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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它追,它逃!

開車的是sam,車開的很快,一路飛馳。

他也是三個米國籍保鏢中最適應香江節奏的一個,但他畢竟是老外,各方面都沒有本地人擅長,突然,他回頭用英文說:“陳小姐,梁先生不見了,我跟丟他了。”

聶釗也在車上,用英文命令sam:“立刻左拐。”

這是鬧市區,現在是紅燈,而且sam佔的直行線,但他立刻一把,打著車左拐到一條路上,繞開正在指揮交通的交警,眼看聶家的保鏢車,一輛賓士商務車就在下一個紅燈路口,加足油門才要追,賓士商務闖過紅燈,飛一般的跑了。

Sam還能怎麼辦,一腳油門踩到底,飛一般的闖過了紅燈,引的身後一片喇叭聲。

現在是晚高峰時段,路上車本來就很多,再被賓利和賓士商務一撐和,夜幕中,四處都是懟到一起的車,交警抱著對講機疲於奔命的指揮業務,記違章車牌。

陳柔則兩手都舉著電話,電話裡一邊是安秘書,一邊是梁利生。

她先吼安秘書:“你要搞不清楚就問灣島仔,我需要你們的方位,就現在,立刻!”

再吼梁利生說:“如果今天聶耀會死,罪魁禍首就是你,給我開慢點!”

又回頭吼安秘書:“自己不知道就問灣遍仔,快啊,問?”

“是我,灣島仔,我們的對面是維多利亞酒店,預估再有五分鐘到達西區貨運碼頭,但是陳小姐……叼毛喔,你能不能講禮貌,不要再打人啦?”灣島仔在吼。

安秘書也在叫:“二爺,我可以指天發誓,不管主席還是三爺都沒有要殺您的意思,您不要再打灣島仔啦,也不要亂開車門,不要下車,外面有壞人,壞人!”

“安森你個娘炮,停車,讓他下車好啦,煩死人了啦!”灣島仔也在大叫。

因為放的是擴音,另一臺電話裡的梁利生聽到這邊電話裡的吼聲,知道聶耀不受控制要下車,也在大吼:“阿耀,千萬不要下車,下車你會死的!”

陳柔被吵的腦殼痛,同時把兩臺手機的擴音摁掉,把它們的聲音放小,用英語吩咐sam:“照原計劃駛往西區貨運碼頭,見紅燈就闖,開快一點。”

車身猛然一震,是sam在加速。

陳柔這才看聶釗,說:“聶耀比我們想的還要衝動,估計他捱不到貨運碼頭。”

聶釗唇抿一線,默了片刻,抓起一臺大哥大,輕喚:“梁叔?”

對面的人沒有說話,電話裡死一般的沉默。

聶釗再說:“我動完手術剛剛醒的時候,您曾經專門跟我講過,作為大富人家的孩子,不能分辨形勢,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被綁架也是活該,您還記得嗎。”

對面依然沒有人答話,只有粗喘和汽車發動機的嗚嗚聲。

聶釗再說:“我是,聶耀也是,我們都享受了命運贈予的金錢和物質,也接受了同樣優質的教育資源,就都該擔負起自己的選擇所帶來的後果,對吧?”

終於,那邊說話了:“老闆我錯了,我已經剎車了。”

sam也在同一時間說話了:“陳小姐,追到賓士車了,就在我們前面。”

聶釗把大哥大交給陳柔,點了點頭。

聶耀的生死在這一刻,在聶家這邊就算是定下來了。

也可以說是,梁利生終於被聶釗說服,放棄營救聶耀了。

畢竟聶釗和聶耀一樣,從小到大擁有同樣的物質,也擁有同樣優質的教育,聶釗被綁到菲律濱去,他沒有怨過任何人,也沒有怪過任何人,聶耀也就該做到跟他一樣。

否則的話,就是梁利生親口說過的:他人不行!

……

在聶耀一邊,他所經歷的事情是這樣的。

今天是他在被囚禁了整整23天之後,第一次葉門,第一交看到太陽。

他是由安秘書和灣島仔倆開著車,把注射了鎮靜劑的他扶到勞斯萊斯車上的。

在出停車場的時候醒他醒了,剛醒的時候人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是以並沒有反抗,安安靜靜的坐著,讓記者們拍了個夠,也讓鬼頭榮那條大魚上了鉤。

但過了十幾分鍾之後他就緩過來了。

一看自己沒有被綁,又是在大街上,他當然要反抗,逃跑。

安秘書是聶榮的人,在出發前,聶榮也專門叮囑過,讓他跟聶耀分析形勢,再勸勸聶耀,讓聶耀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待在勞斯萊斯車上,切不可下車。

因為那臺勞斯萊斯是聶榮的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