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嘉峪莫名覺得小叔這話有點怪,但他也沒多想,半大男孩,還在愛錢的階段,他更關注零花錢:“小叔,零花錢一月漲多少啊,我想買臺新電腦。”
他不是喜歡玩,而是收集,市面上但凡有新電腦出來他都要第一時間買的。
聶釗沒回答這個,卻問:“我明天做什麼手術?”
“痔瘡啊,我也有,但鄺仔說我不需要動手術,堅持用藥就好。”聶嘉峪說。
明叔正好從小廳出來,聶釗就不跟聶嘉峪廢話了,徑自轉身進了臥室,等明叔進來才說:“明叔,我不希望阿柔知道我……搞點錢,去把嘉峪的嘴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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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老闆有痔瘡這種事各方面都是要瞞著的,不過是聶家屬於遺傳痔,男人們都有,今天鄺仔順便給聶嘉峪開了點藥,就把風聲給傳出去了。
明叔鞠躬:“是我思慮不周,把訊息傳播出去了,嘉峪那兒我來處理。”
最近聶釗痔瘡都沒痛過了,今天更是忘了痛,這會兒提起來他才發現自己火辣辣的痛,但還是強忍著對明叔說:“聶主席也該出院了,問問他,要怎麼處那兩個。”
明叔一愣,旋即先問:“二爺他……還活著嗎?”
聶釗已經進洗手間了,沒有回答他。
明叔又在外面說:“三爺,梅夫人怎樣處理都可以,但是如果二爺真的去了,您和老爺之間的隔閡這輩子怕是就消不了了,您還是要慎重的。”
聶釗說:“告訴你家老爺,他兒子病了,症狀和韓玉珠一樣,剩下的他自己考慮。”
明叔稍微一琢磨,明白了:“所以您是想讓老爺對外宣佈,就說二爺病了吧。”
梅潞和聶耀即便不死,在如今的聶家,聶釗也不會再允許他們出現在公眾面前了。
這個訊息要有人站出來向外傳達,但那個傳達人不會是他,而是聶榮。
聶榮的小妾瘋了,二兒子病了,這都需要他來告訴公眾。
聶釗上洗手間的時候才發現痔瘡在出血,看來不得不手術了。
之後再讓鄺仔用的中藥調理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徹底好了,上完廁所他得洗澡,不過一翻藥櫃,發現沒有藥,他推門出來準備喊鄺仔,見明叔還在門口站著,他皺眉了:“明叔還不休息?”
明叔雙手一拍,說:“梅夫人就不說了,二爺那邊,哪怕讓他病著,老爺的心就是安的,你們父子之間也不會有隔閡,老爺還會感激你,這樣再好不過了。”
聶榮疼了聶耀二十多年,DNA鑑定結果都無法動搖他的愛,就今晚都還派了安秘書一路跟著,而且在陳柔離開後聶釗才發現,安秘書居然還給聶耀穿了防彈衣。
那當然是因為聶榮知道今晚聶耀凶多吉少才想到的權宜之計。
老頭子精著呢,知道他恨不能聶耀死,又乏力迴天,就在聶耀身上耍小心思。
要今晚梁利生真一槍把聶耀崩了,以聶榮的憤怒,以及被奪權後的不甘心,就該藉助梁利生的愧疚之心來重回聶氏,騎到他頭上指點江山,做太上皇了。
那可不是聶釗想要的。
他不想聶榮再插手聶氏公司的任何事務,想讓他徹底退隱。
所以他抬起梁利生的槍放聶耀一馬,不是因為聶耀本身,也不是想給陳柔出難題,而是他想以聶耀的一條命,來換他爹得力老將對他的忠心耿耿。
豪門沒有親情,凡事都是生意。
現在,梁利生因為他放了聶耀而心懷感恩,會對他忠心耿耿,聶榮就別想重回聶氏掌權,同時,聶釗還要有所付出,才能換到聶耀那條命。
見鄺仔端著熬好的藥進來,聶釗接了過去,對明叔說:“人不是我放的,是阿柔。”
明叔驚歎:“原來是三太啊。”又說:“三太真是人美心善,我這就告訴老爺去。”
他說完就走了,鄺仔也困得很,明天他還要陪聶釗做手術嘛,這要去睡覺了。
但孩子才要出門,聶釗忽而喚:“鄺仔?”
鄺仔止步:“三爺還有事?”
聶釗在洗手間,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一笑,說:“明早訂束花,先拿到我房間。”
鄺仔還從來沒見老闆笑過,覺得很古怪,還有點嚇人,但也沒說什麼就出去了。
轉眼就是第二天一早了。
聶釗的痔瘡之所以嚴重,除了他從歐洲回到香江而水土不服外,就是躺了十幾天躺出來的,光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