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大哥你快鬆手,有事我來辦。”
形勢逆轉並升級,對梅潞也愈發不利了,因為梁利生就是聶榮的髒手套,專門幫他處理髒事的,他是真有可能殺了她的,那麼她會老實認罪嗎?
答案是不會。而且梅潞眼看自己再無退路,索性化身加特林,連聶榮一起掃射上了,她拼命掙開聶榮的手,尖叫:“拋開事實不談,老爺您難道就沒有錯嗎?”
再大叫:“如果不是我表姐產後臥床了,聶氏哪能由您一個人說了算,當她生病,大權由您一人掌握的時候,您捫心自問,您是不是也曾暗暗慶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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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說安秘書驚訝了,同為外人,吃瓜群眾,陳柔都被梅潞驚到了。
她這話可謂殺人誅心,夠歹毒。
但試問,當強勢而美豔,總在跟他爭執,意見不同的妻子終於臥病,不得以退到幕後,作為他幕僚般的存在,而他可以獨自掌握一個上市公司,聶榮除了痛心難過妻子的病,會不會偶爾也覺得慶幸,慶幸聶氏終於可以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這是人性的幽暗,也是不可避免的。
據說曾經聶榮‘奉妻命納妾’一事在香江不但廣為流傳,還人人豔羨。
但此刻的聶榮悔恨無比,恨不能時光倒流重回當初,能挽救妻子,彌補錯誤,但可惜已經晚了,從他管不住褲子再到迎梅潞進門,他從梅潞身上得到的那點兒虛偽的仰慕和傾慕,全帶著沉重的利息,那利息是他妻子,和他最疼的兒子的性命。
現實報,他眼看就要被他曾經認為最柔弱的女人給生生氣死了。
明叔在打電話,安秘書在幫老爺子做人工呼吸,梁利生衝出去找醫生了。
但聶釗只是平靜的旁觀著,彷彿這一切都跟自己無關,他平靜的望著他心臟病發,垂死掙扎,痛苦無比的父親,再看一眼扯著脖子的梅潞,依然是那麼平靜。
終於,他側首,在陳柔彎腰時低聲說:“我的頭有點痛。”
聶榮不是陳柔的客戶,何況老爺子被小妾氣死也算死得其所,她並不關注,但聶釗是她的客戶,是她需要關懷的物件,她遂問:“我去幫您拿止痛藥。”
聶釗說了句不用,抬起了左手,陳柔想了想,把自己的左手遞了過去。
聶釗是男人,手掌當然很大,因為從來沒有勞作過,從手掌到手背有一種如玉般光滑的質感,他用手掌覆上她生著薄繭的掌心,五指從她的指縫間穿了出來。
畢竟不是真夫妻,而且原身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她還很愛自己的丈夫,佔了她的身體是身不由己,跟她的丈夫搞曖昧就有點不好了。
陳柔覺得聶釗此刻的行為有點過界,下意識掙扎,聶釗立刻說:“給我握著。”
陳柔愣了一下,低頭看她的便宜老公,就見他一臉正經:“握著就不痛了。”
所以她是人形止痛劑嗎,他握著她的手頭就不痛了?
這是什麼歪理邪說啊,她怎麼覺得他是在耍流氓?
一個鎖骨被洞穿的傷員論力氣當然拼不過一個身體健康的人,陳柔望著聶釗那看上去懇中帶著祈求的目光,略用勁甩開了他的手,還將兩隻手背到了身後。
雖說老爹可恨,但就這樣被氣死當然不行。
明叔已經給心內科打過電話了,此刻病床就等在外面。
聶釗點點頭,明叔立刻飛奔到門口,開啟門的瞬間醫生們就已經推著床進來了。
聶榮被抬上了病床,醫生們推床的推床,做急救的做急救,而在病床擦輪椅而過時,聶榮朝著目光冷冷的兒子張了張嘴,說:“你大哥,於,於……”
話說到一半,他被推走了。
……
這是八零末的香江,一座繁榮程度冠居亞洲的國際大都會。
它是英屬殖民地,所有擁有亞洲最大的全球型港口貨運,而且基於當時的政策,還是一個國際難民接收點,來自全世界的各種難民都可以在此棲居,謀求生路。
在這座城市裡,有大大小小成千上萬個堂口,社團,能以名計的古惑仔不下十萬,這是一座流淌著金錢的發達城市,也是一個無比混亂,遍地牛鬼蛇神的城市。
這兒每天有人發達暴富,一夜成名,也每天都有人或神秘失蹤,或陳屍公廁。
不過有些人死了就是白死,即便冤死也永遠昭雪之日,但有些人不是。
而既談完韓玉珠,也該談聶臻夫妻之死 了,從聶釗的眼神中陳柔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