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香江是什麼樣子呢?
張自強號稱世紀悍匪,不但能搶名錶集裝箱還能直接開走運鈔車。
季丙雄號稱珠寶大盜,敢提著手榴彈轟金店,搶金如同搬家。
在警隊因槍支走火而死個把人,哪怕他是首富又如何,大不了處理各把警員咯。
韋德越聽越擔心,掏出手絹擦額頭:“要不這樣,咱們把活動取消掉算了?”
梁利生嗓門一提:“老闆剛剛主事,內部有咱們壓著,總督府和市政他是通的,但是香江各大媒體呢,這段時間聶氏風雨飄搖,我們壓了多少通告,警署已經發新聞了,我們又怎麼能再壓,就算壓了,媒體看在韓主席的面子上再把通告壓下去,但別的公司老闆會怎麼看聶氏,要是大家聯合起來找阿耀呢,怎麼辦?”
聶釗也說:“新聞已經發出去了,咱們們就必須去。”
這是香江,聶氏是上市公司,老闆的公眾形象特別重要。
競爭對手也虎視眈眈,盯著想揪聶氏的短處。
聶釗上回去機場,因為當時的形象實在太差,就給電視臺和報紙都打了招呼,沒有刊登他的病容。
但截止目前,聶耀快一個月沒露面了,聶榮又在病中,聶釗本來就回歸不久,再不出面,競爭對手難保不會向股票交易署提交質詢,要求聶耀現身。
那樣一來,聶氏的股票要大跌,聶釗也要接受調查的。
但還有個麻煩是,哪怕聶耀能三天瘦十斤做替身,也不能讓他上警署的。
……
所有人都沉默著,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終於還是梁利生,他說:“我和老闆一起去,保鏢團全員裝備防彈背心。跟國際安保公司聯絡,價格搞高一點,那幾個老外是在米國當兵的,那邊當兵發不了財,他們都有家人,動員一下,價格再抬高點,要他們關鍵時刻擋彈。”
來香江做人保鏢的,基本都是生死置之度外的。
真能幫老闆擋顆子彈,死則全家受益,活則享大筆佣金。
所以警署的危機只有一個化解方案,就是拿保鏢們擋子彈,花錢擋彈。
韋德點頭:“好的,我我馬上搞定。”
再默了片刻,梁利生又說:“阿柔你就盯好,誰的槍支走火就逮誰,廉政公署的專員和O記的督察長都在,記者全程麝香,我不信咱們抓不到他的把柄。”
雁過就會留跡,於崢嶸要真敢找人開槍,只要聶釗不死,他自己就完蛋了。
那從韓玉珠到聶臻夫妻的仇也就報了,聶釗也就可以喘口氣,過安生日子了。
商量到這兒會就算開完了。
梁利生依然憂心忡忡,愁眉不展。
不過他憂的不是任務,而是聶耀。
這一局必須有個替死鬼,聶耀,可那也是他親手帶過的孩子!
梁利生想起梅潞和梅寶山姐弟只會覺得噁心,反胃,但他是人,心是肉長的,他和聶耀朝夕相處了很多年,他把對聶臻的愛,全轉嫁到了聶耀身上,他也知道在如今的險境下不該意氣用事,但他跟聶榮一樣,也不忍親眼看聶耀死。
……
聶釗體能也恢復的不錯,要親自送梁利生和韋德出門,還得跟灣島仔私下聊幾句,畢竟這兒的人每一個都關乎他的生命,都不可或缺。
就在他跟灣島仔聊天時,宋援朝走到陳柔身邊,小聲說:“陳小姐,能聊聊吧。”
陳柔聽他聲音放的很低,就知道他有私事,也押後一步,湊近他:“宋哥你講。”
宋援朝側首到陳柔耳邊,低聲說:“聶老闆的大計劃我會照章實施,但我還有個小小的私人請求,萬一聶耀陷入險境,你們可以不管,把他交給我吧,我來救他。”
剛才陳柔還沒上樓時韋德就講過替身計劃,所以宋援朝知道情況。
他只是個執行者,老闆講策劃的時候不好插言。
但他同時是個軍人,他的責任和義務就是保護平民。
聶耀非不法分子,在大陸也沒有父母犯法,子女連坐的事。
他在香江奉命臥底,可以為了保護聶釗而向不法分子開槍,但不能對無辜者見死不救,所以他心底萌生了想法,聶耀可以做替身,但不能讓真的死。
他敢跟陳柔談這個,是因為他們惺惺相惜,雖不知根知底,但是靈魂知已。
果然,陳柔說:“一旦他有生命危險,你衝鋒我掩護,人必須救!”
宋援朝猛的瞥眼看陳柔,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