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話。
聶榮再說:“但那不是真情意,是那個女人的誘導,她拿孩子當工具來討好我!”
在這方面,聶釗應該是汲取了他老爹的前車之鑑,知道原身被梅潞掌握了,在故意討好自己,所以不論原身怎麼表現他都不為所動。
狐狸之上還有狐狸,這老爺子終究沒抵過小兒子的算計。
把DNA鑑定單遞給陳柔,他再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封文件,說:“這是珠寶行和拍賣行,影視公司和幾家報社的監理人授權書,你籤個字吧,阿釗說把它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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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柔手頓:“阿釗讓我監理他母親的產業?”
聶榮抬眸又垂眸,攤手:“他要信任你,我能有什麼辦法?”
再冷笑,言有所指:“阿柔,我勸你不要學梅潞,我都玩不過阿釗,你也不行。”
他也不信這個動不動就揍人的兒媳婦,但他兒子要信他也沒辦法。
他現在不過被拍死在沙灘上的一頭鯊魚,想吃人,可惜空有力而心不足。
……
就這樣,韓玉珠所投資的輕工類業務,本由梅潞料理的,現在歸陳柔了。
而這僅僅是她這邊的,公司那邊聶榮一簽字,聶耀的執行總裁也將被罷免,一場豪門財產內鬥,最終的落幕就以聶耀一無所有,變成雜種而畫上了句號。
陳柔接過單子,正想問原身的身世,聶榮又說:“以後不準在我面前提阿耀!”
這就是男人的狠心了。
曾經那麼疼愛的兒子,聽說沒有血緣關係,從此之後他就生死不問了。
陳柔打了個寒顫:梅潞做的惡,終究全報應在了她兒子身上。
那也是世界上最狠毒,最可怕的報應。
老爺子慢慢閉上了眼睛,陳柔考慮到他心臟不好,也不想再問了,但就在這時聶榮長嘆一氣,說:“你媽咪總說讀書多是負心人,仗義每多屠狗輩,阿釗想要翻盤,能借的勢力不在香江島,而在九龍,在那幫屠狗之輩,她真是料事如神!”
陳柔一凜。
於崢嶸是聶家站隊的警長,二十多年,一路擁他上位,直達權力巔峰。
但顯然韓玉珠對於崢嶸於大警長應該是保有警惕的。
她預料到將來因為於崢嶸,聶氏會要起一場亂子,可惜自己已然油盡燈枯,也說服不了早已經跟她離心,愛上別人的丈夫,遂給小兒子悄悄安排了後路。
陳柔心頭怦然一動,摸了摸手中的半枚玉佩,說:“您說的該不會是我吧?”
她直覺九龍,豬籠寨,原身的身世果然是一步棋,一步韓玉珠布的遠棋。
一步可以對抗於崢嶸的遠棋。
老爺子眉心劇顫,只於喉腔裡嘶聲長嘆:“我的阿珠,天妒紅顏呀!”
陳柔無語,心說他可真會甩鍋,難道不是他自己害死的韓玉珠?
老渣男!
……
其後幾天聶釗將常駐聶氏公司,當然也沒讓陳柔閒著,畢竟隨著梅潞被幹掉,於崢嶸雖然不敢明著出手,但肯定也已經在暗中佈局,準備要除掉聶釗。
商界第一和政界第一已經是死敵了,必須要死一個,而聶釗安排給陳柔的工作,正是熟悉目前盤踞九龍的社團大佬們。
因為於崢嶸在這個階段的目標只有一個:殺聶釗!
但他為了自身的乾淨是不可能找警員的,而他能找的人就是——社團大佬。
考慮到既然聶釗知道原身的身世,暫時卻也沒說什麼,也就證明原身的身世在短期內不會對他們的局面造成影響,陳柔遂也暫時沒拿這事兒分聶釗的心。
今天她也要搬家了,正式搬回聶家。
而在回家的路上,為了介紹九龍那些社團的情況,陪陳柔回家的老頭兒又換人了,換成梁利生。
宋援朝也被聶釗打發了來,陪她一起要逛一趟九龍。
車出養和,過了紅磡海底隧道就是九龍,一個跟高樓林立,整潔乾淨的香江島完全不一樣的,雖然繁華,但是骯髒,混亂,滿街扛著棒球棍的暴徒的新世界。
陳柔還好,執行任務是見了太多貧民窟,不覺得什麼。
宋援朝可謂大開眼界,兩隻眼睛盯著外,全程就沒眨過。
別看梁老頭胖,肚子大,但不論打拳還是開車,技術都超級棒。
把著方向盤,他說:“目前九龍共有四大派,X堂,天一堂,忠義堂和義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