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風聞言,俊眉微皺道:“既然已經下山了,哪裡有空手而歸的道理?再說了,那‘黑白雙煞’雖然厲害,我們兄妹也未必就怕了他們!”“大哥,說得好!”玉無煙鼓掌道:“有我們兄妹再加上老三、老四他們,任是對方來多少高手,我們都給他一一打發掉就是了!”說完順手一拍那名兄弟的肩膀,衝他自信一笑道:“放心吧,到時候那‘黑白雙豬’就交給我來處理,其他人也由我哥他們擺平,你們就只等著動手搬銀子就好了!”旁邊閒極無聊正拿著一對判官筆左右互擊練招式的老三和正拿著鐵算盤裝模作樣撥弄珠子的老四也一起笑道:“就是嘛!有我們幾個在,你們還怕他個鳥啊!?”“對頭,對頭!待那幫龜兒子來了,待老子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用!”聽玉無煙他們說得如此有信心,那名兄弟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也就漸漸放了下來。此時,又有望風的兄弟來報,說那名劉姓貪官的車隊已經到了二里之外了。玉無風連忙打手勢讓大家安靜,並迅速在路邊找好藏身之地。這個時候方才看出玉清寨對屬下確實是訓練有素,玉無風只抬手一揮,所有人立刻在樹上或者路邊的長草叢中掩藏好身形,就是玉無煙的幾個侍女,也都身手利落地閃到不遠處迅速藏好,足見玉無煙平日裡也曾好好地訓練過他們。蕭陌和唐逸軒暗暗交換一個眼光,然後也各自從懷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黑巾罩在臉上,各自找地方躲藏了。不過片刻,只聽馬蹄聲、車輪聲漸漸由遠及近,一隊大約有十幾匹馬和十數量車隊車隊進入了所有人的視線。而走在車隊前的上百個侍衛家丁,看上去更加使這車隊顯得壯觀了不少。看到車隊這般陣仗,玉無煙忍不住暗暗咋舌。不過才當了三年的京官,居然就有十幾輛馬車的家當,看來這位劉大人在任的期間當真是十分地努力兼勤政愛民——努力地貪汙受賄,把國庫的銀子搬到自己家中,兼勤於在政治上撈錢,熱愛百姓的銀子——否則單憑他那點微薄俸祿,怎麼可能有如此豐厚的家當?玉無煙和玉無風二人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本來計劃只劫財不傷人,不過看情況,他們有必要為民除害,替國家除去這樣一個只知魚肉百姓的狗官了!眼見得車隊距離他們的藏身地不過半里之遙,玉無風當先直起身子排眾而出,揚眉大聲道:“狗官,你家玉清寨大寨主玉無風大爺在此,還不速速交出你所貪的不義之財,上前受死!”他一眼既出,玉無煙以及周遭玉清寨近百號弟兄便一起現出身形,一擁而上。單看氣勢毫不輸於對方上百人的車隊。猝然生變,對方車隊頓時一陣微微地混亂,但隨即便有一個腸肥腦滿的管家模樣的人顫顫地走了出來,滿臉堆笑地對玉無風道:“各位好漢辛苦了!我家老爺知道各位在綠林上討生活也不容易,所以早早便備下了一點辛苦費,還望各位爺笑納,然後高抬貴手我們過去!”說完,從懷中掏了兩錠約百兩的元寶遞了過來。玉無風冷哼一聲,手中長劍一揮,就將那兩錠銀子挑落在地,仰天一笑道:“貪官,你在任數年,搜刮來多少的民脂民膏,還妄想憑著這點銀子打發我們走人?也罷,大爺今天就替百姓取回你貪來的這些不義之財!”這時,侍衛中忽然有個氣宇軒昂的紅臉漢子忽然排眾而出,一雙精光四射的黑眸四下裡一掃,然後提高嗓門大聲道:“各位,你們可知道你們劫的是什麼人麼?京城裡手握重權的鼎武侯你們總該聽說過吧?他就是這位劉老爺的親姐夫,得罪了蕭老侯爺會有什麼後果,嘿嘿……這個不用我說你們也應該知道吧?”他此話一出,玉清寨眾人不禁一陣譁然。要說起這鼎武侯蕭擎,在大靖國可算是個響噹噹的人物。按照靖國慣例,一般來說王侯之類的爵位通常都是皇親國戚專屬,而這位鼎武侯卻是因為少年參軍,自一個小小的馬前卒一路升任到兵馬大元帥,數十年來南征北戰軍功赫赫,因此皇上才破格封他做了這數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鼎武侯。只不過玉清寨上下人等雖然對這個鼎武侯還有幾分敬重,但卻對眼前這個貪官汙吏鄙夷得緊,不管那侍衛說得是真是假,如果單單聽到鼎武侯這個名頭就退卻的話,那也確實不是玉無風等人的作風。玉無風乾咳一聲,還未來得及發話,玉無煙已經一晃手中寒光閃閃冬寶劍道:“鼎武侯的妻弟又如何?像這樣人人得而誅之的貪官,就算他是當今的國舅爺,姑奶奶也照劫不誤!”“說得好!”四下裡立刻傳出一陣敬佩的叫好聲。而在人從中某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蕭陌和唐逸軒卻盯著那個紅臉侍衛眉頭緊皺,片刻後兩人暗暗對視一眼,心中齊齊閃過一個問題:怎麼連他也出動了?看來這回不大好收場了!紅臉侍衛聽了玉無煙的回答,當即濃眉一皺沉下臉來:“如此說來,各位定要在太歲頭上動土了?”“沒錯!”玉無風沉聲接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