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就得把門鎖起來。
梁利生跌跌撞撞衝到登船口,就見有十幾個圍在一處,但是鎖著的。
這些工作人員沒有傷亡,就證明於崢嶸沒來過,不過負一樓處處有窗戶,可以直接爬上甲板,再從一樓跳去,落差不過六七米,對於sir那種人來說可謂輕鬆隨便,那麼他跑了嗎?
梁利生跌跌撞撞的沿著靠向海面的一樓甲板繼續追,但突然,身後啪噠一聲扳機響,他於是立刻止步,來了句:“開槍吧!”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他以為身後會是於崢嶸,而哪怕消音槍,幾個保鏢也聽得出來。
但簡直可恨,身後的人語帶哭腔:“梁,梁老闆,我沒跑,我剛才還差點眼於sir交手,我擋了他的路,我要的500萬你們要給我的,我阿媽要治病!”
梁利生提槍就跑:“老闆不給我給,去船尾,那邊還有個出口!”
他身後是吳耀祖,跟剛剛被幾個保鏢爆掉的趙sir一樣,也不過可憐蟲。
哭哭啼啼舉著槍,他正往船尾跑,就聽迎面噗的一聲。
梁利生胳膊痛的要死,才艱難舉槍,就聽砰砰砰,連著三聲槍響。
他撲通一聲跌坐到了地上,那是沙漠之鷹的槍聲,證明於sir果然在船尾位置準備冒頭,但是被聶家人給堵住了,那會是誰呢,幾個保鏢,還是宋援朝?
答案當然是陳柔咯。
宋援朝跑的沒她快,而她在聽到保鏢開槍殺反擊趙sir的時候就往船尾跑了,因為她推測到了於崢嶸逃亡的路徑表。
他沒那麼容易認輸的,而且直到此刻,他還在試圖力挽狂瀾,繼續殺人。
他往船頭衝,是因為他想下船找警署的人,只說自己被匪徒狙擊了,然後挑起亂戰,但是船頭工作人員太多,怕被他報復的吳耀祖也在那兒攔著呢,他被堵了回去,就會繼續向船尾跑,試圖從船尾的位置下去,歸根結底,他還想繼續做警察。
陳柔幾槍將於崢嶸打到低頭,大吼:“宋哥你守這兒,我去船頭看看!”
但她說話的同時在打手飾,宋援朝當然不傻,知道喊的是給於崢嶸聽的,所以飛快衝到甲板沿邊,往船沿上打著結。
於崢嶸當然也不傻,他才回頭立刻彎腰,一梭子彈擦著頭皮飛過,那是聶家的保鏢,一路被他用AK壓著,但此刻終於找到機會冒頭了。
他已經打掉一發彈夾了,縮在樓梯拐彎處換好彈夾,這時候他已經不想去船頭了,想找一個靠近港口一邊的窗戶跳出去,但是聶家的保鏢在負一樓的走廊,他得先探探火力,於是默了片刻,將空彈夾扔了出去。
立刻射來三發子彈,高度分別會是他的額頭,心臟和腹部。
於崢嶸呲牙,心說看來自己的錢還遠遠不夠,像聶家這樣,養得起百萬年薪的保鏢才叫好,幾個米國保鏢在AK強火力的壓制下,依然能迅速組成火力防線。
好大一條船啊,據說能同時容納上千人在上面吃喝玩樂半個月。
本來這該是于于崢嶸為他華彩人生擦去汙點的里程碑,但此刻卻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一劫,渡得過去,他的妻子孩子,美滿的家庭,一切就都在。
渡不過去,難道要死在這兒?
這是於崢嶸第一次想到死這個字,但他旋即冷嗤:不可能。
雖然他已經知道吳耀祖的叛變,並於心裡痛斥對方八百回了,但他依舊搞不懂為什麼爾爺和董爺能捨棄那麼大的誘惑而不來的,他當然不知道曾經,在他堅不摧時,一個奄奄一息的女人為了兩個兒子曾經在病床上怎樣的憚精竭慮過。
他以為如今的自己就夠痛苦的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個精明的女人明知兩個兒子逃不過他的毒手,卻只能保得住一個時的痛苦和無力,他覺得自己只是不夠敏銳,也還有點慚愧,原來該稍微對吳耀祖好一點,而不該讓他那麼窮,但他總以為這一切只是自己運氣臭,可他不知道的是,命運的齒輪,早在那個小男孩還相信警方,相信正義,懷揣著救媽咪的希望撥通報警電話,向他報警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
偌大一條船,但現在的他想要生活還能重回正軌,只有一條路,就是從負一層通一層的樓梯間,那個小方窗跳出去。
聶家的保鏢當然會射擊,但他身上有防彈衣,頂多受點擦傷。
他可能會經歷O記和廉政公署重重的盤查,但他爸在軍情六局有關係,O記和廉政公署的長官也都是他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