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只搶爾爺的鮑魚,不搶他的?
董爺又委屈又難過,但孩子只是為了只鮑魚,難道他要吵架嗎?
好吧,他暫且忍著,但他也不吃鮑魚了,反正爾爺和雞哥趾高氣昂的臉,他一看就飽了,但就在這時廚子又上來一道菜,燒乳鴿,當然了,也是例菜。
陳柔其實只看了一眼,董爺也全然是因為愛孫女的心,由心而發,一看就說:“嚯,這隻乳鴿可真大。”
其實當然是陳柔授意,戴太太故意的,但她給陳柔的乳鴿特別小,給董爺的一隻格外大,霍岐沒眼色,見陳柔的乳鴿小,把自己的端了起來,不過董爺立刻哼的一聲,獨眼已經把乳鴿端過來了:“大小姐,吃這一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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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柔接了過來,也不拘束,直接撕了一條乳鴿腿,大咬了一口。
董爺再看爾爺,好吧,這回換他得意了。
爾爺簡直都快要氣死了,因為他是真心喜歡陳柔那個孫女,她突然跑到他身邊,叉走他的鮑魚,那種能被信任,疼愛的人肆意冒犯的感覺,簡直無法形容的好。
但是董爺個老不死的,學人精,凡事搶他,學他。
他真恨不能掏出槍來,一槍給斃了。
但一看孫女吃的那麼開心,他壓下憤怒,兩眼疼愛:“吃慢點,慢點吃。”
陳柔在撒嬌方面太有天賦,看的霍sir一愣一愣的。
但其實在陳柔看來,那並非天賦,而是因為她從小沒有親人,渴望親人,也渴望親情,總是喜歡看別的孩子如何朝長輩撒嬌,學得多,也就善於去做。
而給一棒子,就是要給甜頭,但甜頭給完,她的主題和宗旨不會變的,那就是,九龍必須要法治,也必須要警察的介入,所以等吃完飯,不著痕跡,她就又要進入主題,為霍sir爭話語權了。
幾乎把一隻乳鴿啃的乾乾淨淨,她順道起了個話頭子,說:“九龍有一家烤乳鴿一直做得不錯,我本來想約我家阿涵,還有包玉燕,大家一起去吃的。”
爾爺知道:“劉記燒乳鴿吧,就在我家附近,你們隨時來,我讓老闆烤好點。”
結果陳柔不著痕跡就轉了話題,說:“我當然可以隨時都去,但是別的女孩子呢?”
爾爺眼神突然一陰,因為他大概估到了,陳柔今天,就是要讓霍岐奪他的權。
而如果說1997到了,胳膊扭不過大腿,他願意低頭。
但霍岐只是大英皇家警察,九龍又不是租界,他們又憑什麼讓霍岐管?
董爺也立刻意識到問題了,而涉及權力,他跟爾爺的心思是一樣的,這時他倆彼此交換一個眼神,當然也已經想好,要怎麼反駁陳柔了。
但陳柔是這樣說的,她先說:“爾爺,董爺,您二位現在是九龍的大佬,以後也會是,九龍的市民需要你們二位的照拂。”
倆大佬再交換個眼神,都有點懵,心說難道他們猜錯她的心思了?
但立刻她又說:“可是治安和反恐方面,不是你們所擅長的,就好比兇殺,暴恐,販毒一類的惡性事件,嚴重影響到九龍的治安和市民的生命安全,既然警方在這方面更加專業,也更有經驗,你們就應該交給警方。”
她憑一己之力,沒可能把九龍的社團清理掉。
而且九龍那麼多古惑仔,一下子社團沒了,他們去幹嘛?
所以直接廢掉社團並不現實,陳柔的目的,也只是引入法治和治安。
話說,剛才她這番話,霍岐是恨不能拿個小本本記下來的。
因為她雖然是在幫他從倆大佬手裡爭權,可是她非但不咄咄逼人,反而,說的雖然官方,但是也特別真誠,她也是從九龍市民出發的,站在最質樸,可也最站得住腳的角度,叫倆大佬都無法反駁。
也果然,默了許久,爾爺點頭:“惡性事件,我同意交給霍sir。”
董爺真不是學人,他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爾爺個老傢伙,看起來病歪歪的,但只要表態的時候,他總是會快他一步。
這一回董爺也絕不做學人精了,他舉起茶杯,以茶代酒:“霍sir,以後,九龍暴恐類的,以及涉及女性人身安全的案件,我可就全交給你了。”
霍sir連忙端著茶杯站了起來:“我定不負二位爺所託,管理好九龍的治安問題。”
再看陳柔一眼,他舉盞相敬,對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就這樣,一場偶然的事件,反而加快了九龍的法治化,而如果爾爺能回到一天前,他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