖殿裡見過曾經的時空，但關於亂魔的起源，也是相當模糊的，這隻有兩個可能來解釋。

第一，時空聖君也不知道；第二，時空聖君不想讓他知道。

但經過許多次的分析，林昊最終肯定了第一種可能。

時空聖君讓自己看見了那麼多，甚至包括亂魔紀元以前的上古時期，不可能特意將亂魔的起源隱瞞，只能說明時空聖君也不清楚。

“嗯……”

聽到林昊的問題，太虛聖龍也陷入了回憶，片刻後才說道：“天外天。”

“嗯？”林昊皺眉：“那是什麼地方？”

縱覽前世今生，林昊都從未聽過這個詞，一時疑惑不已。

太虛聖龍嘆了口氣道：“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不過，你若是有機會見到段韜，或許可以問問他。”

“段韜？”

林昊追問道：“如此說來，段韜也去了亂魔紀元？”

“不準確。”

太虛聖龍反駁了林昊：“他不屬於任何時空，或許當初我們見過的段韜，也只是他的一具分身而已，但他絕對知道更多。”

“明白了。”林昊瞭然點頭。

略微思索後，他又問道：“段韜具體是什麼修為？”

太虛聖龍的聲音越發虛弱：“我最後一次見他，或者說他的那具分身，是仙帝。”

“什麼？”林昊心頭一驚，略有震撼。

太虛聖龍補充道：“可惜我當初的實力，連成為他的對手的資格都沒有，也就沒有機會了解更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另一個事。”

“前輩請說。”林昊洗耳恭聽。

聖龍道：“仙帝並非武道盡頭。”

“亂魔紀元時，天地規則還比較完整，當時還有更強的存在，只不過在亂魔紀元後，規則缺失，生靈的修為上限就降到了仙帝。”

聖龍的語氣十分虛弱，也充滿了遙不可及的失落。

對於這個訊息，林昊並不覺得意外。

他在時空聖殿裡，見過許多年前的時空，當初就有許多實力強大的強者，非仙帝可比，於是早有這個猜測，現在果然證實了。

“多謝前輩相告。”林昊真誠道謝。

太虛聖龍又道：“你天賦不錯，而且體內有我的一滴精血，未來若有機會去天外天，就代我去看看，那地方都有些什麼好風景。”

“好！”林昊點頭。

話音落下，太虛聖龍再無聲音，它的意志已徹底消散，肉身寸寸腐爛，化作塵埃，繼而虛無，徹底迴歸天地。

從遠處，可見碩大的無量山塌癟下去，聲音隆隆。

“發生了什麼？”

“十年了，無量山終於又有動靜了，這下可以進山了嗎？”

“還是再看看吧，我可不想死在裡面。”

無量城中，聖人們望著山中景象，紛紛動容，這畢竟是太虛聖龍的遺體，說散就散了。

林昊身處山腹中，不知歲月，他進龍腹到現在，領悟太虛聖龍的意志，又一點點將之剝離，已耗時十年之久。

龍腹裡的魔氣已被林昊煉化完，生機早已停止流失。

他被頭頂塌下來的泥土覆蓋，許久沒有動作，內心只有感慨。

太虛聖龍的意志名為“亢龍有悔”，如今它也確實悔過了，恨當初領悟錯了意志，可惜已無可挽回，終於還是回到了天地的懷抱。

回過神，林昊身形消失，進入了玄星界。

這粒微不可覺的塵埃，被山體掩埋。

玄星道場上，林昊剛來到這裡，就聽見山川之靈興奮亂叫。

“生命法則，是生命法則，你竟拿到了生命法則本源，若是有這生命法則，你那個計劃估計會實現得更快……”

山川之靈一個勁兒說著，但林昊都充耳不聞。

他來到道場邊緣，站在一顆規則之石旁，目光透過雲層，望向玄星大陸。

在大陸中央處，山川之靈已將一座山峰雕刻成林昊的形象，這尊雕像屹立在玄星大陸上，頂天立地，卻充滿滄桑，古樸而神秘。

“不著急。”

林昊隨意道：“這生命法則的本源我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