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一直在惆悵一點,就是,她心底裡覺得,目前臨時成立的反恐反黑特種警察隊,應該由陳恪來領導會更好,當然,嶽中麒也不差,他們不相伯仲。
可她沒跟目前的首長共事過,也不瞭解對方,不過以人之常情來看,王寶刀有的是能力,也有資歷,老首長只要動動手指,隊長就是他了。
但這時候她還沒有看到報紙,也不知道大陸,以及國際上是怎麼定義整件事的,更不知道對外釋出的照片是什麼樣的。
但回香江後,因為淋了雨,也因為確實累著了,她發了一場小燒,怕對孩子的發育造成影響嘛,就堅持沒有吃藥,只是睡了兩天,而等她第三天退燒的時候,各方的報道就全部出來了,應她的吩咐,足足幾大沓相關報道,明叔也全蒐羅來了。
太太發燒,老闆3分鐘一個電話,明叔都憔悴的不行,幾番跟老闆講,說想退休了,但怎捺老闆一再加薪,不肯放人,他就得頂著壓力繼續幹。
聽說太太終於退燒,他當然也高興,端著報紙和早茶一道進門,笑著說:“太太您邊吃邊看吧,要覺得視窗風太熱,我幫您把窗戶關上,咱們開空調。”
雖然天熱,但陳柔並不喜歡空調,也更喜歡待在室外,而非悶在屋子裡。
可是,李霞曾經隨口說過一個大陸女中醫,教了她一個對抗孕反的法子,而等她這趟回來,女中醫就笑嘻嘻的站在客廳裡,等著要給她號脈。
現在也是女中醫講的,讓她呼吸自然風,但是又不讓她出臥室。
估計一會兒,她就又要來號脈了,一天號三遍,做三遍推拿,幫她減輕孕反。
陳柔接過報紙,笑著打發了明叔,見上面是隻有文字簡訊的各類國際型英文報紙,專門取過英漢字典,對照著細細讀了一遍,看各方的態度和反應嘛。
然後是香江的幾份主流報紙,應該也是今天早晨才刊登的,就有專門的圖片來配文字了,而且基本都是做了連版報道,配了兩到三幅的照片。
其中一幅是展現園區集中營式的慘狀的,另有一幅是交接時的畫面,那一幅因為人員太密集,看不出什麼,但是,陳恪全憑實力,登上了所有的報紙。
有些報紙只選其中一幅照片,選的就是他那張。
它渾然天成的構圖,讓哪怕對於新聞沒有興趣的人都願意多看一眼。
毫不誇張的說,它甚至都可以做為電影或者書籍的封面。
陳柔正看著,身後響起一陣聲音:“哎呀,這個好像是……”
陳柔回頭,笑問:“醫生怕不是認識這位先生?”
是女中醫來了,她認識李霞,也在陳恪陪李霞看病的時候見過他。
但當然,對方只是病人家屬,她也只掃了一眼,不算認識,不過她特地說:“他是我們大陸人呢,看新聞,應該是在國外工作吧,可真厲害,都登上報紙了。”
既然陳恪已經登上了亞太地區幾乎所有的報紙,他的大隊長一職就算穩了。
畢竟哪怕首長偏心兒子,也得注意各方面的影響,陳柔也就不操心這件事了。
但關於那幫子回去之後就面臨轉業和再就業的,陳柔就不得不認真考慮了,當然,絕對不能讓他們跟九龍那幫古惑仔有接觸,因為那是一幫烏合之眾,而從部隊退役的,則是一幫外表看似強悍,但其實很天真的傻子,白紙一張。
要讓他們接觸上九龍那幫子,分分鐘就得學壞。
那該怎麼辦呢?
翻到報紙的廣告頁,什麼搬家啦,租賃啦,飯館開張啦,在一堆的廣告中,陳柔看到好幾個[私家偵探,24小時接線]的廣告,又正好目前的香江似乎還沒有專門的安保公司,陳柔就想,要不自己投錢,開一家保鏢公司,負責押貨送人的?
那一個個可都是特種兵出身,做保鏢再合適不過了。
而且只要軍事化管理,讓他們少跟外面的人接觸,還不至於學壞。
女中醫號完脈,又幫陳柔幫了一會兒推拿,就端著她的藥盤子悄悄退出去了。
聶家兄弟正好都在,前幾天她出門,他們當然不知道她去哪裡了,但回來之後她就感冒了,已經躺了兩天了,看她臥室門開著,倆人就湊到一塊兒,想進來問問。
不過他倆正想來呢,宋援朝卻徑自上樓,敲門。
陳柔回頭一看,笑著說:“我已經好了,不可能傳染你的,口罩摘了吧。”
宋援朝悶聲悶氣的:“不不,我的感冒還沒好呢,我怕傳染給您。”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