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被戳穿,還嫌棄兒子,梁利生當然覺得他不對。
但為人的習慣,他要回了香江,不見聶榮一面,他的心裡總歸不安生。
既陳柔來了,關於秦芊芊的事,有些話電話裡說不清楚,他就要當面聊一聊了。
他說:“我剛才想了很久,我直覺,秦芊芊要花高價對付誰,應該是個檢察官。”
陳柔明白了:“郭家兄弟的案子目前在檢察院?”
梁利生說:“郭家老大的愛人在拆遷辦工作嘛,聽說出事以後一直在四處幫忙活動關係,但你懂得,要主管案子的是個男性,就是另一套腐蝕案,可是主抓他們兄弟案子的,是個女檢察官,而且是從首都直接調下來的,當然不好腐蝕。”
像郭家,在深市就算是地頭蛇了。
而在上輩子,陳柔看過的卷宗裡,就在這幾年中,上面也知道隨著大開發,貪腐和走私都特別嚴重,於是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下來,結果不是死就是傷,或者就是被腐蝕,總之,形勢越來越艱難,到後來,甚至誇張到,上面派下來十幾個人,一夜之間,一場大火給燒的乾乾淨淨,最後才有的異地審理。
而在各個行業中,女性都是很艱難的,所以女中醫很稀有。
女檢察官,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發現美色和賄賂難以收買的時候,就會直接出手,葬送掉她的職業生涯。
其實梁利生專門把陳柔叫到高爾夫球場,特意談這件事,是因為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不太好說,她在,倆人你一言我一語,有很多話他就好說出口了。
所以一邊側瞄正在喝水休息的聶榮,他一邊說:“不可否認,從我綜合的,各方面的訊息來看,那位秦芊芊小姐是個很有能力的女性,要不然,鳳凰茶葉廠的前任廠長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跟她籤一份賣廠合同,也直到現在兩家還在扯皮,但是郭家專做豆腐渣工程,而她和郭家牽扯那麼深,甚至能達到,她親自出面僱兇,也要殺一個檢察官的程度,我懷疑……她在首都,應該還有大佬撐腰。”
聶榮大概是聾掉了吧,反正默不吭聲。
但就算他是真聾掉了,該說的還是得說。
陳柔還學著聶釗的樣子得玩一把綠茶,所以她笑著說:“還好秦小姐來香江,我們不算太得罪她,否則的話,大陸可不像香江,是隻認錢的地方,反而,權力的力量更大,那我們在大陸的生意,怕是會變得很難做,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聶榮知道兒媳婦是在敲打自己,當然不願意聽,拄著柺杖起身走遠了。
偏梁利生不但是個忠臣,而且是個口無遮攔的忠臣。
他非但不給聶榮面子下臺階,反而追上去,泣血忠言:“大哥,我知道您是個要面子的人,這把年紀了,就為不上報紙遭人笑話,也不可能亂來,但是秦小姐那種人,不僅僅是不能亂來,咱們沾都不能沾,因為一不小心,得罪的人,可是能影響咱們大陸砸進去的幾十個億,以及規劃中的幾百億的,所以……”
聶榮聽不下去了,伸兩根手指:“我只見過那個女孩子兩次!”
又攤手問:“你們還想我怎樣,要不從明天起我剃度,我去死,去出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