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k交換一個眼神,也是嘆息:這位黑頭髮,黃面板的有錢boss是真可憐啊,年紀輕輕的就瘋了。
他自己食不知味,但只要陳柔吃一口,他的眼睛就好比吃了一口,大滿足!
陳柔吃飯快,不一會兒一份煲仔飯就見底了,端過例湯,見聶釗的碗裡還有一大半,忙問:“怎麼啦,是不是因為家裡的事情,沒有胃口?”
聶釗忙說:“有,我馬上吃。”
但也就吃了一口,看到陳柔端起燙蠱揚頭就灌,他又停下了。
其實他是開心,而且他羨慕陳柔那種既不挑剔,好一直都好的胃口。
當然啦,她吃得好,寶寶才長得快,他心裡也放心嘛。
可他不吃,陳柔心裡也打鼓呀。
一琢磨,她說:“是不是我今天吐了,影響你的胃口?”
宋援朝他們在隔壁桌,一聽這話,他都回頭了。
女同志害喜屬於自然情況,男同志要體諒,總不會他老闆立個愛妻的人設,卻連孕吐都受不了,見了一回就影響胃口,吃不下飯吧?
陳柔也皺眉頭了,但聶釗挖一大勺飯,直接送進了嘴裡,含糊其辭:“沒有沒有。”
又說:“你隨時想吐就吐,一定不能憋著,對你的身體不好,對寶寶也不好。”
幾大口把剩下的煲仔飯全刨了,他也端起湯盅就往嘴裡灌:“好吃。”
這飯館是宋援朝他們常來的,老闆說好吃,他們當然也開心。
不過聶釗屬於強顏歡笑了,眼看就要回家了,他心裡的怒火也愈發按捺不住。
他其實並不願意陳柔再回家裡去住。
而且就在剛才,他已經緊急給戴太太打了電話,商量著要把公司辦公樓下面一層,佔地一層樓的兩間總統套房全部收回來,負責給陳柔生產用。
他也想好了,從現在開始太太就住樓下,他在樓上辦公,隨時好下樓照料。
當然了,如果要那麼做,就還需要安裝非常多的便利和急救設施,因為目前供兩間總統套房的醫療室還是十年前做的,很多醫療器械也都該被迭代掉了。
但於聶老闆來說並不難辦,畢竟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很大可能也是唯一的一個。
他跟戴太太商量,先抽一個億的資金,上不封頂,來為陳柔備產用。
baby雖然還在媽媽的肚子裡,但孩子要看到的,聽到的,都應該是美好的事物,那才有助於他的發育,而不是他該死的爺爺幾十歲了不消停,撒潑出醜的樣子。
如果法律允許,社會不譴責,聶釗會把聶榮直接踢出家門。
尤其是,今天他才知道妻子懷孕,他也要有孩子了,作為父親,他一直在質疑,懷疑自己夠不夠資格擁有孩子,他的品性和德性又夠不夠教育孩子。
但是聶榮呢?
那個秦芊芊就不說別的,退學,跟已婚男人有往來,就已經是人品方面的大忌了,現在想要拿下的,又是一座國級禮品儲備庫的大廠,她的野心就不可能小的。
而一旦她懷孕了呢,聶釗辛苦拼來的一切,養聶耀他都不情願,更何況七旬老父再生的小兒,他的孩子又會怎麼看他,看爺爺,看那個跟自己一樣大的叔叔?
越想就越生氣,但為了胎教,聶老闆忍著。
而且雖然在太太面前總是柔弱易碎,但要做起事情來,聶老闆向來就四個字,又毒又狠。
聶氏大宅門外今天連路燈都沒有開,黑漆漆的。
但是門外圍了一圈人,看到老闆來,立刻跑步開門,車也無聲駛入。
雖然樓上不亮燈,但是地下室燈火通明。
明叔和兩個守家的保鏢趕到車前時,恰好聶老闆光潔噌亮的皮鞋出車門,拉著是他清瘦高挑的身體,然後才是腦袋,下車習慣性先跺腳再整領帶,寒目越過明叔,他卻看隨後趕來的韋德:“阿寬和阿輝幾個呢?”
韋德跟著老闆走,說:“跟律師在一起,正在籤保密合同。”
聶釗點頭,回頭再瞥一眼,看到宋援朝扶陳柔下車,摁好電梯,等陳柔過來,一起上了電梯,回頭說:“你直接上在樓,洗澡睡覺,我一會兒就回來。”
他要收拾他爹,陳柔也不好在聶榮面前露臉,就說:“好。”
聶釗於是在一樓下電梯,回頭,直看電梯門關上,閉眼聽到一陣哐哐聲,再看韋德:“老爺子身體不錯嘛,砸多久了,還有勁兒砸?”
韋德說:“一直就沒停過。”
聶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