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又用一隻眼睛瞄了瞄灣島仔,給他眨眨眼。
灣島仔先豎大拇指,再指指隔壁,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
……
說回香江。
陳柔此刻正在試衣服,聶釗在看酒會參會人員的名單。
突然電話響,他於是接電話,她準備把身上的衣服換掉,就隨便挑了一條項璉做搭配,對上門服務的設計師說:“就選這一套,這樣搭配就oK了。”
設計師是個男的,而且是陳柔最討厭的那種男的,比灣島仔娘了十倍。
他點頭,但不幫陳柔拔背後的大別針,陳柔不高興了:“拔掉別針,我要換衣服。”
設計師說:“但是聶太,老闆還沒有點頭喔。”
其實這是一種習慣,在香江豪門,大多數的女性都以男人的眼光來選衣服。
但陳柔又不是,而且她很討厭這個設計師的態度,並說:“拔掉,然後立刻帶著你的衣服走人,我要換一家,謝謝。”
設計師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攤開手,湊近陳柔:“聶太太,您丈夫明明很喜歡的,而且我們家的衣服是各個名媛佳麗的酒會首選喔。”
陳柔也湊近他:“拔針,或者讓我把你從窗戶扔出去,選一樣。”
設計師看到這女人凌厲的目光,被震住了,乖乖說:“好的。”
陳柔換完衣服出來,她的首富老公還在打電話,而且眉頭皺的有點緊。
等他聽完電話,陳柔於是問:“出什麼事了?”
聶老闆人本身不強,但是喜歡充強,伸手一攬,示意妻子坐到自己大腿上,說:“前幾天我們在蘭桂坊撞的那個人,說粵語的老外,他是衛生大臣約翰的兒子,衛生大臣有點生氣,卡了養和醫院的年審,不給頒發新一年的執行許可。”
陳柔就說聶老闆不該在最熱鬧的時候,往最熱鬧的地方湊吧。
看吧,宋援朝得罪的是一個政府官員家的孩子,是個衙內。
她問:“對方生氣了?”
聶釗一笑:“發張請柬,請來參加一下酒會,當面道個歉就好了。”
陳柔總會把事情想的比較複雜,當然了,她曾經是做警察的,哪怕在大陸,也總有些特權階層家的孩子惹不得,惹了就得咬著牙低頭,吃暗虧。
所以她不太相信:“就那麼簡單?”
聶釗端起水杯又突然一笑,反問陳柔:“你知道韋德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陳柔漫天胡猜:“港督?”
她就不信真的會是港督,但聶釗一笑說:“港督的哥哥,當年駐軍時在外生的私生子,當然,他自己也很爭氣,學業,做人,樣樣優秀,是個可以投資的人材。”
目前的香江,政府共有兩派,一派想繼續留下來,就想各種找事兒生妖風,另一派則主張做好交接,並乾淨利落的離開,聶老闆跟韋德是同學,又專門帶他回香江,當然有深層次的繫結,也就不怕得罪衛生大臣了。
畢竟他的關係在港督府。
陳柔等了好幾天了,灣島仔都沒有來過電話了。
但就在這天晚上,她剛躺到床上,接到了他又不知道從哪裡打來的電話。
要知道,聶老闆覺得自己狀態特別棒,今天正準備要一展雄風呢。
但陳小姐向來是實力不詳,遇強則強的型別,也躍躍欲試,想要壓他。
結果聶老闆才躺到妻子懷裡,電話就響了,一看是灣島的區號,她便無情的一把將他搡開:“喂?”