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他們在另一邊開槍,還是這邊毛子哥大聲呼喊,他們才轉過來。
槍聲零落,來偷襲的海盜被全打完了。
可直到毛子哥上船,所有人才能感受到,這幫海盜的殺意有多濃。
那小海盜的雙腿緊箍著毛子哥,他那麼大的力量,掰都不掰開,還是sam和宋援朝兩人合力,才能把對方的腿給掰開。
但是sam卸了力,才往後一退,海盜突然暴起,牙齒向他撕咬。
幸好一個戰士砰砰兩槍,才給徹底爆頭。
sam嚇壞了,掏出常備的鎮靜藥片來吃了兩枚,倒是毛子哥差點被絞死在海里,但是並不怕,反而笑著說:“這幫南洋猴子可是世界上最兇殘的物種了,小鬼佬,你們在越不是他們的對手,在海上一樣不是。”
隨著一聲劃破天際的悶雷,雨驟然停止,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明月露出雲層。
大燈環掃下,海面全是浮屍和血。
陳恪和嶽中麒有條不紊,命令戰士們去清理現場了。
而自香江來的一幫子,除了新人毛子哥以外,當面面相覷時,所有人都的眼眸中都浮著恐懼,那恐懼並不來自於武器,而是海盜們的殺氣,以及他們勢要同歸於盡的決心。
那讓一幫古惑仔聞風喪膽,也讓幾個西方來的保鏢真正意識到,想當年他們在越南到底是怎麼慘敗的,那些大兵們,又是為什麼個個都有嚴重的心理疾病的。
不過他們即使害怕,畢竟場面上混的,大不了一死嘛,沒那麼怕。
而為什麼陳柔直到現在都意識不到聶釗回來,一則是,她低估了自己在他心裡的份量,再則就是,她以為他像她一樣瞭解那幫海盜。
但其實是,就不說聶釗了,哪怕是跟著陳恪他們跑了一年多的聶耀,也沒有想到,鬼頭昌的精銳力量竟然能兇殘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白天一回暗槍,就嚇的聶釗瑟瑟發抖,結果這到晚上,來了十幾個。
那些黑黑小小的海盜們,比黑鰭金槍魚遊的還要快,行動比猴子還要敏銳,而且更重要的是,聶釗透過望遠鏡觀察了一箇中彈的年輕人,就發現他死時竟然在笑。
他的公司一個月要從陳恪手裡接一回稀有礦產,他的人還在lvsun採金子,他也總覺得陳恪他們這場任務磨磨蹭蹭,打的太慢。
但今天是第一次,可他也親眼所見,終於意識到,那些礦產和黃金,陳恪他們是怎麼從這幫不怕死的魔鬼手裡奪過來的了。
再想想他夢裡見的那個陳柔,也是在這樣的環境裡工作了很多年,聶老闆自己嚇自己,也不敢看窗戶了,癱坐在沙發上,一身又一身的出冷汗。
但還好,他是再膽小,也不會忘事兒的人。
所以看安秘書躲在牆角瑟瑟發抖,他就說:“找人提醒你家太太,喝一瓶牛奶。”
要了安秘書的老命了,老闆不敢出這間房子,他也不敢啊。
但是,就好像小時候被父母踢出房間,第一回獨睡,他分明不情願,可也得去一樣,安秘書苦著臉出門,提醒老闆娘去喝牛奶了。
怕萬一被海盜瞄準嘛,屋子裡沒有開燈,鄺仔倒是瀟灑,睡的呼呼的。
突然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看就不是安秘書,一聽呼吸的氣息就不是。
甲板上熱熱鬧鬧,人們在走動,在聊天。
突然有個人推開了他的門,會是誰,聶釗思索間已經舉起槍了:“誰?”
因為對方不吭氣,他差點就要開槍了,但立刻聽到聶耀低聲說:“是我,你二哥!”
……
戰艦的窗戶都很小很小,就像飛機的一樣,只是一片彎彎的拱形窗。
而聶家兩兄弟,自有生以來,還沒有像今天一樣,能同處一張沙發上,能夠面對面,心平氣和的坐著,用平靜的,真正的兄弟一樣的心態和口吻來聊上一段。
當然,是聶耀先開的口,他可憐的弟弟散發著一身潮氣,那是在蒸騰剛剛冒出來的冷汗,他一年多前也經歷過嘛,再懂不過,他剛才被嚇壞了。
聶耀語氣很平靜的說:“雖然有些報紙說你的經營太過冒進,也不該涉獵新興的電子行業,更不該上大陸,我原來也那麼覺得,但現在我覺得你做得沒錯。”
聶釗不習慣跟聶耀靠的太近,雖然在沙發的另一角,但還是儘可能向後仰著身子,也沒有接話,畢竟他連他爹的肯定都不屑,就更不屑於聶耀的。
他也從來不承認聶耀是自己的哥哥。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