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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來自晚輩的壓迫感……

到新地方,需要人提點一二。陳柔說:“你自己要小心,也要警惕跟他們母子有接觸的保鏢,凡事多揣個心眼,這兒不止有同胞,更有敵人。”

“謝謝陳小姐。”宋援朝由衷說。

雖然聶老闆的高義讓他非常敬仰,也特別榮幸自己能在菲律濱救他的命。

但在宋援朝心目中,陳小姐永遠最棒,沒有之一!

……

如果梁利生不是香江第一大公司的副主席,去混九龍,也絕對能混成大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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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槍法很棒的,六十多歲,快二百斤的大胖子,用獵槍射移動飛盤都能百發百中。

雖然規劃是由韋德做的,但一樁刺殺任務可不是嘴上說說就好,要將它落到實處,就需要一大幫人馬的配合,還需要車輛,槍支,各種方面的裝備。

梁利生就是負責讓專案落地的執行人。

陳柔估計聶釗給她的包裡應該是射擊所用的裝備,果然,開啟一看,裡面是全套的,海軍陸戰隊女兵的作戰訓練包,裡面有女式護目鏡,耳塞,手套和防彈衣。

這些東西市面上基本沒有女性款的,得專門買。

戴上眼鏡,耳塞,手套,穿上防彈衣,她挑了支狙擊槍就去訓練了。

梁利生一邊在玻璃屋裡打電話,一邊觀察她的準頭。

好吧,他終於接受現實了。

時代在進步,人也在進步,確實有會玩槍的鬼,玩的還很不賴,這種鬼估計普通的符也鎮不住,梁利生索性把護身符摘下來,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轉眼日落,靶場的工作人員叫的盒飯,大家匆匆扒了幾口飯,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夜間射擊訓練,這也才是今天的主要任務,因為他們的任務就是在夜間。

到了夜裡十點多,梁利生正在打電話,面前多了一支點燃的雪茄,一罐啤酒。

他掛了電話,叨上雪茄再接過啤酒,猛灌一口:“阿柔技術確實很棒。”

聶釗換了身衣服,POLO衫加休閒褲,一手舉著望遠鏡:“車呢,開始改裝了?”

梁利生再吸一口雪茄,說:“阿釗,我大哥可從來不過問這些小事。”

聶釗反唇:“所以我媽咪死了,我大哥也死了!”

梁利生也算功高震主的老臣了,要是聶耀,哪敢這樣懟他。

但在韓玉珠和聶臻的事情上聶榮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梁利生也是。

他嘆氣,鼻孔噴煙:“車輛正在加班加點改裝,明早送到碼頭,你親自驗貨。”

聶釗依然舉著望遠鏡:“我代阿哥謝謝您!”

梁利生嘆氣:“不像思翰那個孽畜整天四處風流,拈花惹草,阿臻那麼優秀又懂事聽話,不論是誰殺的他,我必叫他血債血償,明天的任務,我和你一樣上心。”

再深吸一口煙,他又說:“但是阿釗,我死無所謂,我都六十了,活夠了,可你還小,明天槍聲一響,不到於崢嶸死槍聲不會停,但你呢,你有想過退路嗎?”

殺項天戈不是任務的終點,而是起點,從九龍城到香江警署,乃至菲律濱的海盜們,他們必須殺個明白,否則不說梁利生要死,聶釗也將無路可退。

當然,聶釗身邊的人不論韋德還是聶榮,亦或梁利生等,都只知道一部分資訊。

就比如梁利生,他只知道公司馬上開展海砂業務,但不知道聶釗跟大陸軍方的合作。

即使聶榮是他爹,也只知道陳柔的身世跟九龍的安穩有著莫大的關係,但並不知道最關鍵的細節點,那是他從七歲起就揹負的秘密,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現在挑事的是他,掌控全域性的也是他。

他緩緩放下望遠鏡,看梁利生:“我們當然有路可退,但前提是誰都不要有二心。”

梁利生默了片刻,說:“是,大哥在質疑DNA結果,我也在質疑,但他跟我講了,你沒有殺阿耀的意圖,別的就以後再說,聶氏已經是你的了,我們也都聽你的。”

玻璃房沒有開燈,只有閉路電視黑白色的畫面在發著幽光,那幽光投映在聶釗臉上,照著他削瘦的面頰上,眼眶只有兩個深黑的眶,眶裡有隱隱的光。

他沒有說話,只側首,無聲的望著矮他一頭,胖的像只熊一樣的梁利聲。

那是一種沉默的壓迫感,來自晚輩的壓迫感,它清晰的讓梁利生意識到自己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他這種前浪,被後浪拍扁在了沙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