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秘書,正在想辦法阻止記者們拍照。
那麼聶耀呢,他在哪兒?
天已經全黑了,公路上的路燈照不到碼頭,倉儲櫃上一片黑暗,一眼沒掃到聶耀,陳柔都以為是不是爬錯櫃子,不過就在這時她聽到灣島仔的聲音:“不要再掙扎啦,信不信我拿臭襪子堵你的嘴?”
見不得光的事情,還得見不得光的人來辦。
韋德帶的人攔不住狗仔們,但是灣島仔可是一把善後的好手。
從公路到倉儲櫃,中間有大約2.5米的距離,還有兩米的落差,灣島仔不愧香江第一man,他不但跳下來了,還把聶耀給摁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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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柔彎腰歇了口氣,揉了揉自己被摔青的背,在零星的閃燈光中靠近灣島仔,見聶耀都快被他壓死了,想了想,伸手,先拉聶耀的手。
聶耀好比驚弓之鳥,而且他是見過陳柔砍人的,他仰躺著,在看到陳柔的那一刻,哪怕她戴著口罩,他都被嚇的尿都管不住了。
他瘋狂掙扎,被灣島仔捂著的嘴巴里也嗚嗚哇哇的。
陳柔得讓他安靜下來,捏了捏他的手,她說:“聶耀,我要想殺你,你早就死了!”
聶耀依然雙眸裡滿是恐懼,但總算不掙扎了。
陳柔可是當著他的面把梅寶山削成根棍兒的人,確實要想殺他,他早死了。
她明明曾經是個乖巧可愛的小妹妹,但現在卻成了死神一般的存在。
聶耀的死神。
“灣島仔不但沒有欺負過你,還天天給你餵飯,沖涼,換紙尿褲陪你看恐怖片,比你媽咪對你還要好。”陳柔再問:“你好意思一被放出來就打他?”
灣島仔差點委屈的都要哭了,對啊,擦屎揩尿二十多天,養了一頭白眼狼。
陳柔猛然一把提上聶耀的西服,將他的頭搡到貨櫃沿邊,說:“閉嘴,然後跟我一起乖乖下去,不論是要你生還是要你死,從今天開始,我保證以後不囚禁你。”
比生和死更可怕的,是被囚禁著,每天看731部隊的紀錄片和電影。
生活不但沒有希望,還充滿了恐懼和不安,惶恐。
聶耀總算被震懾住了,猛點頭。
為防他亂喊亂叫,灣島仔依然沒有鬆手,但將他扶了起來,要把他送下去。
上面不怕死的狗仔們也露頭了,有人一看就說:“那是聶釗吧,聶總怎麼了?”
還有人狂摁快門,大聲問:“他們都是誰,聶氏的保鏢嗎,聶氏有女保鏢嗎?”
另有人在大叫:“聶總,能跟我們說兩句嗎聶總?”
就在眾目睽睽下,灣島仔先跳上叉車再伸手,陳柔把聶耀扶起來,送了過去。
還好聶耀不算太蠢,沒敢再大呼小叫。
否則陳柔隨便‘一失手’,他就能後腦著地摔在地上。
那麼他即使今天不會死,也會腦幹出血,成為永遠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
再說下面。
直到聽到砰的一聲車門響,梁利生才驚覺聶釗居然下來了。
不過也不怪他,一則賓利車的發動機聲音太小了,堪稱靜音行駛,再則梁利生還在想如何解決聶耀的事,分了神,也就沒有關注到老闆來的事。
聶釗當然沒有直接過來,那樣他會暴露在媒體的鏡頭下。
他在遠處,示意碼頭經理開啟了一間倉儲庫的大門,然後走了進去。
梁利生不大高興,但也跟了進去:“老闆,您是話事人,這麼危險的地方……”
聶釗在探頭看外面,說:“梁叔,去扶阿柔一把。”
灣島仔攙著聶耀正在慢騰騰的往下溜,陳柔是用跳的,她躍上叉車再扳著叉車的後視鏡整身一個旋轉,正好宋援朝搭了把手,轉眼間她已經穩穩落到地上了。
梁利生就知道陳柔不需要他幫忙的,他回頭問聶釗:“於sir還在?”
於崢嶸當然要來現場,畢竟想聶釗死的人是他,而非鬼頭榮。
“在。但有記者在拍,他不會過來。”聶釗說:“還有,韋德早派人給他錄影了。”
梁利生說:“韋德人很穩妥的。”
手段狠辣又心思縝密的大警長,要收集他的證據可不容易,得要一點一滴的來。
韋德的任務就是策劃事件,並收集於崢嶸的犯罪證據。
梁利生剛鬆了口氣,聽到身後有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