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挺開心的:“陳小姐,我覺得董爺人不錯的,就是脾氣有點壞。”
陳柔咳了一聲,說:“關於董爺的事咱們晚上再說,到酒窖裡談,那兒比較秘密,也方便。”
恰好這時聶涵來了,宋援朝也就閉嘴了。
當然,聶涵不打擾他們聊天,只把茶點放到桌子上就走了。
待她走了,陳柔又說:“等晚上送完阿涵回來,去找阿輝和阿發請教一下截拳,咱們馬上就要跟於sir面對面了,ram和sam,hank幾個只能做人肉沙包,挨於sir的打,但你不一樣,你有練拳的功底,要跟他打。”
截拳道是由李小龍創立的,因為其結合了詠春,拳擊和擊劍等多方面的攻擊模式,又被稱之為是自由搏擊,於sir和聶家的保鏢們所練的,全都是截拳。
它雖然不像鬼頭榮的蛇形詠春花樣多,但是在沒有槍支作為輔助的情況下,它的攻擊力可不比蛇形詠春小,而且於崢嶸據說還親自跟李小龍請教過拳術。
總得來說,他在截拳一行也算大師級的人物了。
要動他,拳腳功夫方面陳柔不是對手,也只能讓宋援朝苦練了。
“好吶!”宋援朝端起茶來喝了一口,開誇了:“大小姐泡的茶不錯,味兒真濃。”
頂級的灣島高山鐵觀音,聶涵給宋援朝泡了大半罐,茶葉都頂蓋兒了,不濃才怪!
跟宋援朝談好之後,陳柔當然還得跟聶釗通個氣,畢竟真要想拿下於崢嶸,光憑她和宋援朝不行,還得有韋德來做個周密的策劃才行。
她轉而給聶釗撥了個電話,問他晚上大概幾點能回來,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聶釗卻反問:“你需要我幾點回去,是不是今天有空陪我這個男朋友吃晚飯了?”
他是這樣,因為身體不太好,再加上最近還有被暗殺的風險,應酬一類的事情一律讓梁利生和董事們去,自己除了在公司加班之外不去別的地方,然後就是,這幾天他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問一遍,要不要他那個男朋友陪她吃飯。
陳柔不想承認他是自己的‘男朋友’,當然每回都拒絕。
聶釗倒也有耐心,但凡她拒絕,都不會大晚上的故意上樓騷擾她。
但他看似彬彬有禮,可又搞的陳柔很被動,故意不跟他一起吃飯吧,顯得她小氣巴巴的,好像怕他似的,可要跟他一起吃飯吧,豈不等於承認了情侶關係?
她斟酌了一下,說:“也可以不吃飯,但咱倆晚上得見一面。”
“好啊,那是我去你房間,還是你去我房間?”聶釗再問。
陳柔說:“到你房間吧,還是晚上十點,我去找你。”
聶釗在公司,坐在板臺後面,正在翻著報紙,手停,他說:“十一點吧,我要處理點事情,回來會有點晚!”
“那就十一點,再見!”陳柔說著掛了電話。
……
轉眼夜幕降臨,已經是晚上了。
香江時間晚21:00分,位於銅鑼灣的KING酒吧門外,正在蹲守,拍一個應屆港姐和富豪小開的八卦記者阿B抱著相機蹲在馬路對面,一家飯館的泔水桶後面,邊拍邊嘆氣:“叼喔,最近梅夫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沒人提供照片,我隨便編幾句大家好像也不信,這要再不拍個勁爆新聞,下個月我的樓都要斷供了!”
就在這時他腰間的大哥大響了起來,阿B趕忙接了起來:“阿永叔,好久沒聯絡啦,是不是梅夫人出關啦,聶家有什麼勁爆新聞嗎,我急需素材。”
也不知道對面說了些什麼,他抱起相機一溜煙兒的跑,沿著滿是酒吧霓虹燈,遍地全是手舞足蹈,唱著《友誼之光》,《真的漢子》一類的流行勁曲,在大街上邊走邊蹦迪的人們,過了一個紅燈,再轉進一條又窄又黑,遍地尿臊味的巷子,輕聲喚:“阿永叔,你在哪裡?”
巷子更深處有人回應:“我在這兒。”
“是梅夫人派你來的吧,在關於聶家三太的勁爆大料吧,有沒有泳裝照,那種公眾最喜歡啦,對了,我前天寫的那篇,關於說她身世不明,好比山雞如豪門的怎麼樣,梅夫人還喜歡吧?”阿B邊走邊邊問。
這阿永叔就是原來在聶家當過傭人的,黑暗中他直挺挺的站著,一言不發。
阿B覺得有點怪:“阿永叔你怎麼回事,撞邪了?”
一個人站在黑巷子裡,一言不發的站著,還挺嚇人的,阿B後心一寒,只覺得不對,轉身就想跑,豈知一轉身就撞進一個高大而平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